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是....哈哈!”
齐长旖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要是知道他精心培养的重孙子,如今将齐氏搞得人才凋敝,势力将散,不知会不会从地里气的爬出来,哈哈哈!”
“所以您想报仇的人里,也包括齐氏?”
“是!”齐长旖双目精亮地看着尚氏家主尚川祚,问:“所以.....阳笙,你认不认我这主人?”
尚川祚哑声道:“陛下不可能将玉麟破天剑给您。”
齐长旖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陛下应该是信您的,所以陛下真将玉麟破天剑交给您保管了,但却并未将玉麟破天剑给您,陛下当初........”
尚川祚沉声问:“是让您将玉麟破天剑....交给谁?”
“哈哈哈!”齐长旖仰天长笑,丝毫没有被揭破谎言的羞恼与无措,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果然你是最了解陛下的,我骗不了你。”
尚川祚看着这样的齐长旖皱眉,果断道:“如今玉麟破天剑在权王手中,权王便是尚家军之主。”
齐长旖收了笑:“你这是真心拜投那权王为主了?”
尚川祚道:“自然乃真心,权王乃明主。”
尚川祚此话一出,齐长旖转身便走。
尚川祚忙追了上去:“您若是有难,想让微臣......”
齐长旖回身:“我那时有难,你都未救,如今......岂用你救?”
尚川祚劝道:“乱世将结,您这是何必?苦了天下百姓,非是陛下之愿。”
“百姓?与我何干?我为何要为了他们委屈自己?为了他们,我已经委屈够多了,现在......该他们还我了。 ”
话落,齐长旖大步往外走去。
行到尚府大门前, 齐氏部曲早已声势浩大的整齐列队在门前等候。
齐长旖止步再次回身,大大咧咧的对快步追出来的尚川祚道:“齐长旖,拜别旧友!”
而后翻身上马,大张旗鼓地走了。
尚川祚身边的老仆看着齐长旖一行人高调离去的背影,不解道:“齐老贵妃,专门来这一趟,是为何?”
空口白话,拿不出玉麟破天剑,想也知道主人不会将尚家军交给她统掌啊。
“她要的是能被我请进府邸,在我府邸内待的至少有两刻钟以上。”
老仆恍然大悟:“所以刚才她说那些话......是在故意拖延您留她在府邸内的时间?”
尚川祚在齐长旖最后在他府门大张旗鼓的自曝名讳拜别时,已经反应了过来,沉声道:“齐贵妃想让我证明她的身份。”
“什么身份?”
“齐贵妃失踪多年,突然出现,别说其他人认不认她,便是齐氏非主支内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估计也是不认她的。”
“所以她是来我们这证明自己身份的?”
“希望她此次来,只有这一个目的吧。”尚川祚长叹出声。
齐长旖这是算准了他对她有愧,就算发现了她此来的目的,也不会对她如何,这才.......
老仆听家主长叹,忧心忡忡地问:“那她刚才说的那些......”
“真假参半。”
陛下的符皇后有公心,不会是为了情爱葬了双眼,被奸人利用之人。
老仆听尚川祚这么说,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请示道:“今日之事,是否要传信一封,告知少主?”
尚川祚道:“不仅要先给庭儿提个醒,殿下那里,我也要去信一封。”
说着话,尚川祚回身快步往书房方向走,他要亲笔写信给权王,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
老仆忙跟上,忧心忡忡地问:“殿下知道您与齐老贵妃之间还有这番纠葛,会不会........”
“我若不立即写信给殿下, 殿下才是更要怀疑我了。”
齐长旖今日大张旗鼓前来,还说了那些话,故意引得他心神大乱,在他府里逗留了这么些时间,再在府门前自报名讳离去,除了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外,也有让权王因此猜忌他的成份在里面。
但凡掌权者,都有猜忌心,知他乃玉照天子忠心之臣,后又与其宠妃再见,还说了关于玉麟破天剑的事,怎会不因此猜忌于他?
事实证明,尚川祚所料不错,林知皇还未开始猜忌他,与他同在一城的随氏家主收到齐长旖出现,并在尚川祚府内待了近有半个时辰,后又大张旗鼓拜别的消息,已经开始猜忌起他来。
“爹,我们怎么办?”
随易行问随氏家主。
随氏家主道:“立即亲笔手书一封,发给聪渊,让他把老夫的亲笔信传给权王。”
随氏还没有找到恰到好处的时机,正式拜权王为主,只是向权王释放了善意罢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向权王直接发信的渠道,只能通过随边弘代传。
话落,随氏家主快步走到了书案前,提笔便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
将信写完,随氏家主便将信交给了嫡子随易行,面上竟还有了些笑模样。
随易行恭敬的从随氏家主手中接过这封信,见自家爹脸上不见凝色,反显笑意,难以理解道:“爹,这齐长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