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戚玉寐已经认出了她,直接将面上所附的银虎面具取了,含笑看向只身一人就敢入她军中的戚玉寐。
“怎么认出本王的?”
“您周身气势凌厉,气质绝伦难言,玉寐见您一次便记入了心中,岂能认不出您?”
王鹿:“.........”这戚玉寐,倒是与林世叔娶的那个,性格截然相反。
忽红:“.........”这小子,生得不错,出身也好,又会说讨巧话,主公应该不会......
被这小子给迷了心智去吧?
那些话怎么说来着?
即使是智勇双全的王,也难抵红颜一笑的柔情蜜意。即便是睿智之君,亦难逃佳人巧言之惑.......
忽红瞬间想的有点多,心里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吴煦这时过来复命,也正好听到了戚玉寐这回话时也不忘加入的奉承,直接给了他一个嫌恶的白眼,对林知皇道:“主公,戚玉寐他也师从思宁道人,会观人周身气韵,认出您来不足为奇。”
“但凡他见过一次的人,下次再见.....定会认的出。”吴煦因怀王的死,对平门修习之能有过详细的调查,所以了解的比较多。
林知皇听到这句话扬眉,转眸看向戚玉寐,意有所指道:“是吗?”
吴煦却误会了林知皇这句问话的意思,以为林知皇在说观人之术乃邪说,在表示不信,不由又补充解释道:“不是观人面相就可断人前世今生的那种离奇邪说,是观气蕴,也就是普通人常说的气质。”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蕴,有气韵极佳的人,便是不懂观气蕴的普通人看了,也会谈那人十分有气质。”
“平门修者看人就会先看这人周身气蕴。”
吴煦这话就解释的十分清楚了,林知皇看向戚玉寐的眼神也越发玩味起来:“唔,原来如此。”
戚玉寐强忍住心虚,笑得极为灿烂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记住的,像我这种记性不好的人......”
“也就能记住一年内见过的人。”
林知皇笑:“本王又没有说什么,戚大郎君何须解释?”
这会在场的吴煦与王鹿也看出来了,这戚玉寐以前对主公做过亏心事,所以一直在装不记得。
而主公在这之前,也一直以为他不记得,便还没有找他算账。
林知皇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同样作为聪明人的戚玉寐哪敢继续装?
戚玉寐笑嘻嘻道:“殿下,一些陈年旧事,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殿下这般宽宏大量的人,应该是不会与在下计较的吧?”
林知皇低笑:“错了,戚大郎君,本王睚眦必报呢。”
戚玉寐脸上的笑垮下去了一瞬,而后目光落到了一旁被五花大绑还狠瞪着他的姜航幸身上:“殿下,就用玉寐方才捉的这丑人,做赔礼如何?”
林知皇扫了眼姜航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颈:“本王好心没好报的被掐脖,就值一个姜航幸?”
“什么?”王鹿手腕一翻,厉目瞪向戚玉寐:“他掐过您的脖颈?”
脖颈处乃要害,这分明是胁迫要命之举了。
忽红闻言,手也摸上了腰间悬挂的板斧。
吴煦侧目,这是主公幼时发生的事?
知道戚玉寐以前在守山书院求学时人贱,倒是没想到还能贱到新主面前。
这下好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这可不就撞到铁板了?果然人贱者,自有天收。
林知皇摆手让王鹿与忽红收兵,含笑对额上已经浮出薄汗的戚玉寐道:“但本王也不是不给人机会的人.......”
戚玉寐当即便顺着杆子往上爬,道:“殿下有何吩咐只管说来,玉寐此次随父返军,就为助力于您!”
吴煦:“.........”
原来这人嫌狗厌的小子,做起人来,是能做的这般妥帖的。
他以前果然是故意不做人的。
林知皇问:“贺峡五个出口,怎么偏偏来了三号出口?”
一个姜氏可以说是巧合,再来个戚氏,这就就不是巧合能说得通了。
分明是确定自己在此,前来堵截的。
戚玉寐道:“跟踪姜氏兵马来的。”
林知皇嗤地一笑,摆手让王鹿将戚玉寐带出去,这就是不接受他助军,等会要带兵向前攻的意思了。
姜氏这支军已经全军覆没,戚玉寐还等着保存实力回去攻打姜氏手下两郡,掌下整个疆州呢,哪愿意这个时候和林知皇对上,忙又道:“殿下莫急,玉寐还未说完呢。”
林知皇摆袖让王鹿停手,含笑看着戚玉寐,静等其下文:“哦?”
“我此前乔装去清平道内混过一阵。”
“所以呢?”
“借此识得了苗杳的四弟子。”
“嗯。”林知皇嗯了一声,继续听戚玉寐说。
林知皇是知道苗杳有四个亲传弟子的,她前段时间才杀了一个呢。
戚玉寐见林知皇一点都不惊讶,便知她早知此事,也不敢再仗着林知皇不知全貌,说话说个半截。
戚玉寐心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