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夯听林知皇如此说,笑得格外纯然道:“您不就是担心她脱钩,才选今日午后动手引刺客的吗?”
林者棋啧啧道:“主公将时间真是掐的极准了,她进了屏城地界,再想收到什么消息还不得看主公您的意思?”
林知皇挑眉笑道:“既然要抓幕后凶手,自然得先将已知的涉案人......全部抓齐了不是?”
与此同时,符骁也收到了齐秋岚带兵一万五千余进入屏城地界的消息,无语地摇了摇头。
“主公为何摇头。”汪长源见符骁收到消息后摇头,好奇的问。
“就是.....觉得齐秋岚与姨母,确实是有些相像的。”
汪长源呵呵笑了:“被摆上棋盘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觉得自己是棋子的。”
符骁起身往外走。
“主公去哪?”
符骁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汪长源。
汪长源被符骁看的那是莫名其妙。
“主公为何这般看我?”
“汪公最近很闲?”
汪长源当然闲,他现在已经躺平了,只关心他家主公能不能一直得权王的“宠爱”。
身为符骁心腹谋士的汪长源清楚的明白,现在他在仕途上的前程,可要靠的非是主公了,而是主公之妻。
在两方势力还未彻底融合的敏感期,他多做多错,可不能临门一脚让权王疑了他主公,以至失了最好地避身依仗。
早就已经想开的汪长源笑呵呵的反问:“主公为何这般问?”
眼睛时时刻刻长在他身上,做什么都要问上一问,这不是闲的是什么?
符骁心里如此想着,到底还是回了最近格外“活泼”的汪长源:“去寻泽奣。”
“哦~”汪长源拖长了调子,笑的越发灿烂,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那去吧,虽然午后您与权王一同去游马了,但到这会,不也有好几个时辰没有见面了吗?是该再见见了。”
符骁:“........”
符骁很有些怀疑汪长源最近都有在喝酒,神志就没清醒过,不然很难解释的清,以前那般肃正的汪长源,怎会总是这么语调发飘?
还总是不自觉的露出神情陶醉之态,可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紧。
汪长源完全不知自家主公走前对他做了“难以理解”的评价,兀自沉浸在他主公越发主动的喜悦里。
难怪好友守山好美物,皮相这东西......说来也确实不是没用之物。
皮相到了顶级,便是逐鹿失败,除了死,不也有一条别的退路可走吗?
符骁完全猜不透汪长源最近是吃错了什么药,带着郁闷一路到了林知皇这里。
林知皇见符骁来,含笑就问:“聪庭是来问下午的刺客,审得怎么样的?”
符骁点头,面色沉郁的在林知皇对面坐下。
“聪庭表情怎么这样?”林知皇还是首次见惯来表情冰冷的符骁露出这种表情,不由好笑的问。
“汪公.....”最近很有些奇怪。
符骁到底没将这种小“苦恼”与林知皇说,转回话题道:“审的如何?”
“嘴巴紧,聪渊现在还未撬开,可能还要再等等。”
符骁皱眉:“这么难审?”
随边弘此次审人肯定不会留手,在这种情况下,那三名刺客还能将嘴巴闭得如此牢,可见心智之坚定。
“嗯。”林知皇端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道:“这也更说明背后定是条大鱼。”
能将手下的人培养成这样,除了需要花费极多的时间,以及极大的心血外,更说明这方势力已成规模。
这些跟随他的人,是打心底里肯定,统领他们的那人,乃无所不能之人。
他们的信仰全寄托在此人身上,不会背叛也不敢背叛此人。
“嗯。”符骁犀冷地眸子微眯,眸底起了淡淡地杀意。
“就在这等?”林知皇见符骁一副不愿落后一步知道消息的模样,好笑的问。
符骁道:“就在这等。”
林知皇颔首:“应该快了。”
林知皇也在等,估摸着以随边弘的手段,那些刺客最多还能坚挺两个时辰。
“方才聪庭来时,在郁闷何事?”
等待自然是乏味的,既然有人在旁,当然是要闲聊上两句的。
符骁先是一愣,然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他所郁闷的事情与林知皇讲了。
林知皇听了符骁郁闷的事,笑个不停。
“汪公现在看你不是在看主公了,而是在看自家子侄。那既然是在看自家子侄,那自然是要慈爱的。”
林知皇将此事定性为,符骁被汪长源“慈爱”了。
“是吗?”
符骁还真不懂,完全不了解一个人对他的态度,为何前后变化会如此大,还是朝夕相处近十余年的长辈。
这段时间变化大的,都让他觉得汪长源内里芯子其实换了一个人。
“就是如此了。”林知皇摆出知心大姐姐的姿态来。
符骁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欠缺一些经验的。听极会玩弄人心的林知皇这般说,也就这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