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月听齐长铮这般说,就是站在他所言的观点这边了,顿时暗戳戳将胜利的眼神投向站在对面的元奕明,很是挑衅了他一把。
元奕明虽心中不屑这争宠的戏码,但为了符合“人设”,仍是愤慨地回瞪了白长月一眼。
很显然,元奕明这不甘心外加不愤的眼神,大大的满足了白长月的自得心,后面再与齐长铮议事时,抬起的下颚就没有放下来过。
待将今夜子时将行之策又详议了一遍后,齐长铮便准备挥退白长月与元奕明这两名谋士,在战前再休息片刻了。
“主公,现在晚膳时间都还未到,不若您将那疤脸谋士召来见见?”临走时,白长月还惦记着这事,对齐长铮提醒道。
元奕明则沉声道:“此人究竟有何蹊跷,在今夜战后再细查便是,何至于让主公在这时召见他?倒是抬举他了。”
“见一面而已,又用不了多少时间,再说了....”
白长月接着道:“主公见过不少闻名天下的大儒,弄不好此人当真有大来历,主公这般召见,也是礼贤下士之举,说不得就能这般掳获了那大儒的心呢?”
元奕明见白长月死盯着这事不放,唇角紧抿,刚要开口再说什么,便听齐长铮道:“行吧,便花两刻钟时间见.......”
齐长铮话还未说完,就听帅辇外传来嘈杂了声音,当即不悦地扬声喝问:“何人在外宣哗?”
守在帅辇外的护卫将军恭声禀道:“回主公,是齐卫将在发作那钱谋士,钱谋士在慌乱之下奔来了此处向您寻求庇护。”
“逆子!”齐长铮一听,哪还有什么见人的心情,起身便往外大步走去。
齐长铮刚出现在帅辇车辕上,因奔来此处而衣衫凌乱的钱汀便哭声道:“主公,救命啊!”
“汀不知哪里惹了齐卫将不快,他竟突然骑马来要取小人的命啊!”
钱汀的声音格外尖利,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小人受死!”
齐鸿章见钱汀向齐长铮寻求庇护,越发怒火中烧,扬起手中的长枪就要向钱汀的后心处扎去。
“拦下这逆子!”
齐长铮此声令下,立即有数十护卫亲兵持枪上前,拦了齐鸿章刺向钱汀后心的长枪。
“逆子!身体才见好,便又犯起了混!突然这是发什么疯?”齐长铮见亲卫兵拦下了齐鸿章,便怒声斥道。
“末将斩杀首鼠两端的小人,为您除去身边奸佞,难道不行?”齐鸿章梗着脖子道。
钱汀一听当即哭声道:“主公!齐卫将是因为汀从前乃符骁心腹,如今却转投了您,这才.......呜呜。”
齐长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怒斥了一声逆子,当即就抽了驾车马夫手中的长鞭,便怒火中烧的向齐鸿章抽去。
周围的众亲兵与听到这边动静赶来的大小将士见到这场景,立马上去阻拦。
因为此番闹剧,齐长铮原本要在战前见一见疤脸谋士的打算,就这么无疾而终。
齐鸿章被齐长铮在一怒之下狠抽中了几鞭,当夜子时袁玄策率兵攻城时,齐鸿章都没能爬起来领兵一同出征,被同级将领替换下来,守在了后方。
屏城守将显然没料到联盟军会半夜子时来攻,虽然夜晚有警戒防守,但到底掉以轻心了,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在袁玄策的副将率冲锋兵攻到城墙城门下,只剩二十余丈的距离时,城墙上的弓箭手才准备就绪,往下集射箭雨。
而这时联盟军的攻城锤已经接近屏城城门下,开始重锤撞击城门。
屏城城门坚固,在城门前还修了一道陡坡,力兵在冲锋兵的包围下力扛攻城锤撞击城门时,难免会因这道陡坡而减速,且令攻城锤无法直撞。
如此之下,攻城锤根本奈何不得屏城城门。
大将袁玄策在进攻大军中部位置乘高战车指战,见此情景,下令工程兵搭梯攻上城墙,同时命手下亲兵,持令去向雷营百户下达使用炸雷炸城的手令。
两刻钟后,城下的攻城联盟军突然大退,紧接着两声炸雷声响,在城门正脚下震天响起。
城门应声被炸出一个老大的窟窿,城墙的墙面也塌陷了一大块,防攻墙设计的极为巧妙的城墙,就这么给炸雷炸破了。
指战车上的袁玄策见此情景,神情振奋地一扬手中长枪,高声喊道:“冲啊!攻下屏城!”
“拿下守城将头颅者,赏晋三级!”
袁玄策手下兵将闻言大振,扬兵齐声呼道:“冲啊!攻下屏城!”
“冲啊!攻下屏城!”
两个时辰后,袁玄策已率手下三万兵将,几近攻下屏城。
“主公!可以动手了!”白长月见袁玄策已经快攻下屏城,激动地提醒道。
“可。”傍晚时分还暴跳如雷抽了儿子一顿的齐长铮闻言,神色平肃地颔首道。
与此同时,王鹿再次接到了此军主将的埋雷手令,让他用下最后一颗援军炸雷。
王鹿眺望前方战局,唇角勾出一道带着丝邪气的弯弧,
又一刻钟后,巨大的炸雷声又响,是在屏城城门内响起的。
稍后,便有人大声呼道:“不好了!袁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