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说:“什么字?”
时七将纸条展开递给她:“就是这几个字,别人给我的,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
素娘看了看皱巴巴的宣纸,又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时七,又再次看向宣纸,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就在时七眼神从期待慢慢变成失落时,她才开口,
素娘说:“主事…让我看什么?”
“这,这不写着吗”
时七说着指了指那张皱巴巴的宣纸:“就这几个字呀”
素娘神情更加古怪了,她说:“可是,这上面…并没有字啊”
此话一出,时七顿时愣住了,她再次看向宣纸,那上面的十个字依旧清晰,并没有因为宣纸的褶皱变的模糊,
时七喃喃道:“这十个字…就在这啊”
素娘摇头:“可是我真的没看到,这就是一张普通的宣纸,不如您念出来,我听着”
“好”
时七一字一字,发音清晰地读出宣纸上的字:“宣、敕…”
“轰隆——”
酒馆外平地一声惊雷响起,时七被吓得一个激灵,她刚才的声音也被这道惊雷压下去,
素娘有些疑惑:“主事刚才说什么?”
时七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宣…”
“轰隆——”
一声更大的炸雷响起,这道声音明显比刚才响的多,就好像在酒馆正上方劈下一般,
素娘也被这突然出现的雷声整得有些懵,她打开酒馆大门,抬头看天,月明星稀,大好晴天,哪来的雷声,
时七背后突然涌起一股寒意,她终于明白了,素娘看不到纸上的内容,
而她每次想读时也会有雷声干扰,这是对她的警告吗?这纸上的字,或许只有她自己能知道,
素娘重新关上大门,回到时七身边,看到时七有些发白的脸色,忙问时七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说着就拉起她的手想为她把脉,却被时七摆手拒绝,
时七将宣纸重新揉做一团放回口袋:“我没事,收拾收拾早些休息吧”
说完她将柜台上的摆设一一摆正,在素娘的注视下,一步一步上了楼。
第二天,时七像往常一样打开酒馆大门,然后坐在柜台后接待顾客,
估计是受了昨天事情的影响,今天逐月街的游客明显少了又少,几乎又回到了整日无客的状态,
她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后,手上还拿着那张宣纸:“宣、敕、籁、令、缚,择、成、明、镜、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看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倒是平添了一份烦躁,胡乱将宣纸塞到柜台的抽屉里,反正又想不通,不看了,
“嘿!”黄思思的脑袋从柜台前冒出来:“要不要出去玩呀?”
时七兴致缺缺:“去哪啊?”
黄思思说:“段局长昨天和我老爸通电话,让他今天过去一趟,就是那个长生的事,我缠着他好久,他才同意让我跟着,去不去?”
时七登时抬起眼:“去!”
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让辅星帮忙看店,时七和黄思思两人坐上黄家的车就离开了,
辅星乖巧地坐在柜台后,努力扬着脑袋却也只看到汽车的尾气,
恰在此时,素娘从楼上下来,看到柜台后是辅星时,有些疑惑,
在辅星那里得知时七又出去玩了的消息,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是嘴角却带着压不下去的笑意,主事可真是活泼性子!
黄坚见到黄思思身后跟来的人,吓了一跳,这小丫头只说有东西忘带了,他就没在意,谁知道这“东西”竟然是时七!
黄坚忍不住喝道:“胡闹!这就是你说的忘带东西了?!”
黄思思低着头,不住扣着手指,就是不说话,她求救的看向时七,
时七也被黄坚的反应吓到了,虽然她鬼龄比较大,但黄坚长得实在太具有威慑力,
时七悄悄举手:“那个…黄家主”
黄坚听到时七的声音,直接说:“时主事,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是思思的不对,都怪我平时对她太放松,这次我非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时七道:“不是不是,不是思思的错,是我自己来的,老板最近一直在忙这件事,我也想帮帮老板,就…跟过来了,没有事先告诉您,突然打扰到您,抱歉”
黄坚连忙客气道:“不打扰不打扰,既然时主事都这样说了…那就一起走吧”
车辆一路飞驰,待时七从车里出来,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区里,秦四语和段意正站在小区的树下等待,
见到时七从里面出来,原本懒撒靠在树上的秦四语瞬间站直了身子,
他快步走到时七面前:“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虽然他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时七也没想到能如此突然就见面,在车上组建的那一点点侥幸心理在这一刻瞬间碎成了渣渣,
她低头小声道:“老板你就让我待在酒馆,什么也不让我干,我也想能帮帮你”
说完,她抬头小心观察着秦四语的脸色,见他有些动容,又说:“我知道老板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不让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