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参军辕炳闻言闭眼。
这下好了,主公方才不谨慎,只以为必赢无疑,连退军的后路都未留守。
他们这回......
不仅是损兵那么简单了。
他们这一众主将参军,看权军那边的阵势,只怕不欲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辕炳想到此再次睁眼,极目远眺那在权军军阵中的银虎面具人,凝声道:“那人可能是真权王。”
姜启沙闻言惊喜万分道:“真的吗?那我军重攻那人,若能生擒了权王,倒也能谈判!李勃!”
大将李勃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命你不惜一切代价,速速拿下银虎面具人!”姜启沙慌声对大将李勃下令道。
李勃虽然觉得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生擒那银虎面具人,但主公有令,又不能不接,只得抱拳领命纵马而出。
大将李勃点了身边五百精锐亲兵,冲去阵前,闯入了权军军阵中去伺机靠近那银虎面具人。
然而大将李勃刚一马当先挨近权军战阵,便被忽红给缠上了。
忽红刚才还因为姜航幸逃去了后方,正怒火中烧,战意难消,这会李勃自己撞上来,她自然不会放过。
“吃本将军一斧!”
忽红先让手下亲兵出阵去围李勃的后路,然后一板斧向李勃攻去。
李勃已经从方才忽红与姜航幸的交手中,知道了忽红力气极大,这会自然不会与她正面接招,忙侧马闪避,欲闪开她,再攻她身后不远处的银虎面具人。
忽红察觉到李勃的意图,哪能让他得逞,收斧一个回弯,又向李勃后心处砍去。
李勃察觉到背后袭来的劲风,只得旋身用枪身格挡,结果枪身被忽红的巨力给砍弯了去,他也整个人连人带马往后挪退了一步。
也幸亏李勃的亲兵就在周围护卫着他,其中一名亲兵见状忙在后抵住了他,而另两名亲兵又插在了他与忽红之中......这才让他不至于命丧在忽红的下一招,有了 片刻喘息的机会。
“将军!这女将太厉害!此时不适合冲阵!”
抵扶住李勃的亲兵队长,见忽红在几招间就将他手下的亲兵斩于了马下,急声对李勃道。
李勃自然知道,但.......
他全家都被姜氏供养,他又是此军主将,哪能弃令后退,只得道:“你们缠着这女将,本将军去会会那银虎面具人!”
话落,李勃丢了手中被忽红砍弯的长枪,从亲兵手中又拿了一把,趁忽红砍杀他亲兵的空挡,大吼一声向林知皇所在处,义无反顾地攻去。
林知皇这会也看出姜军大将李勃的意图了,从亲兵手中取来弩箭,瞄准他的胸腹处射去。
李勃见林知皇竟然拿起了武器,先是一愣,而后连忙闪避。
李勃在惊险万分地闪开那准头极佳的箭矢后,不由惊讶地看向前方的银虎面具人。
在弩箭射出后,那弩机的后坐力,竟没让那银虎面具人的身体有丝毫后撤,只手臂微动了一下,双手稳稳地抓着弩机。
非是习武之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臂力,更不会这样用肩臂巧劲卸力.......
权王会武?
说权王会行军布阵李勃信,说权王会骑射李勃也信,但说权王武艺极佳,李勃是万万不会信的。
这人.....难道不是权王?只是是一个善远攻的将领?所以被己军保护在后方?
李勃心里这么想着,向前冲的冲劲就散了去。
若这人非是权王,那冒险闯阵擒她就没有意义了。
李勃回身,欲要撤去后方。
“哪里逃?”忽红砍开拦她的一名李勃亲兵,向李勃杀去。
刚才大意放走了一个姜航幸,现在哪能再放走一个大将李勃?
当她这边的军阵是儿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忽红含怒冲杀,让周身骑兵去拦截李勃的去路,然后跃身跳上了李勃的战马。
“嘶啾——!”
随着忽红故意大力地坐上李勃马背,李勃身下的马匹顿时矮了身形,因所驮过重,再也无法前冲。
也就是李勃身下的战马是良驹,这会还能站住,若是一般战马,被忽红这么来一下,只能腿折趴地上。
李勃反应也快,立即回枪向忽红刺去,同时起身,向身旁亲兵的马背跃去。
忽红大吼一声,扔了手中大斧,对李勃袭来的这一招不退反进,双手使力抓住了李勃刺来的枪身。
“哈——!”
忽红抓住李勃后刺的枪身后,不等李勃反应,便抓着枪身,将此时还未在亲兵马背上完全落座的李勃给挑了起来,狠狠地向地上掼去。
“咔哒——!”李勃被忽红从马背上带起,半边身子首先着地,触地发出清脆的骨裂声响。
“啊啊啊——!”
大将李勃被忽红掼到地上后才反应过来,先于他的思绪,首先到的是难忍的剧痛,李勃嘶声竭力地惨叫。
护卫李勃冲阵的亲兵这时也反应过来,失声惊叫道:“大将军!”
“护卫大将军后撤!”
“大将军重伤!”
随李勃冲阵的五百精锐顿时大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