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含煞眯起:“一万兵马看押四万战俘确实勉强,让齐军那边钻了空子了!但依当时的情况,也无法多留兵马在那处看押战俘。”
戚扈海那里的两万兵马已经看押近五万战俘了,再将新擒的四万战俘送去他那看押,也不现实。
林知皇问:“有多少齐军去攻了那边?”
来报的斥候恭身禀道:“万余!那万余齐兵来攻,引起那处战俘趁机哗营后,便上了官道,快速往州城外退去!另一万齐军还与窦大将军所率的两万兵马在我军分军处交战!”
“不好!”汪长源听到这里腾然站起身:“那齐冠首在退出州城的这支齐军中,他撤军走了!”
随边弘坐直身体,厉声道:“是啊,他撤军了。”
林知皇嗤地笑出声:“他倒也果断。这是准备彻底退军了!”
随边弘本想斥骂一句无胆鼠辈,但想着他若是齐军那方的谋士,也会如此谏言自己的主公先退,便将这句斥骂又咽了下去。
汪长源见林知皇明显生怒,问:“主公,要派兵去追截齐冠首吗?”
林知皇摇头:“算了,贺峡这边才是大头,齐冠首那块饼暂且吃不下了,就先搁一搁。”
林知皇这边实在分不出兵力再去追截齐冠首了,只能放弃吃他了。
林知皇问随边弘与汪长源:“这四万散逃的叛军该怎么办?”
她的兵力要全部放在贺峡这,分不出多的兵力重新收归这些降兵。
随边弘与汪长源在林知皇此问下凝眉深思起来。
两人思索对策时,林知皇带面具出了帅辇,站在帅辇车辕上,用千里望去看前方峡道口的战况。
“尚垣庭带兵布的什么战阵在前攻?”林知皇询问骑马行在帅辇侧边的忽红。
忽红粗声回道:“翼型战阵,红之前没见过,应该是他自创的阵法。”
林知皇听后展眉道:“他倒是大胆。都没有练过本王的兵,就敢在新掌军后,用手下还没有操练过几回的兵,布自己所创的新战阵。”
忽红遥看了一眼:“布的挺好的,他调度清晰,手下兵将能理解他所布的战线,无混乱处。”
林知皇见忽红没听出自己在夸尚垣庭,反认真回答了自己这话,面上浮出了些许笑意,因战俘被齐冠首带兵冲散的怒意都消散了不少。
林知皇正要再说话,便有一名斥候快马冲来帅辇前禀报道:“报!三号峡道口外的万余齐军随学州军一同退入了贺峡内,放弃了三号峡道口。”
林知皇闻言凤眸微睁。
正在帅辇内想策的随边弘与汪长源也听到了这声禀报,同时从帅辇内掀帘出了来。
随边弘难以置信:“当真?齐军竟然在这个时候,放弃了三号峡道口外,进了贺峡内?”
汪长源则问:“消息可有误?有无确认过?”
“确认清楚了,准确无误!”该名斥候见汪长源竟然质疑他,不满地高声强调道。
汪长源百思不得其解:“三号口的齐军占据在道口外,怎么会在四号口已被炸的情况下,放弃这处出口,进入贺峡内?”
随边弘也想不通,慵声笑道:“谁知道那些齐军在想什么?总归他们退军入了贺峡内不是假的。三号口,也是主公的了!”
林知皇弯了一双凤眸道:“炸!”
汪长源与随边弘同时转头向林知皇看来。
林知皇直接对来报的斥候下令道:“回去向博济传本王口令,将三号峡道口的两个出口也给炸了!堵死!”
“诺!”
“三号峡道口的两个出口被炸堵后,让博济带兵直接往一号口来!”
“诺!”
斥候刚抱拳领命退下,副将团侗也带着万余兵马来到了一号峡道口汇军。
林知皇对来报的传令兵道:“让团侗不必过来见礼,直接带兵去前面,听尚垣庭指挥攻战。”
传令兵应诺抱拳走后,随边弘道:“主公,您这是.....准备全力攻一号口?”
“本王要将这里用兵包住,让这两万陈州兵不得不退军入贺峡!”
将一号峡道口的陈州兵马也赶入贺峡内,那整个贺峡,都将在她林知皇的包围下了。
汪长源迟疑道:“您不管那四万溃逃的苗军了?”
“汪公可有好策?”
所有的策都要用兵,很显然,主公这边现在不想抽出兵力去抓那批逃兵。
林知皇见汪长源不说话,就知他没有好策,道:“只要他们不往贺峡这边来,就让他们先逃着,等本王完全将那些敢和本王对着干的势力全部封围在贺峡内后,再腾出手来处理他们。”
“权军那边攻势竟然这么猛.......”明悟先生看着前方的战况,眉头皱了起来。
看这架势,分明是要将他们往贺峡里面赶啊。
权王.....应该已经突围了。
这不是假消息.....
明悟先生眉头越皱越紧。
薄岩基见陈州的兵与权军交战着,阵中不时有两方兵马倒下,哭了:“先生,我们撤军吧!我不想让手下的兵和权王打!”
“现在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