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这话,让之前还因林知皇骤然被刺而心情恶劣的众人,皆心情好转了些许,顺着话便与他调侃起来。
众人互相调侃了几句,因林知皇被刺之事而起的紧张气氛,才尽数消散。
但经此事后,林知皇身边的安防又里外加重了好几层。
正好追踪到此地的钟雨兰,也因此完全接近不得林知皇周边。
别说林知皇周身了,钟雨兰连林知皇所在的城池都进不去。
但凡林知皇临路下榻的城池,当晚都是戒严的。
无奈之下,钟雨兰只得推测林知皇下个将会下榻的城池,然后提前在那城池内等着。
钟雨兰想的很好,结果林知皇带军行到下个城池后,却直接过城而不居,让早就潜入县衙内布好陷阱的钟雨兰没机会接近。
无法,钟雨兰只得再次随在后面追踪,寻找机会。
如此一番下来,暗布在林知皇行军路线上的影使,终于注意到了钟雨兰。
钟雨兰蛊术高超,但武术方面,不过是一般人水准。
她又不像苗杳那样,专门养害人的蛊,她身上所带的蛊,大部分都是辅助医药的药蛊,所以基本上是林知皇的人一到,下一刻她就毫无悬念的被抓了。
在钟雨兰毫无预兆被冲门进来的青雁军不客气地擒拿时,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在她执意要来找权王复仇时,思宁道人看向她的目光,会是怜悯的。
思宁道人执意不让她来,非是恐她害了权王性命,而是对她心怀怜悯,想救她一命。
钟雨兰闭眼,原来她连与权王打一个照面........都不配。
她太过高估自己了,那鲁蕴丹.......也过于高估她了。
天气渐冷,畏寒的林知皇早早的就披上了大氅。
“这石方郡的几个城池.......抵御的兵力都过于少了。”
林知皇在率兵连续打下石方郡的几个城池后,神情不见轻松,反是越发凝重起来。
随边弘道:“之前探子来报说,此郡有齐鸿章带两万精锐齐氏兵马在守,一路行军过来, 倒是没见......难道是在驻守州城?”
梁峰原问:“州城那边到现在还没动静?”
谢伯言道:“没有。谨慎起见,要不先派人先进州城探听清楚了,再几方一起动军夹攻?”
林知皇如今连石方郡也只差两城便可以全数拿下,几乎是将州城包围了。
林知皇的计划是带兵打完此处州城,就行新水路去往衍州庆洋郡,然后至骠敦郡上海船,走海路去往东州,再走东州内水路,去往祥州盛京城。
也就是说,后面两个月的时间,林知皇基本要在水上度过了。
林知皇却不想再耽搁时间,寒声道:“水漾研制出了新东西,如今本王这边已不惧齐氏的炸雷,明日就让四郡驻守的兵马同时出兵夹攻州城,一日内,州城必破!”
说着话,林知皇抬手依次指过已经打下来的未曾郡、杨亭郡、秦央郡三郡。
这三郡再加上他们现在所处的石方郡,磬州州城基本已经被他们呈环形包围了,一切阴谋与阳谋,在绝对强大的武力面前都只是徒劳罢了。
随边弘等人仔细地观看了面前的沙盘舆图一番,皆认同了林知皇此时所下的攻战令。
梁峰原、吴煦、谢伯言领命下去布置明日的攻战事宜时,随边弘被林知皇单独留了下来。
“聪庭查出来的异心将领,聪渊如何处置的?”
随边弘见林知皇原来是要过问这事,桃花眼带笑回禀道:“主公放心,没有重罚。此人非是叛将,只是不满聪庭为您附庸,不愿转投于您罢了,边弘正大光明地带着此将在这五万兵将面前,让他辞了武将之职,然后给了丰厚的遣散金。”
林知皇闻言颔首:“不错,处理的很好。”
这样的将领非是叛将,也与之前军中的将领有同僚情,这样体体面面的将人放走,显得她大度的同时,还可去除最后的隐患。
“有这个例子在前,一些不愿转拜本王为主的将领,这段时日应也会避人耳目来向你辞官,聪渊你好生接待了,都给相应的安抚金。”
“诺。”随边弘拱手领命。
这些将领不是真心臣服他们主公的,强留着也无用。现在通过此法筛出来,最好不过,不然埋久了,终成隐患。
林知皇凤眸中透出厉色:“这些请辞而去的将领记得都要记录在案,他们之后若后悔再想在本王治下为武官,皆不收。其直系子孙三代内,亦不可。”
本王虽然大度,但本王这处也不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弯起,悦声道:“主公放心,边弘会将这些人的档案,记得清清楚楚。”
随边弘话声刚落,花铃进了来,恭声禀报道:“主公,青雁军将那追踪而来的钟雨兰擒获了,我方无人受伤。”
“让见雪与云集过来。两人到后,再将钟雨兰提来见本王。”
花铃领命下去后, 随边弘挑眉问:“抓到人就可以了,主公为何要见她?”
“苗跃伏手下有不少将领,如今都转投了本王为主,对苗跃伏这旧主,也是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