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目睹此景,心中早已明了,这分明是阵法掩饰之术!真正的目标仍在实验密室之中。念头一转,他身形飘忽,仅几步之间已踏入了内室。
外面的女子欲阻拦,却连浩南的动作都没捕捉到。
“汝此举何意?”浩南步入室内,目光与一名满脸恐慌的修士相遇,随后淡然一笑,开口问道。
那修士显然未料到浩南会在这一刻返回,愣住片刻,旋即转身,直冲向一侧的灵窗试图逃遁。
然而浩南岂能让修行邪道之人轻易逃脱?念头微动,他已经如同瞬移般立于那修士之前!
修士猝不及防,一头撞进浩南伸出的手臂,接着手腕被擒,反扭至背后。
“区区凡俗窃贼之技,竟敢涉足我修行者的世界,妄图盗取仙家秘宝,这般愚钝,连何处藏珍之地都不知晓,难怪一生碌碌无为,困于底层。”
浩南随口编织了一个罪名安在这修士身上,夺过他手中的玉简,又将其全身搜查一遍,紧接着一记灵决出手,将此人瞬间击昏。
此时一件物什自那修士口袋滑落,但浩南视若无睹,抬起一脚,将其彻底踏碎。
“嗤啦——”
“咄!”
制药坊附近的隐蔽传送阵中,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修士蓦地咒骂出声,愤怒地将耳中的传音符丢弃一旁,
“晦气至极!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坏了老娘的法宝!真是流年不利啊!”
尽管满口粗言秽语,但这女修士的美艳依然引得四周不少男修士侧目而视。
此刻,浩南这边,他先稳住了昏迷的同门弟子袁诗和田老,又看向腹部血迹斑斑的师妹岳红红,走上前去揭开其衣物,撕开已沾血的绷带查看伤势。此乃二次损伤,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浩南小心翼翼地将岳红红平躺好,而后走向一旁的仙草宝阁,精心挑选出几味仙草,配合现有丹液调制一番,取出洁净的天蚕丝布将草药包好,贴合在岳红红破裂的伤口之上,再裹上两层丝帛,便算大功告成。
“幸亏这修炼密室应有尽有!”浩南感概之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一眼便瞧见那仍旧懵懂无知的女子,“你与刚才那修士是否一党?如今有人负伤,速去唤一辆疗伤飞舟,并顺便通知宗门执法队。”
“不可通知执法队!”女子闻听此言,登时泣不成声,几乎要扑倒于浩南脚下哀求起来……
\"浩真人,您慈悲为怀,我等一时鬼迷心窍,恳请您勿向执法堂禀告此事,如何?\"浩南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位泣不成声的女子。
他淡淡地道:“罢了,既然你们不愿我去禀告,那此事便由我自行处置。”
“不!”那女子一听,面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扑向浩南,意图阻止他拨打那通至关重要的传讯符。
浩南身形一侧,足尖轻挑,巧妙地将她绊倒在地。
“尔等无知,雪兰仙子与实验室内的岳红红何其无辜,若非我及时返回,只怕你们已牵涉进了一桩人命案中。”
浩南神情冷漠地说完,旋即召唤出灵禽传递消息至宗门执法堂,并且祭起救急符唤来了疗伤仙使。
地上的女子意识到一切已无法挽回,遂怒瞪着浩南。
浩南瞥见此景,冷笑一声,不再理睬那女子,径直步入实验室,唤醒仍在昏睡之中的袁诗与田老。
“吾怎会在此处?”袁诗只觉脑袋眩晕,胃部不适,挣扎起身,望见浩南,不禁发问,接着环顾实验室,见到岳红红凄惨的情状,立刻清醒了过来。
“小红,小红!”袁诗惊惧地俯身呼唤两声,见岳红红尚未苏醒,忙转向浩南询问详情。
“仅是灵体受创,无甚大碍,已施法治疗过了。”浩南见袁诗焦虑不安,如此回答,接着看向田老,只见他一醒来便急匆匆地翻查起法器内的玉简。
浩南上前一看,原来田老并非寻找什么,而是正在逐一核查那些空空如也的玉简,“糟糕,所有记录都不翼而飞了!”
田老低声呢喃,身形摇晃,浩南见状赶忙稳住他,“人没事就好,不必多虑,这些丹方数据,我们可以重头再来,虽然会消耗些许灵力和时光。”
幸亏丹方未曾泄露,如今他们所做的仅仅是丹药炼制初期的基础工作。田老作为唯一知晓丹方之人,凭借着记忆中的模样,尚能开展部分前期工作,甚至能够完成中期的炼制步骤。然而,由于这批新型丹药配方复杂,后期所需灵草剂量各异,故需得参照丹方才能继续炼制。
所幸此刻只是处于前期准备阶段。这些原本花费了三四日才整理完毕的修炼注意事项,此刻却尽数消失,令田老痛心疾首,几乎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并非如浩南起初所料,仅是因为受到了震撼。
“并无大碍,只是近日修为略显困乏,加之数日心血付诸东流,心火难免旺盛一些。”稍作调息后的田老拍了拍浩南的手,而后背手走向瘫在地上的一名男子面前,皱眉低声道,“此人是谁?”
浩南听见此言,随口问道:“哦,莫非田老识得此人?对了,此物应交予你。”话音刚落,浩南便取出从男子手中夺得的那枚禁制重重的秘宝——灵元玉碟,递给了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