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二嫂,二哥好些了吗?”
“他身上烫得厉害,我给他扎了针,拿冷水泡着,应该不会有问题了。”简瑶从卧房出来,抹了下额上的汗珠道。
把人一弄回来,她在里面足足忙活了三个多小时,情况才有所好转。
简瑶连做八小时的手术都没这样累过。
叶妃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到底是什么病?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是啊,要不是二哥晕倒之前给我发了定位,后果不堪设想。”唐禹一想到刚找到宫尚时,他被两个陌生男人架着,就后怕。
沈健问道:“不用送到医院去么?”
“不用,他的病症,我都诊不出来,送到医院估计也是没结果的。”简瑶喝了口道,“先等等吧,等他醒了再说。”
沈健见她拧着眉,总有心事的样子,便道:“二嫂,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如果不是突发的疾症,会不会有人给你二哥下药了?”
“下药?怎么可能?谁敢给二哥下药?”不想活了吗?
简瑶还是觉得这事蹊跷得很:“你打电话问问阿勇,看看宫尚今天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问详细点儿。”
“好。”沈健立马拿出手机联系阿勇,仔仔细细
地询问了一遍宫尚一天的行踪之后,他道,“二哥今天就去了星河饭店吃饭,约的是老客户,没什么异常。但是,阿勇说今天宁雪过生日,也在那边订了包厢,可阿勇说,二哥什么都没吃……”
“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一件意外。”
“什么意外?”
沈健便将从阿勇听来的泼汤事件略略讲一下,唐禹听完后立马哇哇大叫:“这么说来,今天是宁雪救了二哥啊?”
“这么说,宫尚跟宁雪在病房呆了一下午。”
沈健知道她什么意思,道:“呆是呆了一下午,可是阿勇说,二哥在病房连口水都没喝过。”
病房里有饮水机,阿勇倒了两杯水,宫尚走后,阿勇发现那水还在那个位置,并没有少。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约老客户吃饭时,出了问题?”简瑶问。
“也不太可能。那客户跟宫氏合作都有二十多年了,一直关系不错。而且最近宫氏又有一个大项目准备批给他们做,他们没道理在这个节骨上多生枝节!”
“不是他们,不是宁雪,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唐禹听得头疼,“会不会就是二哥纯粹身体不舒服?对了,他之前脑子里不是有颗子弹么?这情况会不会是子弹取出来的后遗症?”
简瑶摇了摇头,她不认为是后遗症,因为头部她也扫瞄过,并未发现异常。她隐隐觉得这事还是另有阴谋在里面。
“对了,于瞳刚才不是打电话来了吗?她怎么说?”
“哦,那两个人招了。说是最近赌博缺钱缺得厉害,出来碰碰运气。见着二哥的车不错,又看他只有一个人,所以就起了歹心思,想把人弄出来,把车卖了换点钱。”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越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简瑶就越觉得这里面有鬼呢!
市中心医院。
宁雪躺在病床上,凝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正出神儿,外面门开了。她以为是阿勇,没有抬头。
直到来人发出声音,她才转首看过去。
“你怎么会来?”宁雪猛然坐起,一幅警惕的口吻道,“这儿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出去!”
“紧张什么?门口那个保镖去给你买早饭了,没人看见我进来。”高祺寻了把椅子把拐仗一扔大赤懒懒的坐下。
他没脸没皮的样子,宁雪很是嫌恶:“阿勇随时都会回来,你最好不要让他碰见你。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两个有联系,你的仇就别想报了!”
“放心,我呆一会儿就走。”高祺道,“我只是来问
问你,昨天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
宁雪沉着脸不说话。
高祺见状道:“看你这样子,就是不顺利了。”
“不顺利又怎样,一次失败不等于永远失败!”
“我就怕你没有机会再失败了。”高祺不是幸灾乐祸,实在是宁雪这幅高傲的嘴脸想让他忍不住想嘲讽两句。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高祺道,“你给宫尚下药,万一让简瑶查出来,你觉得以宫尚的脾性,会怎么对你?即便你有老爷子做护身符,他不能动你。但他会因此厌恶你,憎恨你,远离你。届时,你对宫尚,只能远看,不能近观,这跟彻底失去有什么两样?”
“你以为我是你,做事会那么没脑子?”宁雪冷嗤,“我下的,是慢性的,无色无味。它的药性没有其他强烈,也不会有明显的症状。吃了只会让人四肢无力,头脑发昏。除了身体里有股徐徐燃烧的欲望,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上面去,即便简瑶是神医,我敢说,她也无法诊断。”
“我就说嘛,怎么计划失败了,你还能这么高枕无忧躺在这里,一点儿也不着急。”高祺道,“其实你要得到宫尚很简单,把药下烈一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