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权王就是气性大,之前还因为一个让位置的小事,就与祖父、鲁相国硬顶着翻了脸的。
齐秋岚这般想着,很快冷静下来思考解局之法。齐秋岚这边已身陷林知皇之手,本人还不曾回过味来气怒,有人却替她气怒起来。
裴菱娉收到齐秋岚融军的消息,涵养尽失:“废物!果然是废物养废物!”
“我就知道!齐雅那只会窝里横的养不出聪明人来!不堪大用!”
“夫人,这张牌没用了,应是要折在权王手里了。”老仆程心也皱紧了眉头。
“留她一条命,放任她活了这许久。竟只做了这些事,就要没用了!”裴菱娉郁怒。
程心叹气:“她的兵,不可能是大郎君的了。”
裴菱娉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问:“初澜他攻州城,如今可有消息传回?”
程心禀道:“清早探子回报说,大郎君已经攻城数次,清平军那边士气如虹,紧闭城门将城池守的极牢!”
“大郎君为防己军在攻城中出现大伤亡,如今也只能试探性在攻。”
裴菱娉皱眉问:“齐恣意也带四万兵马到了?”
“是!”
“我儿错失良机!”裴菱娉撑额。
程心见裴菱娉这般郁怒,一时间也没再开口说话。
好半晌后,裴菱娉才放下撑额的手,又看向程心问:“公爹怎么样了?”
程心禀道:“符骁的人将他看的极严,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不急着动手。”裴菱娉冷声道。
“夫人的意思是.......”
“公爹现在回来也没什么用了,这边该分的大头目前已经分的差不多了。”
“就不管了?”程心面上露出惊色。
政王活着,才是对夫人有利的!
毕竟政王最是在意大郎君了,有他在....大郎君即使起势晚,也不输!
夫人明明都费尽心力追踪到了齐长铮的位置,怎么就突然不管了?
“不是不管了。”裴菱娉冷声打断了程心所想,道:“而是等符骁的人将齐长铮弄到了磬州境内,我们的人再设下埋伏动手救!”
那个时候,符骁的人必然以为已经钓完了鱼,又到了自己的地界,必会松懈,才是救人的最佳时机。
程心不解:“可那个时候救下政王,这边战事也将进入尾声了,政王再回来也无用了啊!”
裴菱娉沉声道:“公爹现在回来也没用了。”
“此次联盟剿清的战役中,我儿最多只能首攻下州城,吃得一笔大财,再掌下齐博?的三万大军,旁的......”
“再没有了。”裴菱娉脸上露出了几分不甘心之色。
程心惊:“那齐恣意手下的四万大军.....”
裴菱娉摇头:“他与鲁丞相搭上了,我儿现在还不适宜与朝廷对上,不可动。”
“这......”
那夫人在这次剿灭清平门的大战中,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了............
之前还下了血本,花费心血布置了这许多...........这收入和产出完全不成正比啊............
作为忠仆的程心郁结。
夫人这次算是栽了大跟头了。
他跟了夫人这些年,还是首次看夫人吃这么大的瘪,几次谋划都落了空.....
在这之前,夫人想要谋划什么,可从来没有失过手............最近可真是邪了门了。
那权王........运气可真好。亦或是说,可真厉害。
夫人明明都在暗了,却好几次没有成功算计到她。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夫人多年来十分谨慎,仍旧在暗,无人能察觉夫人的厉害。
“莫慌,这一局既然输了,就不死磕,先于他人筹谋下一局便可!”裴菱娉很快恢复了以往从容。
程心听了这话,从思绪中抽出身来,双眼骤亮道:“所以夫人才要在磬州境内在救出齐长铮,是准备让他先一步回后方,在符骁未回军前,先牢牢把住磬州与茁州两地?”
裴菱娉痛心道:“这次联盟军打下的兹州与览州两地是分不到羹了,但原有的两州,必要保住!那是......”
“我儿的!”
冷风萧萧,天空刚亮,天上就突然落下了零星几点冰粒。
“这是......”正在练武场练剑的林知皇一愣,抬手接住一粒小冰粒:“冰雹?”
虞沟生的声音下一刻就传了来,喜声对林知皇道:“林姐姐,降霜了!”
林知皇回身看向往她这边冲来的虞沟生,失笑问:“这有何可喜?”
这般冷,也不知在城郊扎营的一众兵将受不受得住......
“林姐姐,大喜!水祸已除!”虞沟生大声道。
林知皇先是一愣,而后如玉含威的脸上欣然跃上喜色:“好见雪!记大功!”
当日入夜,冰雹刚才停下,屏城就西城门大开,绵延的粮车出城,符骁一身银甲冒雪领兵五万急行军赶往下方郇城。
天色还未全亮,符骁所带的五万大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