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吴煦立即奔到了林知皇身边护卫。
符骁从主舱内出来,与吴煦前后到的林知皇身边。
“那处是.......被炸了?”
林知皇凤眸沉凝地看着远处的那团蘑菇云道。
江越河也在这时奔了上来,急声道:“那处重山隔断了那边高处水流,蜿蜒向陵山郡行水,此时被炸,高处的水将急冲而下,主公,我们的船可能会被稍后涌来的急流冲地撞上山壁,您得立即下船!”
话落,江越河已让掌舵手将船,就近靠向最近最高的山岸边停下。
江越河在这方面乃专家,他说的话无人质疑。
在场众人都不是蠢人,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将时间浪费在问话上,皆开始做各自下船要准备的事。
花铃更是立即让手下的青雁军都动起来,去做撤离安排。
楼船刚一靠边,众青雁军就将林知皇、符骁、随边弘、谢伯言等人给护送到了岸上。
“吴大将军,还请您护着主公尽快到山顶上去。 ”
江越河见林知皇等人都顺利到了岸上,在楼船掌舵室里喊完这句话,便立即率众水军往分支水域行船而去。
上方被炸,看距离,最多还有一刻钟,翻涌的水流就要泄到这边河道上来了。
他们战船建造精良,若是在宽阔的海域,别说是碰到这样突然泄水的情况,便是碰到雷暴海浪,这船也就是颠簸了一些,绝对不会出现翻船或者是沉船的情况。
但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不同。
这是一条蜿蜒狭长的河域,两面都是群山环绕,一旦上方有水流涌下,水面上的船,便会被水浪打到河岸边沿的山壁上,船.....势必要被损毁的。
这八艘战船造价可不低,江越河可不想还没有开始打仗,便先被敌军将打仗的家伙给一举击毁。
这些船得立即停泊到不会被上游水流冲击的分支水域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一刻钟。
他手下的这万余水军可冒险一搏,却是不能带着自家有孕的主公一起冒险的,所以江越河在全速开船撤离前,先将林知皇等人先送下了船。
江越河话声还未落,符骁已经举起还在观察远方水势的林知皇斜坐到了他肩头,快速往山上去。
谢伯言因身体弱,所以爬山速度极慢。
林知皇在符骁肩上见状,忙命吴煦从一名青雁军背上接过谢伯言,扛着他迅速上山。
林知皇一行人在离山顶还有二十余丈距离时,水流奔腾的动静便犹如猛兽过江,呼啸而来。
在天灾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那么渺小。
上流冲下来的泥石与断枝残木,呼啸着从脚下三丈处翻涌而过,带走被它所淹的一切生灵。
些许溅起的小水浪,往林知皇等人所站处拍来。
符骁环住林知皇,将她整个人挡在怀里。
周围全是水流过道的冲撞声,犹如海啸,其余什么都听不到。
花铃带着十余名青雁军形成人墙,将林知皇与符骁环围的严严实实。
这样激烈的过水动静,在林知皇所处的位置过了近有半刻钟,水流冲击声才小了下来。
林知皇推开环住她的符骁,沉眸看着下方突然涨了近有五十丈高度的水面,额上青筋隐现。
符骁见林知皇额上青筋隐现,恐她因怒而身体不适出现意外,将手放在她背上轻抚道:“江大将军和那万余水军应在之前就行到分支水域上了,泽奣不必担心。”
林知皇如何会不知,这事情发生突然,江越河就是没把握,才提前放她以及随边弘等人先下船的。
随边弘快步过来,忙也安慰道:“主公,聪庭说的不错,您不用担心。”
刚才他们下来的匆忙,许多东西应该都是没有带齐的,更不要说药材等物了。
林知皇有孕在身,若在这个时候身体出现问题,那可真是坏了。
谢伯言,吴煦等人反应过来,也忙出言劝慰林知皇,唯恐她有个闪失。
林知皇缓声轻笑,道:“本王没事,诸位爱卿勿要紧张。”
符骁等人见林知皇情绪似乎平静下来,这句话非是虚言,齐齐松了口气 。
林知皇环看周围情况,而后道:“走吧,我们先翻山去到地上,离开水域再论其他。”
随边弘等文武没有异议。
一行人翻山而过,路上没有一人讲话,等西南方向腾空而起了三个绿烟信号弹,所有人面上表情才松懈下来。
这是江越河发出的平安信号。
“没事就好。”林知皇点头,凤眸中凝色稍消。
“这事没人想得到,主公不必过于自责。”
随边弘太清楚了,林知皇是怎样性子的人,即使她刚才未曾明说其他,他也知她这会心中有多自责。但主公是人不是神,哪能事事都料得到呢。
花铃凝声道:“难道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谢伯言摇头:“应该是恰好撞上了。若是我们行踪暴露,齐冠首那边前两日就会炸了那处,当时我们的楼船离被爆点很近,那处若被炸,我们压根没时间躲避,必会船毁人亡。”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