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沃盥礼,一般是新郎官净手净脸,然后为新娘子用沾水的喜帕擦干净脸与手。
这个仪式是寓意将一切污秽与厄运洗净,新婚者将一起共同迎接新生活的开始,是对婚后生活的一种美好祝福。
因为符骁是“嫁”,所以林知皇便做在此礼中做了新郎官的活。
在欢颜奉来的底部带有喜字的玉盆中净过手脸后,便沾湿了锦帕,开始认真地给符骁净脸。
为了让林知皇方便净脸,符骁贴心地俯身配合,些微上弯的唇角,昭示着符骁此时的好心情。
在一旁装醉的陈长忠看得牙疼不已。他还没被苑儿这么伺候过呢!
想一想,其实“嫁”......若有这么个待遇,好像也还不错呢,能这样当众被伺候。
虽然陈长忠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慕了。
林知皇给符骁净完脸后,又给他净手,期间还趁机把玩了一把他修长的十指。
此时在场众人都看着这对新人行沃盥礼,自然将林知皇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但他们现在大多都因送出的新婚贺礼肉疼得紧,自然没什么心情闹这对新人,只当没看见。
林者云这老父亲却看不下去了,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份立场又不是老丈人了,只觉得是符骁这小子在占他宝贝闺女的便宜,重重地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林者棋可以快快进行到下一礼了。
守山先生却看得笑地合不拢嘴。
情到浓处,便会想与另一方有更多的身体接触。权王确实是极喜他徒儿的,而非是只为了权宜。
林者棋见林知皇走完了礼,继续向下唱礼道:“拜堂——!”
“一拜天地!”
林知皇与符骁牵着红绸,齐拜天地。
“二拜高堂!”
林知皇与符骁牵着红绸,齐拜守山先生与林者云。
“夫妻对拜!”
林知皇与符骁牵着红绸朝对方转身,同时向对方下拜。
“送入洞房!”
随着这四字出,宴场四周再次升起五颜六色烟花,主驻军营外也响起八声震天的炮响。
林知皇与符骁的婚宴虽办的仓促,但却一点都不随便,规格与新意都是顶格的,只看的在场不少人叹为观止。
在场诸侯若非刚才被林知皇打劫了城池,这回实在笑不出声来,必然会看在盟友一场的份上,齐声热闹欢呼,搞一搞现场气氛。
婚宴外场热闹,内场冷清,林知皇与符骁这对新人丝毫不在意,因为这样美丽绚烂的烟花,并不只是为了烘托现场气氛,而是放给他们看的浪漫。
林知皇与符骁对新婚璧人手牵着手,旁若无人地含笑看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热烈绽放。
薄岩基到底还是稚童,虽然刚才还因自家失了地而不开心,但这会看了绚烂绽放的烟花又开心地拍掌大笑起来,问:“符世叔,是不是该闹洞房了呀?但是殿下该由谁背入洞房啊?”
姜启沙略带恶意道:“反着来也行。让齐大郎君背符州牧入洞房。”
背入洞房的习俗,一般都是由新娘这边的兄弟背新娘入洞房的,姜启沙这个时候让齐冠首背符骁入洞房,明显有看好戏的成分在里面。
林者云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言道:“不必。环儿今日虽然是娶,但仍是新娘,让环儿兄弟背她入洞房。”
什么兄弟?
哦,权王确实还有个嫡亲弟弟在离仙郡,难道他今日也来了?
既然来了,刚才婚宴开始时怎么没入席就坐?
在场众人如此想着,就开始东张西望找人,想结交一下这位权王嫡弟。
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在想怎么利用这位终于出现在人前的权王嫡弟,来挑拨林氏内斗。
到底是林氏嫡子,就这么被个厉害的嫡姐压在头上许多年,父亲也更重视嫡姐,想必心里定是不舒服的。
这样的差别待遇,最容易生出嫌隙,有嫌隙......便好离间。
然而众人盯着宴场入宴方向良久,愣是没见一个人进来,反是与他们同坐的齐恣意站了起来,向林知皇所在方向走去。
“齐将军?你这是作何?”戚扈海见林知晖走到了林知皇面前蹲下了身,怔愣道。
“齐将军,知道你想巴结殿下,但巴结人不是这么巴结的。权王有嫡亲阿弟,哪轮的到你这义弟上来献殷勤?”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齐冠首这时开口道:“早猜到他会与你有些亲缘关系,倒没想到竟是亲弟。”
齐冠首自从怀疑林知晖与林知皇之间有关系后,便派人回去离仙郡细查过,然而除了查出他乃出身于家的郎君,于家郎君与林氏郎君从小关系甚笃外,便再也查不出其他来。
又因为齐恣意与林知皇生得有些相像,齐冠首甚至猜测过齐恣意是林知皇那些报已亡的庶弟中的一个。
但再朝着这个方向细查,林知皇庶弟中又没有人年岁与齐恣意对得上。
年岁唯一对的上的是林知皇的嫡亲阿弟,但此人又一直随林者云与裴菱雪生活在离仙郡,齐冠首便也没往齐恣意就是林知晖身上想,开始怀疑齐恣意是与林知皇同族的林氏子嗣,因阴差阳错才会随于弘毅一起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