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林知皇挑眉笑了。
符骁也后一步反应过来,这话省来有些歧义,立即扩充前话补救道:“是想你在这里的处境。”
“知道了。”林知皇老神在在地走到符骁面前的位置撩摆坐下。
符骁刚略松了一口气,便听在面前坐下的林知皇又道:“聪庭想我就想我,何须掩饰?”
符骁:“.........”
“都要成婚了,想我也无可厚非。这不是需要害羞的事。”
符骁:“........”
“我不害羞。”
“是吗?本王不信。”
符骁故作淡定地移开与林知皇对视的视线,不留痕迹的换了话题问:“泽奣这个时候来作何?”
林知皇也没紧抓着前话不放,接了符骁抛出的话题道:“来和聪庭聊聊。”
这就是有正事了。
符骁见林知皇没有在揪着刚才那个话题继续戏谑他,面色微松,顺着话往下问:“聊什么?”
林知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方才裴氏以裴氏长辈的身份来请见我了。”
符骁闻言眉头微皱:“她来确认你的身体状况?”
林知皇见符骁不用她多说就什么都懂了,眉目间浮出悦色,问:“裴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知皇方才见了裴菱娉之后,这才意识到之前倒是忽略她了。
只由言行观人,便可知裴菱娉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
这样的人,非是泛泛之辈。
而齐长铮在这个关头还让这位儿媳伴在儿子身边,明显是其能力不错了。
倒有些意思了。
符骁思索了片刻后评道:“标准的世家大妇,内外可持,将齐氏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知皇听完符骁的点评后笑了:“听聪庭这么说,看来与这位舅母平时也没怎么多接触了。”
符骁颔首:“之前只逢年过节的时候见过,但是每个节日都能收到她准备来的礼物,送得极为贴心。”
想也是,符骁终究是外男,即使是小辈,裴菱娉平时也是不好与符骁走太近的。
林知皇抚着下颚若有所思道:“之前调查过齐氏,对齐鸿章的事迹已有了一些了解,还以为齐冠首是隔代遗传他祖父,如今见了这裴菱娉,倒知道是遗传谁了。”
“裴氏的血统,貌似都不错?”林知皇说到这里还指了指自己。
她娘也是裴氏女。
林知皇这般说,明显是变相在赞自己乃人中龙凤了。
符骁失笑:“厚颜。”
“还能有聪庭说想我厚颜?”正事一聊完,林知皇的话题就又歪了楼。
“嗯。”符骁段位大涨。
林知皇一愣,惊叹道:“你似乎真变厚颜了。”
“唯有厚颜才可破。”
“破什么?”
符骁眸色加深:“泽奣的调戏。”
林知皇低笑,歪在茶桌上撑颊道:“本王什么时候调戏你了?”
“任何时候。”
林知皇笑歪了身:“聪庭现在反应好快,有些怀念你之前被我说到无言的时候了。”
说着话,林知皇的手又不老实起来,越过茶案面就要去牵符骁的手。
符骁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林知皇极爱。
我行我素的林知皇想了就干,一点都不压制自己的欲望,又要来个十指相扣。
这次符骁却不怎么配合,先林知皇一步就将放在茶案面的手给收走了。
“嗯?”握了个空的林知皇抬眸看向符骁,意外道:“为何不让握?”
“你猜?”
半刻钟后,只与符骁谈了正经事,一点不正经事都没干,没有实现劳逸结合这个目的的林知皇郁闷地出了符骁所住的营帐,回了临边的主帅帐。
过来给林知皇诊脉的喻轻若见她面色郁郁,问:“主公在心忧何事?这里局势不好?”
林知皇笑:“人都没来齐,谈何局势?”
过来陪林知皇做戏的喻轻若不解:“那为何.....?”
“欲求不满。”
“咳!”喻轻若:“.......什么?”
喻轻若怀疑自己听错了。
想肌肤相亲,只是想牵个手的肌肤相亲,怎都不能满足呢?
难道是上次戏弄他的事,真的惹恼了他?所以这才.......
“临河,给本王开些下火的药。”
喻轻若木着表情问:“......为何?”
“大事当前,先败败火,免得本王火下重了,把惹了本王的小虾米先烧死了。小虾米虽小,但得留着给别人烧,本王已经病弱却在强撑的人设不能丢。”
完全没听懂的喻轻若这次真认真为林知皇诊了诊脉,然后道:“主公心火确实有些大,轻若这就为您去开药。”
喻轻若离开主帅帐后,便在小营里煎起了药。
药香袅袅,想藏也藏不住。
不出一会,密切注意林知皇这边小营动静的几方势力,皆知道了林知皇所在小营内正在煎药的事。
翌日,林知皇带着薄岩基,容光焕发的去了怀王妃何清馨所在的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