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穿过,发出轻微的呼啸声,周围树叶哗哗作响,房屋前挂着的牛角相互碰撞发出“邦、邦”的声音,透着一股荒芜感,
时七吞了口唾沫,她紧贴着秦四语,说话声音都不自觉放低:“老板,这里真的能住人吗?”
秦四语感觉到抓着他胳膊的双手在微微用力,轻笑着安慰道:“这些牛角是他们的信仰,他们认为牛角可以带来好运”,
时七结巴道:“原来是这,这个意思,不错,很好”
秦四语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这么害怕啊,嗯?”
时七反驳:“我胆子大着呢,就,就是,挺有压迫感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发泄似的掐了掐手下的胳膊,惹来胳膊主人又一阵的轻笑,时七窘迫低头,
突然,时七肩膀从后面被拍了一下,她瞬间像被摸了尾巴的猫一般迅速转身,
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秦四语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举动,
时七疑神疑鬼的看了一圈:“老板,你没感觉到什么吗?”
秦四语挑眉:“没有啊,阿七发现什么了?”
时七搓了搓胳膊:“刚才,有东西在拍我肩膀…”
她话音刚落,肩膀又被拍了,还是两边都被拍了一下,这次时七没有回头,
她僵在原地,无措的看着秦四语,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声音都在颤抖:“老板,我不会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吧”
秦四语笑容爽朗,抬手勾了勾时七的鼻尖,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宠溺:“我的阿七啊,真是个傻丫头”,
“略略略,姐姐胆子好小哦,胆小鬼胆小鬼”
稚气的声音从时七背后传来,一个穿着黑色银纹小褂的小男孩从她背后跑开,
在小男孩身后还跟着一位头戴牛角,面容严肃的年轻女人,牛角很大,女人却走的很稳,
周围的房屋里渐渐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房屋接二连三的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瞬间,转角处,房屋内,人群从四面八方涌出,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和时七见到的那名女生身上款式差不多的衣服,每件衣服上都绣着活灵活现的讹兽,
他们眼中充斥着警惕和凶狠,有的手中还拿着榔头,有的胳膊上缠着鳞片布满花点的长蛇,
秦四语不着痕迹的将时七护在身后,他漫不经心的看扫了一眼这群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第一个出现的女人身上,
女人慢慢走到到两人面前,静静打量着秦四语和时七,秦四语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他眼中毫无波澜,静静地和女人对视,
片刻后,女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秦四语拿出一把牛角梳:“我来找大祭司”
女人看到梳子,眼神逐渐从警惕变得尊敬,她挥了挥手,寨子里警惕的人群瞬间松懈下来,
他们放下手中的武器,脸上也露出笑容,三五一起聚在一起用他们听不懂的话聊天,
女人用标准的现代语言说道:“你们跟我来”,
女人在前面带路,秦四语牵着时七跟在后面,手心传来丝丝痒意,秦四语轻轻低下头,
时七附到他耳边问:“老板,你给她看的那把梳子,是用来干嘛的呀?”
秦四语轻笑一声回道:“之前我偶然来过一次,顺手帮他们镇压了试图冲出封印的邪物,这里的大祭司就给了我这把梳子,算是个信物吧”
时七惊奇:“这么偏的地方都能被你找着?”
秦四语垂下眼:“都说了是偶然,你怎么和辅星一样问题这么多?”
时七不服:“我才问两句,怎么就多了,不要拿我和辅星比,我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
秦四语问:“那你说说,你是什么层次?”
时七竖了竖大拇指:“我,是这个,他,是这个”
说着她又伸出小拇指,动作夸张,语气还颇为自豪,
秦四语被她的动作逗笑,那双一直深不见底似藏有万般心思的黑眸,在此刻都变得温柔遣倦,
他一边笑一边伸出两根手指,说:“你俩都是这个,半斤八两”
时七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印象里的秦四语一直都是温润懒散的样子,对什么事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秦四语这么少年气的笑容,张扬,肆意,似乎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
但是,他话里藏不住的揶揄语气还是惹得时七忍不住抬手锤了一下他的胳膊,秦四语没有躲开,任由时七这一拳落下,
他搓了搓时七的手:“手有点凉,冷吗?”
时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傲娇扭头:“我手不冷,心冷,你的蔑视深深的扎在这!暖不回来了”
秦四语被她的小表情彻底取悦,他下意识贴近,伸出的手僵了一下,方向一转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
时七低下头,她捏了捏被秦四语拉着的手,手心里还残余着秦四语手上的温度,暖洋洋的,
又来了,她手下用力试图压下快速跳动的心脏,又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呀!
打闹结束,他们脚下不停跟在女人身后,又走了一段路,来到寨子最高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