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摆手,林知皇代其吩咐道:“去那吧。”
丫鬟高唱道:“请灯蕊娘子坐春榻。”
盖着喜头的灯蕊听到是春榻,暗松了口气。
春夏秋冬四个床榻,春榻器具是最少的,基本不用受罪。
在丫鬟伺候灯蕊在床榻上坐下期间,楼下大堂里又上了一位新娘子。果然,这位新娘子的容貌出身又比灯蕊高了一筹。
楼上楼下的气氛更加火热。
等那新娘子表演完,赏花就竞价到了十二朵。
站在窗边的林知皇见灯蕊蒙着盖头,被两名丫鬟伺候着老实坐下了,甩手又朝一楼大堂中抛下二十朵黄绢花。
楼上楼下的客人见又是刚才的那个厢房窗口,丢下来一大把黄绢花,安静一瞬后,纷纷怒红了眼。
“钱多了没地花吗?”
“就是,是钱多了没地花吗?哪有这么竞价的?”
这样跳价竞争,让他人还怎么玩?
光做看客捧场,静静地看你装x吗?
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从楼下大堂内传来。
林知皇在这时从二楼厢房窗口处探出头来,趾高气扬道:“我家郎君钱多,尔等穷鬼有何意见不成?”
众人见窗口处冒出头来的是刚才在一楼大堂内,极为嚣张的大闹了一把的疤脸婆子,议论声顿时小了些。
这婆子伺候的郎君,可是能让园娘都以礼相待的人,岂会是一般人?
在明莱楼一楼大堂内的客人要是有些身份地位,也不会还在一楼坐着了。
早被这惯会看人下菜碟的明莱楼老鸨园娘,给请到了二楼包厢内俯看选人了。
所以这会一楼大厅的客人见是惹不起的权贵高价买了人走,只得闭了嘴,望着再次被送去二楼的新娘子捶胸顿足。
二楼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匿名来的,一点都不想让人看到脸,更别说知道身份了,等的也都是最后压轴的,懒得与林知皇等人争。
于是.......这个新娘子也被送到了她所在的二楼厢房。
这会,明莱楼里伺候的丫鬟小厮以及众多客人,都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夜御两女的事,在这楼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在林知皇接连拍下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八个新娘子后,整个楼上楼下的人都安静了。
这哪是钱多的没地方花,这分明是钱多了烧的慌啊!
还是说,这位贵族郎君真这般厉害,竟是能一夜做八次新郎不成?
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他也只有七次,没有八次啊!
在丫鬟小厮送来第八位新娘时,园娘这位做老鸨的,终于不得不跟了上来。
园娘将这些贵族娘子搜罗来也不容易,培养起来就更不容易了,就这么都给了一个郎君,这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毕竟她的目的,也不是真的只为了挣钱。
再说了,她声势浩大的办了一场竞价赏花,可不是为了只服务于一个人的。
其他专门前来的新老贵客,若是一个姑娘都没有谋到,这得有多扫兴?
今日散后,只怕她这明莱楼的招牌算是要砸了。
园娘一上来,见这间厢房里的“春夏秋冬”四个榻上都坐满了姑娘,再也绷不住笑脸,苦着脸道:“哎呦,我的贵郎君,您这是作何?”
背对着厢房门而坐的符骁不说话,林知皇上前一步不悦道:“怎么?你这是担心我家郎君之后付不起银子不成?”
“嗨呦,您这话说的.....”
园娘一甩帕子,乞声道:“鲁氏家大业大,还能欠账不成?只是您今日把这所有新娘子都买了,其他客人可就要白来一趟了。”
林知皇冷笑道:“你这老鸨子倒是奇怪,这地方开门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我们家郎君今日来光顾你这里,更是让你们赚够了钱,怎么倒还不高兴了?”
“还是说,你们开这楼的目的....非是为了赚钱?”
园娘脸色微变:“这位大姐说笑了,我们这楼开着,不是为了赚钱,还能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可怜这些小娘子,没有觅得良........”
林知皇不给园娘继续说话的机会,斥道:“那就少废话,最后那位压轴的新娘子呢?快快让她上来!我们郎君今日就是为了她来的!”
林知皇此话一出,其他早就被买下的新娘子都小声啜泣起来。
在她们眼里,既然这位郎君是为了那位方娘子专门来的,那刚才竞价买下她们今夜,多半是为了好玩了。
那明日,这位郎君大概率是不会为她们赎身了。
过了今夜,不能被赎身,也就意味着她们将被送去别的青楼。
在这明莱楼里待着,她们好歹还能自欺欺人的骗骗自己,自己还是个人。
去了其他青楼........她们可真就是他人玩物了。
第五个被送上来的新娘子名紫苑,是个胆大爱搏的。
透过红纱隐隐看到买她们的贵客一直背对着她们,远远坐在厢房窗口,不由心一横,在这时擅自掀了盖头,闭了眼往符骁所坐的方向跑来。
紫苑想的很简单,来这里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