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异?”
虞沟生凝声道:“这只老鼠身上被下了操纵蛊。”
符骁闻言眉头紧皱。
与此同时,一号出口的梁峰原也收到了窦图突围的消息,并收到了林知皇的手令,让他调一万兵力去三号出口前歼灭逃入贺峡的四千齐军。
梁峰原收到消息,就更不急着突围贺峡了。
只每隔两个时辰便派一支兵去佯装突攻,说是突围,不过是给在外围守的兵将,造成他想谨慎往外攻的假象。
他发军前,就被林知皇秘密交代过,他这边不急着突围贺峡,要的就是稳,给敌方一种主公就在他军中,他突围需要格外小心的错觉。
梁峰原看信过后就将信给烧了,然后唤来左右参军钱汀、金琅讨论后续战策。
依他看来,齐军也会再拨兵力去三号峡道口。
一是为了助那四千齐军脱困。
二是为了封围那三号出口,让主公不得从那个出口出。
所以今日的战点,还是在三号出口那边。
他调去的一万兵马,遇见的是弹尽粮绝的四千齐军,这伙兵宁死不降,恐怕都是不要命的。
为防他这边派去的一万兵马因此战损兵过多,他得好好与手下参军钱汀、金琅商议对军战策。
三人商议战策毕,梁峰原派副将薛砺与左参军钱汀带兵去三号出口清缴那四千齐军。
绵绵密密的细雨,宛如牛毛般轻柔缓缓地落下,抚摸着那一个个巍峨耸立的山峰。
春风带着些许温暖和湿润吹拂着山间清幽,到处青翠复苏。
这细雨唤醒了此处沉睡的万物,包括.....做女装打扮的戚玉寐。
“这位小哥,能帮我叫一下随参军吗?就说我有事要报。”戚玉寐醒来后,便哑着嗓子对驻军营大门口的守兵道。
守兵看了戚玉寐一眼,不搭理他,格外的冷漠无情。
倒是那守兵队长被随边弘交代过,听到戚玉寐此话,让另一人过来替了他的位置,进去禀报随边弘。
半刻钟后,随边弘便出了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戚玉寐已经被细雨淋花的妆容,原本的美人脸,此时因为被打湿了妆,糊在脸上仿若鬼怪。
随边弘:“.........”
好吧,他算是知道戚玉寐此时为何要叫他出来了。
戚玉寐扮女郎,在脸上可下了不少胭脂功夫,这会下的细雨,雨水还只是将他的妆给弄糊了,等再淋个一会,雨水就要将他脸上的妆全给卸了去,那还不得露出庐山真面目啊。
若让躲在暗处的温南行看到佳人褪装后是戚玉寐,别说是来救人了,不来杀人就不错了。
天公不作美,此计折腾了一日,看来只得作罢了。
随边弘招手唤来四名巡卫兵,做出一副要审问戚玉寐的模样,让这四名巡卫兵将人给挖出来,带去他的寝帐中。
入帐后,巡卫兵刚一退下,戚玉寐便道:“快给我松绑,让你的侍从摆出官房,我要如厕。”
随边弘:“.........”
一阵兵荒马乱后,戚玉寐奔到随边弘的铜镜前去照看自己,看完就伤心了:“这是谁?这个丑人是谁?”
随边弘毫不留情道:“是你,就是你。”
戚玉寐:“..........”
“师兄,我为你主公牺牲如此大,你竟然冷血无情地看师弟笑话?”
“难道不是你见钱眼开,自讨之举?”
戚玉寐忍住翻白眼的不雅举动:“是谁狡猾的拿钱诱惑我的?”
“英明神武的主公是动之以利,你这见利就动的小人还没有干什么实事,怎就委屈起来?”
“......师兄好生不顾同门之情。”
随边弘用慵懒地走到茶案边坐下:“同门之情是什么?为主公大业皆可抛。”
戚玉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这会就是与随边弘斗赢了的嘴,等会还是他吃亏。
遂戚玉寐决定自己可怜自己,不再搭理随边弘。
“啊,好伤心,我风华绝代的脸,这次可遭大罪了。结果温南行还没来......”戚玉寐边对镜自怜,边取了铜镜旁的锦帕开始擦脸,同时命令守在一旁的梅落给他打盆水来。
梅落自然不会听戚玉寐的调遣,转脸看向自家主人。
随边弘想到还要用这讨人嫌,便摆手让梅落去。
梅落退下去打水后,随边弘冷嘲热讽道:“看来温南行对你也没什么情义,别说人来了,至你被埋后,附近连只耗子都没从你身边经过呢。”
戚玉寐却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擦着脸道:“白费功夫了,温南行不在这附近。”
随边弘皱眉:“不在这附近?”
那可就糟了。
万一他投靠哪方势力,泄露了主公的行踪,那就坏了大事。
随边弘问:“怎么才能抓住他?”
“殿下若相信我的话,可以放我自由三日,我定能抓住那温南行带来。”戚玉寐宛然一笑:“这可比埋着我,在这守株待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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