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行。”
戚玉寐回答了关山衣所问后,又绘声绘色地讲了温南行究竟是如何拜苗杳为师的,又是如何在走投无路之下拜投权王,却又故意使计“陷害”权王的。
陈长忠听后抬眉:“他就是在贺峡内用动物绑炸雷炸兵的罪魁祸首?”
不应该啊。
温南行竟这么蠢,前脚来投,后脚就算计权王?
这岂不是自投罗网等收拾?
关山衣却知道是怎么回事,懂了戚玉寐将他拉过来的意图,刚才还轻松的神态,立即就不轻松了。
戚玉寐不回陈长忠这话,转头含笑看向关山衣:“他是不是罪魁祸首,关谋士知道的,二师兄不妨问他。”
陈长忠懂了,温南行也是被算计了,还是被齐氏的人算计了。
齐氏内部有人自作主张,想用这方法算计权王,却没想权王压根就不吃这亏,还已经锁定罪魁祸首了。
正好,陈长忠现在对齐冠首也来火的很,直接问:“原来齐氏还有比齐冠首更聪明的人,说来让本州牧听听,日后好膜拜一下。“
关山衣倒也淡定:“两位在说什么,在下倒是听不懂了。”
半死不活的温南行这会也挣扎着坐了起来,血红着一双眼睛问:“是谁!是谁在害我?之前大姊被陷害对齐鸿章下毒,应该也是那人干的!”
关山衣先是一愣,而后反应了一下,面色更为难看。
原来那事....也是裴菱娉自作主张做的!
当时政王会从联盟军主帅的位置上被推下来,跟那事也脱不了干系!
主公这娘.....还真是爱在人背后行一些不知所谓的小道!
小道在一般人面前好使,在高端的对弈中使,只能被人反利用!
关山衣在心里将“多事”裴菱娉骂了千百遍,对温南行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们温氏引蛮族进京,与清平门这种邪教牵扯颇深。你大姊嫁蛮族王嗣,你更是拜苗杳为师,你们温氏有今日,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温南行怒吼:“齐氏又是什么好东西!不一样是祸世之徒!快说!那人是谁!”究竟是谁收服了那裴氏出身拜苗杳为师之人?裴氏.....裴氏?
陈长忠这会已经将齐氏嫡系所有人都推测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问戚玉寐:“那齐夫人?”
戚玉寐宛然轻笑,抚掌赞道:“二师兄果然比温南行这猪狗聪明。”
被拿来与温南行做比的陈长忠:“..........”
温南行听到是裴菱娉,面容越发扭曲,戾声道:“出身裴氏的齐夫人?齐冠首的娘?竟是这贱女人!等我出去了......”
“放心,你出不去了。”戚玉寐打断温南行后面的话,见“宣传事宜”也做的差不多了,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陈长忠先开始还对温南行的处境有些不忍,但从戚玉寐这知道温南行一直以来所做的事后,现在也懒得管他。
但温南行对于陈长忠来说,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人,也看不得他现在这样子,转身也走了。
关山衣就更想走了,抬步就跟了出去。
“等等!戚大郎君,之前是我不对!可否劳烦你给权王带句话,我爹很疼我的,一定会遣人来换我的,可否请她派名医者来,先给我治一下腿上的伤!”
就在戚玉寐等人要走时,温南行临边的牢房里一蓬头垢面的人突然扑到了栅栏边,对戚玉寐乞求道。
陈长忠与关山衣这才发现,关在这邻牢的人,竟然是姜航幸。
戚玉寐回头对姜航幸笑了笑,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心情越发好的往外走。
姜航幸见戚玉寐不理他,凄声喊:“戚大郎君!戚大郎君!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姜航幸的话还没说完,戚玉寐等人就完全出了牢营,看不到背影了。
“别喊了,他不对你落井下石都不错了,不会管你的。干什么要这么卑躬屈膝的求?”温南行冷声道。
“滚!小爷与你这丧家之犬不一样,我的腿再不治就废了!”
“废物,有腿也是废物。”
“滚你娘的!”
姜航幸与温南行这对出身显赫,皆受了重伤的又沦落为阶下囚的难兄难弟,在戚玉寐带人来走后,又激烈的对吵起来。
并亲切地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
在外守营的守兵见怪不怪,只要这两人不死,随便怎么闹。
有动静,就说明都活着呢,也省得他们总进去确认。
林知皇听到林婉娘来报的这事,轻笑出声:“戚玉寐带陈长忠和关山衣去牢营看温南行了?他倒是说到做到,一点时间都不耽搁。”
林婉娘因为这事对戚玉寐很有好感,又道:“他似乎身体有些毛病?”
“哦?”
“他睡眠时间有些长。”
林知皇眉尾微抬:“有些人喜欢睡觉,这如何能叫身体有异?”
“不是,他每次都是骤然入睡的。然后再被照料他的那两侍从,给搬到床上去睡。”
听林婉娘这么说,林知皇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见戚玉寐的时候,当时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