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福庆皱眉道:“但藏的很严实,官兵一连几日都未搜出他。”
裴旸立已经在林知皇这里犯了众怒。
在场的温南方、杨熙筒、管福庆、柳夯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挑衅,对他起了杀意。
林知皇玩味道:“这人就是自信本王抓不住他,这才不掩姓名行事的。本王不将他抓出来.......”
“倒显得本王无能了。”
柳夯弹了弹袖口:“今日是林校尉娶越公子的大喜日子,许多人都会到场,正是生乱的好时机。”
管福庆接话道:“之前他几次计划都未成,但您也未抓到他,应该已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此次.......”
“他定会再次出手。”
杨熙筒冷笑:“就等他来。”
林知皇柔声道:“本王就等他来。”
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内外皆一派喜气洋洋。
王府正大门前,两队身着红色喜服的仆人整齐地排列着,脸上皆洋溢着喜庆的笑,手中的灯笼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随着鼓乐声响起,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行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匹披着红绸的骏马,马上坐着身着大红喜服,头戴金冠的林婉娘。
林婉娘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杆,独显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夹道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是头回见女郎骑马迎亲,都觉新奇的紧,不住地交头接耳。
“哇!林二娘子好生英姿飒爽,果然乃权王之妹!”
“原来还能这么迎亲,真帅!”
“是啊,要我说,那些个娶夫的娘子到底没有学到权王娶夫的精髓,还是坐着花轿娶人的呢,到底小气了些。林二娘子这样就很好,骑马迎亲,多霸气!”
“是啊,是啊,我要也是权王的妹妹就好了!”
“你想的美,你家世代地里刨食,哪能和权王沾上边?”
“林二娘子的小娘就是农户出身,怎么我就不能和权王沾上边了?”
“嘿,怎么滴,你想给权王做庶母啊?”
“我就这么一说.......”
“什么就这一说!你分明还是想靠男人,靠肚子改换门庭,过好日子呢!嗤!德行!想过好日子靠靠自己行不行!”
“你!不和你们这些粗蛮人说了!”女郎堆里长的最为出众的一名女郎,见在场姐妹们都奚落她,面子上终于挂不住,羞恼地转身就跑走了。
“明晰走了!我去把她追回来!”其中一名女郎见明晰跑走了,担忧地要去追。
“别管她,她就那样,总仗着自己生得有几分颜色,做那不切实际的梦,心眼子多着呢,别管她!”
“就是!林二娘子要走了,我们跟上去,看她是怎么迎越公子进门的!”
“哈哈哈!走走!快跟上去,不和明晰那憨货吵嘴,都去看林二娘子去,这才是我们女郎中的楷模!娶皇族公子呢!太帅了!”
“我以后要是娶夫,我也要这样办!”
“美得你,你会骑马么?”
“不会还不能学啊,为了威风这一回,老娘什么苦都能吃!哈哈哈!”
另一边明晰渐渐跑到了人少的巷子里,等周围没人了,明晰才放下了捂脸的手,泪流满面地愤恨道:“本来就是!我哪点不如那农女生的林二娘子?她要不是权王的妹妹,凭什么娶皇族公子?”
明晰带着怨气的娇斥声刚落,就听背后传来一道清秀的男声道:“依我看,就是你的那些好姐妹们嫉妒你生得美,这才总针对你的。”
明晰乍然听到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吓了一跳,但回头见到来人身上穿的衣服华贵,面上顿时就露出羞赧之色来。
“小女子样貌平平,这位郎君过奖了。”
“我是越公子那边的宾客,想着趁此机会,和林少将军攀上关系,但我带来送给林少将军的‘礼物’今日病了,便想重新寻一件‘礼物’送上.....”
明晰已经听懂了眼前人的意思,心脏怦怦直跳起来,只觉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来了。
她生得这么美,一定能得林少将军的喜爱,缺的就是机会。
明晰鼓足勇气问:“那您看我行吗?”
越公子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头盖鲜红的喜帕,被淮齐昭与淮齐鸣做喜郎给扶了出来。
“哈哈哈!看!林二娘子这婚事办的可真有意思,竟是将喜娘都换成了喜郎!”廖铭兰笑的直打跌。
廖铭兰兄妹和淮齐月还有蒋氏兄妹那日都被埋在了二楼窗棂边,和尚睨与随边凌一样,因为倒塌时上方有东西支着,所以都只受了些皮外伤。
今日这些人都作为“娘家人”,来越公子这凑热闹了。
这会见越公子盖着喜红的盖头被人给扶出来,都笑得不行。
淮齐月也用帕子掩了嘴笑:“多有趣,看!林二娘子下马了,要牵了表哥送入喜轿了,哈哈哈!”
淮侧妃郑重地将越公子的手放入林婉娘的手里,满面柔和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命不好,有个一直想要他命的爹,如今出了门子,也算是新生一次,望你好好待他。”
林婉娘特别上道的握了淮侧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