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甩了下手绢。
“瞎瞎哥,我说的你后面那个人,你别介意,快进来~”
可后面根本没有人。
老鸨想去挽郭长生胳膊,却被躲开。
“你们这,有没有一个白姓姑娘!”
“有有不过她刚来没几天,不接客,要不在选选?”
郭长生又拿出了一个银元宝。
老鸨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四周招待客人的女子也都望了过来。
“我要见她。”
“瞎爷,这”
老鸨眉头皱出几层,欲言又止。
郭长生见此情景,又拿出了一个银元宝。
这三个银元宝是他这一年来做委托时,一个委托人多给他的。
“瞎祖宗来~,你怎么就非要找这个女子,她性子猛烈,我们还得调教几天才能接客。”
“无妨,带我见她!”
“好好祖宗,没想您看不见还好这口,这边请,小心脚下。”
老鸨脚步加快,郭长生在后面跟着如履平地。
有好奇之人伸脚来绊,可都被一脚迈过。
要不是无珠的瞳孔和那根敲敲打打的木棍,青楼内的人都认为郭长生没有瞎。
老鸨并没带着郭长生上楼,而是七拐八拐的下到一处阴湿暗牢。
“瞎子,不,瞎爷,这女的烈,您小心点,有事喊我哈~”
老鸨说着退了出去,关上了木门离去。
木质的监牢,白姑娘被吊在中间,双手还沾染着干结的面粉。
阴冷潮湿,些许老鼠被惊动,吱吱吱到处乱窜。
白姑娘缓缓睁开了眼,面唇没有一丝血色。
虚弱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哒哒哒声音,张开已经干裂白唇轻声喃喃。
“长生?怎么会呢,他也不会来这地方。”
郭长生放下拐杖,轻轻的摸了过去。
他能闻见血的味道。
道道鞭痕鲜红渗出白色衣袍,染在围裙上。
似乎触碰到了伤痕,白姑娘身体一颤,紧咬嘴唇。
郭长生面露狠色,几乎是一瞬间。
一年未出鞘的短刀。
银光划过。
有风声。
有铁链断裂的声音。
白姑娘只觉得吊着的手腕一松,身体坠落。
可接住她的是手臂柔软的触感。
反抗了五天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接下来只能任人宰割。
为什么会想到长生。
一个瞎子也救不了她。
不过是幻想。
一滴泪,划过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