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没有说什么,还真依言上去开门。
“你还真会?”
“嗯。”
“怎么会的?”
“刚刚。”
“刚刚?从哪?”虞沟生疑惑地四处转看。
齐冠首边转动金门上有被摸过痕迹的金珠,边与虞沟生说话:“这里只有金门上的圆珠有被摸过的痕迹,再看这处地势,还有周围环境........”
“再结合二师兄方才在地上算画所留下的字,开这座金门的方法一目了然。”
虞沟生闻言蹲到了齐冠首所说的字那里仔细看:“还真是二师弟的笔迹!写的字是.......天?”
齐冠首转动着手下的金珠颔首道:“朝南卧龙之天。”
“朝南卧龙之天?”
虞沟生抬头看了看断崖上方透出的金色日光,再收回视线看面前这座金门,明白了:“嘶,这苗杳还真是狼子野心啊!”
齐冠首边转动金门上的圆珠边道:“这地方非是几年内就能建成的,我若猜的不错,这处应是原先览州的一品世家杜氏历经多代所修建的,最终却被苗杳灭族占了。”
齐冠首话声刚落,金门咔哒一声,厚重的门扉缓缓地向后打开。
虞沟生惊呼:“哇!真打开了,这金门开的太有气势了!这地方配林姐姐!”
正在金门边的泥地上以字给思宁道人等人留开门方法的齐冠首听到这话,颇有些无奈地提醒道:“大师兄,这是陵寝。”
“那就留给死后的林姐姐。”
虞沟生说着话还没忘记要抢先齐冠首一步,趁着他给后面人写字留开门方法的档口,快速地掠了进去。
齐冠首见状忙道:“慢些,小心机关。”
虞沟生脚步不停,道:“什么机关能暗算到我!”
虞沟生在进去的同时便猛震了身上所罩的斗篷一下,数只黑色小虫从虞沟生的斗篷下飞了出去。
齐冠首也没再说什么,紧跟着虞沟生进了地宫。
“这里有探蛊。”
虞沟生与齐冠首两人一前一后在漆黑的长廊里急速行了近有半刻钟后,虞沟生突然道。
齐冠首问:“看来我们进来的事苗杳已经知道了。”
虞沟生拿出骨笛置于唇边,边急速向前行走边吹奏起来。
待虞沟生收了蛊笛后,跟在她后面的齐冠首问:“让你的蛊吃了守在这处的蛊?”
“嗯。”虞沟生神色凝重地颔首:“苗杳会不会已经跑了?”
齐冠首心道:跑了倒好。
齐冠首来前便让将这片山峦的出入口给封了。
只要苗杳现在跑出这座地宫,那就算是落到他手上了。
“不会。苗杳既然躲在这里不走,自然是有自信躲在这里......绝不会被抓住。而且.....”如今有这么多人来了这处.....真的只是偶然吗?齐冠首想到此,如画的眉目间染上肃色。
虞沟生听齐冠首说苗杳不会逃走,脸上立即展出大大地笑来。
三师弟不说假话,既然这样说了,想来苗杳是轻易不会离开这地方的。
“廊道前面有人!”虞沟生突然脚步一顿道。
齐冠首顿时上前一步,站到了虞沟生身前,抽出了腰间的青玉长箫。
堵在前面十五丈处的活物这时也察觉到后方来人,发出带有威胁意味的低吠。
狗?
被齐冠首护至身后的虞沟生疑声轻唤:“车问,旷官?”
前面的两道低沉犬吠声戛然而止。
齐冠首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照亮了这处。
一只黑色巨犬此时已悄身到了离他们不过三丈的位置,明显准备攻击。
“是聪辞的旷官!”虞沟生看清这只巨犬,当即便欲冲上去搂抱。
齐冠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虞沟生,低声道:“别去。”
这只黑犬此时处于警戒状态,便是认得虞沟生,虞沟生这会冲过去,也定会攻击她的。
巨犬此时呲出的獠牙已经说明了一切。
虞沟生也看清了旷官的状态,止了步子,然后就将骨笛置于唇边吹奏起来。
下一刻,呲出獠牙的黑色巨犬狂吠,明显正在躲避着什么东西的攻击,但由于廊道内极为狭窄,与空旷的地方完全不能比,便是这黑色巨犬的身形再为灵巧,似乎也无法躲开围绕在周围的攻击。
黑色巨犬最后索性也不躲了,张嘴发了狠地向正在吹奏骨笛的虞沟生冲跑过来。
齐冠首一甩手中的青玉箫,青玉箫两端骤然弹出长刺,等在原地准备给冲跑过来攻击的黑色巨犬致命一击。
虞沟生挤身撞开齐冠首,黑色巨犬刚冲跑到他们身前,便全身失力地压到了虞沟生身上。
“你干什么!”虞沟生从昏睡过去的黑色巨犬身下爬出来,扶着被压疼的腰,回身怒瞪刚才被她撞开的齐冠首。
齐冠首看了眼昏迷的黑色巨犬,皱眉道:“这犬再被睡蛊咬慢一步,你的头骨就要被它咬碎了。”
“那也不能杀它!”虞沟生不高兴地扶腰往前走。
齐冠首拉住虞沟生:“还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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