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郭长生房间门便被敲响,昏昏沉沉下了床。
是帮里几名女弟子给郭长生送来了早餐。
足足有十八样。
似乎刚刚出锅,都冒着热气。
郭长生喊醒窝在碗里的松鼠,一起吃过了早餐。
打算先去溜达溜达,来几天一直在屋内修炼,没来得及逛逛。
生活毕竟不能全都捉刀和修炼,故事和美景也是不可或缺。
至于昨天赵伯看没看腰牌,他不清楚。
只记得小解回来后赵伯已经不在屋内,令牌依然盖在桌面,而且霏少主也没来。
酒虽然普通,可量变引起质变。
醉生梦死的感觉很好,什么都能抛在脑后,唯一缺点就是醒来又要继续前行。
将令牌放入怀中,背起竹篓走出房门。
是难得一见的晴朗天气,万里无云。
在武帮内的花园走了一圈,小亭,花鸟,池塘。
四周武帮的弟子不知在匆匆准备着什么,可见到郭长生后都会驻足拱手,郭长生也会礼貌的点点头。
自己是客,乱逛不显好,打算去小城里逛逛。
出了绯雨武帮没事瞎溜达。
不少护商的弟子等在马车旁,只等东家的一声吆喝。
没人找他说明这些商人不是去火凤城的。
街道两旁月桂洋洋洒洒,新绿春柳在风中飘扬,摇晃像是秋千。
走过街巷,走过青楼,走过酒馆和茶馆。
似乎出来太早,只有早餐摊开着门。
和那日晚上不同,干净,清净。
如果说青岚县的特点是有楚将的锻刀坊,那凤阳小城的特点想必就是那绯雨城楼了。
郭长生闲来无事,站在绯雨城楼下。
城楼不高,城门已经缺失,上面的楼阁也破旧些许。
外表年久失修留下岁月的痕迹,登城楼的石阶一样被风雨侵蚀破碎。
打算去城楼上看看,刚踏上台阶一步,被哪里出来老头拦了下来。
“上楼三钱,故事五钱。”老头满脸皱纹,两鬓斑白。
“还收钱?”
“小伙子,你这话说的老夫不爱听。老夫护楼人,不收钱喝西北风啊。告诉你,这可是凤阳小城五星级景点,故事更是催人泪下扣人心弦,若是不登恐怕”
“停停停,老人家,我改日在来。”
郭长生急忙打住这如同推销一般的话语,摸了摸口袋里仅剩下的三文钱。
敲着树枝,压低草帽继续带着松鼠走在县里街道。
天空太阳渐渐高挂,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路过清雨轩,已经开张,些许文墨雅客,江湖侠客进入自己的位置。
琴声箫乐,喝酒之时也是赏舞赏曲。
那赠与的诗也不知清雅姑娘领到赏钱没有,可三文钱也不好意思去。
“吱吱。”松鼠在给郭长生描绘美景。
“看过了,看过了,说说颜色吧。”
“吱?”
来这种不正规的地方都不带我?
郭长生走得很慢,自从月牙泉离开后,总是尽可能去感受风的纹路绘画出来,然后让松鼠描绘颜色。
似乎是惠清教的,只是要辛苦松鼠了。
忽地,一股甜腻的香气飘进鼻腔。
从不远处糕点铺子传来。
旁边是一家卖喜事用品的商铺,老板刚开门正在将喜庆用品往屋外搬。
似乎是月桂糕,郭长生和松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但这股香气明显勾起了郭长生的食欲,想尝尝正常的是什么味道。
郭长生走向了糕点铺子,是一对夫妇开的,正在忙忙碌碌。
“老板,月桂糕怎么卖的。”
“三文一个,十文三个,五个一盒,三盒起卖。”
“一个卖不卖。”
老板停下和面的手,以为大早上是谁来找茬,打量了郭长生一眼。
“卖,但是还没做好,得等会。”
“那拉个二胡不介意吧。”
“不介意,那酒楼雅曲听不到,听个二胡也行,来个欢快的干活舒服。”
欢快的曲,郭长生来了兴致,他很久没拉欢快的曲子了。
从背篓取出二胡,有了右手也不用真气压弦。
想了想欢快的曲,旁边还有喜事铺子,《出嫁》绝对应景。
轻轻拉动弓,悠悠二胡曲声飘出。
胡声时而柔和,时而细腻。
好似女子出嫁羞涩和期待。
激昂跳跃又有憧憬和不安,那喜悦和忧伤交织有一股不同的韵味。
那糕点屋内的老板夫妇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糯米粉。
不多时,糕点铺子前围了好些人,就连那酒楼箫乐都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吹箫弹琴女子,也从二楼探出身来看看是何人作曲。
“老板,你新招的?”一名晨练的路人问道。
夫妇两人都摇了摇头。
“曲这好听,不买你的糕点可惜了,我先捧个场。”
围观的人涌向糕点铺子,夫妇收钱打包乐得合不拢嘴。
不少人吃着糕点继续听着曲子。
曲声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