刘梅正襟危坐,紧张的摸了摸自己头发,感觉没乱才放心。她不认识戚珺的老情人,可那老情人认识她,万一人家藏在人群中打量她,妆容乱了,岂不是输了气势。
梅园风景不错,刘梅走得慢,她看似在赏花、看美景,其实是在悄悄打量、观察年轻漂亮的女子,看能不能靠自己的眼睛找出老情人来,总不能总她在暗,自己在明,有种被人掌控在手心里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刘梅放弃了,她是没有这个本事了,就悄悄地问戚珺:“你那老情人来了没,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你的老情人?”
“没在”戚珺答得很快,刘梅话落,他便答了出来,这表示他也一直在关注他的老情人。
刘梅不高兴了,她捏着手里的青草发狠,横了戚珺一眼。
戚珺立马就感觉到身上拔凉拔凉的,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刘梅,果然,她撅着嘴呢,她再生气,她为什么又生气了??
他想讨好刘梅,揽着她的腰,笑嘻嘻的说:“娇娇,累了吗,要不要我抱你走?”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前面吵闹得很,吵闹中,还是听清楚了一些话,‘六公主疯了,她要杀了三公主’
刘梅听后,顾不得其它,也跟着人群跑过去。戚珺紧跟在她身后,始终不离开她身边半步,这混乱的时候最容易出事,他的娇娇才是最重要的。
刘梅挤到人群前面去,见一个老大夫正在给季竹欢把脉,她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白布,看样子伤得不轻。隔壁还听得见季福安的吼叫,大概就是她是皇帝最喜爱的女儿,快放了她,要不然要把这里所有人都杀光。听着这些话,没有一个人害怕,都小声的议论纷纷,大致就是说六公主疯了。
刘梅看着季竹欢沉思,剧情看太多也不好,这时脑子又浮现出了一人为陷害另一人,而自残的画面。她冷不丁的打个颤,退远了几步,心里一丝凉凉从头顶冒出。
“怎么了?”戚珺见刘梅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她见季竹欢的惨样被吓到了,他便把她往外拉:“不看了,这些与我们无关,我们去赏我们的花。”
刘梅听话的被牵着走了,一段路后,人烟稀少了,她还是没忍住,问戚珺:“这里的人都这么狠吗?把她人或把自己弄得这么惨,是为了什么?”
“娇娇”戚珺揽着她,尽量给她温暖,他知道她的世界很美好,她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光亮。可这里不同,这里满目疮痍,已无药可救,他能给她的,就是温暖她的心,让她少见龌龊。
“你说这是不是季竹欢的苦肉计?”刘梅不愿意把她想得那么坏,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应该不是”从另一处传来的男子声音。
刘梅立马从戚珺的怀里出来。
来人笑呵呵的,人未走近就先拱手:“戚兄好久不见,让兄弟我好找。”
是刘钰,他今日特别打扮过一番的,看上去格外的齐宇轩昂,他身边跟着的是上次游河划船的那位女子。她看上去温柔婉约,不像泼辣之人,但上次游河划船见识过了,她确实是泼辣的人,长相与性格这么的不符合。
戚珺拱手回礼算作回应。
刘钰走近,看到戚珺额头怪异的伤,指了指,没忍住笑了:“戚兄,你...这是怎么了?”
戚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梅回道:“撞的,已经吃过药了,没事了。”
刘钰打趣道:“戚兄真是命好,有人心疼,就这点伤,还有药吃。”
刘梅脸有些红,她眼珠子转着,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姑娘:“刘公子也有佳人相伴,也一样是个命好的人。”
刘钰哈哈笑,大方的点头承认,转头揉揉的看了身边的女子道:“是,我也这么觉得。”
他身边的姑娘脸红透了,不好意思的娇嗔唤了一句“钰哥哥”
刘钰引着人往前面亭子里走,边走边说:“三公主大概是有计划,但绝不是这样的严重自伤,是我们最先发现她们的。”
刘钰回想着那时的情景:“我们听着声音赶去,三公主已经昏迷在地了,脑后一摊血,六公主还骑在她身上打她,若是晚一点发现,只怕命休咦,或者六公主身上有尖锐的东西,她恐怕也死了。这些不确定因数太多,不像故意设计,是顺势而为,再加赌。”
虽然不是刘梅想的那般,但她心里依然沉闷,明明可以和平公处,为什么非得害人:“季福安会怎么样”
“今日梅园这么多人,都在说她疯了,皇室为了脸面,会暂时把她关起来,至于关在哪里,就看三公主有没有后手了”刘钰也叹气:“这六公主平日嚣张跋扈,这一朝跌落,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那么好过了。”
刘梅坐下,看着亭子周边的小花久久不说话,那些宫斗剧里,落魄后被人欺凌的画面又飘过来了。
戚珺看她闷闷不乐,把一朵小红花撇在她的耳后,夸赞了一句‘好看’
刘梅闷闷不乐,被戚珺一逗,心里总是要舒服些,她说:“平日里见季竹欢挺好的一小女孩,没想到这么有心机,还懂得顺势而为,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想不了这多,她打我,我也会打她,两个人相互撕扯着头发,等大家来看时,就是两个疯子了。”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