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聪庭的剑舞。”
“剑舞?”
“不要说你不会,你的武器就是剑,君子六艺,你怎可能不会剑舞?”
符骁沉默了半晌后道:“从来没有在他人面前.......”
林知皇立马打断他的话,摊手:“那本王不就又有了一个你的第一次?”
符骁:“.........”
林知皇拿起符骁的手放在腹部上道:“他说想看,想成为比爹更美之人。”
符骁无奈:“是想成为比你这做娘的,更爱美之人吧?”
林知皇展颜:“那也不错,爱美之人,必有恒心。”
符骁失笑:“这又是哪来的歪理邪说?”
“这是本王的金口玉言。”
金口玉言这词,非天子不可用,林知皇此时说这话,可见其野心。
符骁见林知皇毫不掩饰的在他面前展露她的野心,眸色更软。
“你就说你要不要舞给本王......”
“好。”
还在尽力拿话架符骁的林知皇愣:“好?”
“嗯。”
符骁抚了抚林知皇的腹部,握剑起身,往林知皇正前方三丈处走去。
清风徐徐,衣袂飘飞,人如青松,剑如刚瓷。
饶是林知皇观过不少美物,此时符骁刚沉眸划出一个横剑起势,眼神便渐迷起来。
林间清风带着几分凉意与草木的清新,轻轻拂过面颊,仿佛能洗净尘世烦忧。
一名剑客独立于这林间幽静之中,衣袂随风飘飞,宛如天兵凌波微步。
每一缕风吹过他周身,都似乎在为他加冕,赋予其脱俗的超凡。
腰身挺拔如松,剑气周身横绕,任凭四周风云变幻,自岿然不动。
长剑寒光闪烁,如刚瓷般坚硬锋利,冷冽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肃,剑身剑尖厉划虚空,似在诉说这片天地间的恩怨与豪情。
这一刻,人与剑,景与情,完美交融,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
此剑舞,人间能得几回见?
一曲剑舞毕,林知皇抬手抚向腹部,儿啊, 娘为你找的爹,确实不赖。
你......也莫要让为娘失望啊.......
此话刚在心底落,林知皇便见花铃满脸狂喜的向她这边奔来。
花铃到了榻前,便抱拳禀报道:“主公,大喜!新皇城那边传来消息,天子薨,留有遗旨,要绝闻氏江山,让民心尽归的您.......”
“登位!”
林知皇听到这个消息, 首次嘴不自觉的微张。
这.......这......消息,是林知皇就算走一步,算百步,都没有料到过的。
这也太突然了,也太惊喜了.....
林知皇抚了抚腹部,她刚才真正游山玩水两日,皇位就惊喜落到她头上了?
哈哈哈.....
看来,她还真不是能闲的命。
儿啊,你这是.....非要在娘坐上那位子后,在出世吗?
倒也是个不愿委屈自己的。
林知皇还在心中胡思乱想时,方才舞剑毕的符骁已经走到了她身前,径直便对她托剑行礼。
“聪庭,你这是做......”
“符氏子孙骁,拜见........新帝!”
花铃也从狂喜中醒过神来,双膝下拜,高呼道:“铃,拜见新帝!”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声万岁划破林间上空,惊起飞鸟无数。
一直到当日夜晚,了解到“闻楔然薨,禅位于她”整件事始末的林知皇,沐浴完上榻搂住了符骁劲瘦的腰后,才有了落入实处之感。
“藏兰先生二弟子, 芜族芜冷,实乃大才。”
“嗯。”符骁轻嗯了一声,用手梳理林知皇散乱在榻上的青丝。
“派她去新皇城,本是看蛮族在新皇城之中有布置,想一次就确认清楚她的忠心.......却不想,她在新皇城,给了本王这样一个惊喜。”
“嗯。”
“她以闻楔然的口吻,写的那封禅让遗旨,当真是妙啊........”
“嗯。”符骁只含笑做肯定,静静地听林知皇说。
“既然天不在闻氏,民亦不在闻氏,闻氏确气数已尽。天子之位,当顺应天命,归于民心所向。哈哈哈.......”
林知皇大笑拍掌:“这句话写的真是妙啊!大才,大才!一举给了本王最正的名!大功,大功啊!此功,本王该奖她什么才好?”
说着,林知皇已经在心里思量起来。
大济外域的异族不少,这些外族人,因地不适合耕种,所以产粮有限,每年有灾时,就会前来大济扰边。
没有人愿意被人抢,所以被冒犯的大济子民,必是要杀了前来抢粮的“强盗”的。
如此长此以往下来,两方冲突不断,成仇也就是自然之事。
其实,这两边......都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马匹、牛、羊,这些外族人家里,几乎家家都养。
而谷、稻、棉麻等物,在大济人家家中,几乎家家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