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扈海却奇怪道:“权王将那符骁放回去的?”
谋士迟鈤道:“依种种迹象上来看,那符骁应是早便在政王所掌的那支军中的。”
“那权王行事可真大胆,倒是什么都敢用。”
戚扈海可不信林知皇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这才放的符骁回去重新掌权。他只觉得林知皇是在将符骁当棋用,且自信自己能掌控此棋。
“真是有魅力啊。”戚玉寐含笑轻叹道。
听得这声叹,戚扈海与迟鈤同时转头看向戚玉寐。
戚玉寐转头,不解道:“这么看我作何,我是指权王的大胆有魅力,非是指她这个人。”
迟鈤转头又看向戚扈海。
戚扈海接收到心腹谋士的眼神,忍无可忍地斥道:“你每次说话注意着点,再敢胡乱瞎说,老子就真把你送给权王去做小。”
戚玉寐后仰脖道:“爹好生无情,竟然想让儿子以色侍人?”
迟鈤却听住了,仔细看了看戚玉寐的脸,试探道:“倒也....不是不行?”
迟鈤这话一出,戚玉寐与戚扈海这对正在唇枪舌剑的父子,同时转头看向了他。
迟鈤顶着这对父子犹如实质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哈哈.....名分有什么关系?若是那权王怀了主公的孙子,又顺利生了下来,那可就.......”
戚玉寐眯眼:“迟参军可真会想。”
戚扈海沉声道:“打住,此事莫要再提。”
卖儿求荣的事,他戚扈海才不做。依权王那边势力情况来看,权王若怀了他儿子的孩子,他儿子是绝对活不了的,便是权王不杀,也有人帮她杀。
要个孙子失了儿子, 什么东西在他这里都不能与儿子比,包括孙子。
这就不是可放到名利场上的事。
斥完了迟鈤,戚扈海又转过头对戚玉寐道:“耀识非是坏心,也就随口一说,莫要记在心里暗下找事。”
戚玉寐轻嗯了一声,面上笑意不变,明显没听进去。
迟鈤顿时遍体生寒,忙对戚玉寐长揖一礼赔罪,然后格外识趣地将话题转回正道上:“那行军在前的权王军队好像改变了行军路线。”
戚玉寐好笑地斜了迟鈤一眼,这才点了点面前沙盘舆图上的浮城道:“若我所猜不错,这部大军应是想改攻平川郡与州城接壤的浮城。”
“为何?”戚扈海看了看舆图,疑声问。
迟鈤犹豫了一下,道:“权王的这支大军也想攻州城?”
戚玉寐对迟鈤投去一个夸赞的眼神。
戚扈海道:“权王想与我军夹攻,先攻下州城?”
戚玉寐轻嗯了声:“应是如此了。”
戚扈海问:“权王为何突然改策?”
迟鈤思索了片刻后道:“州城有了必须尽早拿下的理由。至于这理由.....”
戚玉寐怀疑权王那边也确定苗杳就在州城内了,抿唇未再说话。
戚扈海见戚玉寐突然安静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权王的探子,也挺厉害的。”
戚玉寐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向后倒去。
戚扈海眼疾手快地扶住向后倒的戚玉寐。
迟鈤惊:“少主这是?”
“昨夜不知又在想什么,想来是没睡好。”
戚扈海这么说,迟鈤虽有些疑惑没睡好也不至于这么突然睡着的,但到底没有再问。
迟鈤眼见着自家主公亲自将爱子拖去屏风后的一处小榻上暂且安置了,又再一脸无事发生地走出来对他道:“走,我们去茶案边详议。”
迟鈤拱手应诺,跟着戚扈海去了最右边的茶案前,就着符骁再次掌权的消息继续议事。
翌日天明,屏城的战场终于打扫完了,但仍是没有找到政王齐长铮的身影,与他一同失踪的还有其护卫将军与四名亲卫兵。
作为联盟军主帅的林知皇听闻这等大事,又正好行军在后方,怎能不过问此事?
于是欲要借道屏城去攻打后方城池的林知皇,便准备带兵在屏城停留一日,再继续前行军。
分开还未超过十日的符骁与林知皇,将顺理成章又要在屏城再聚首了。
辰时,符骁着甲骑在马上带兵伫立在城门前,迎接林知皇帅辇将至的场景,也成了许多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兵将茶余饭后的闲聊。
为何?因为一对手掌重权的璧人在才攻下的城池大门前聚首,怎不赏心悦目呢?
符骁之前总在幕后运筹帷幄,其实是有很多人都未曾见过他真容的。
这会符骁着甲高骑在马背上,再加上那俊伟挺直的身形,那真是太有存在感了,许多人私心里觉着天将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坐在帅辇内即将接近屏城城门的林知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符骁。
她每次见到符骁,他都是狼狈的。
初次见他,他面上中了喻轻若撒的毒粉,一张脸肿胀发紫极为可怖。
许多年后再见他,他身受重伤面色灰败,便是之后伤势好转,整个人也并没有什么精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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