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松了与符骁十指交扣的手,立即起身掀帘出了车厢,同时盖下了门帘,将车厢内的情形遮了个严实。
“主公!”花铃立即上前。
“无事。”林知皇对朝她走来的花铃以及驻守在附近的众青雁军安抚地压了压手。
花铃见林知皇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脸上凝色顿松,扬手示意周围手下继续各守原位,莫要擅动出乱。
花铃手刚放下,虞沟生已经满面怒色的大吼急奔近前了。
林知皇对周围的青雁军又摆了摆手,花铃等人便也没拦着莫名其妙急冲过来的虞沟生,眼观鼻鼻观心的守在原地不动。
虞沟生奔至近前见到了站在车辕上的林知皇,刚要怒声开口说些什么,林知皇便先一步捂了她的嘴,拉着她进了车厢。
“林姐姐,您没事吧!”
两人刚进入车厢,虞沟生便上下打量林知皇急声问。
林知皇点头,指了指躺在一边不能动弹的符骁:“本王没事,他有事。”
虞沟生怒不可遏地转头狠瞪了躺在地板上的符骁一眼:“他有事就有事!竟敢对林姐姐动用武力,死不足惜!”
开始苦恼怎么和虞沟生解释情况的林知皇:“........”
躺在车厢地板上除了眼睛能动,其余地方皆不能动的符骁:“........”
虞沟生见林知皇没有说话,以为她默认了这事,转过身就要给躺在地板上尚不能动弹的符骁一些教训。
林知皇忙伸手拉了气咻咻的虞沟生,无奈地问:“是你的蛊虫咬了聪庭?”
“嗯,这是我养的随生蛊。我给它吃了些林姐姐的头发,并给它下命,只要符骁对您有动武的念头,就咬他。”
说到这里虞沟生又怒了起来,走过去就要收拾符骁:“你竟敢在我给你解毒后,对你姐姐动武?我....”
虞沟生话还未落,林知皇便忙伸手抱住了要上前给符骁教训的虞沟生,干笑着转移话题道:“哈哈,原来如此,那它还挺聪明的......”
虞沟生被林知皇抱的一愣,面上煞意立即被羞赧所取代,乖顺的任由林知皇抱着:“林姐姐想要?但不行啊,这是随生蛊,沟生也只有一只......”
话还没说完,虞沟生自己就已经纠结完了,转了话头道:“不过林姐姐若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行.......”
林知皇见虞沟生想歪了,忙又道:“本王不要见雪的随生蛊。就是.....烦请见雪帮聪庭解一下蛊......哈哈,这蛊可能误会了。”
“误会了?”虞沟生的思绪一时转不过弯来。
“嗯,聪庭并无伤我之意,就是.....”
话说到此,林知皇的视线落在了符骁方才往后倒时不小心打翻在地的茶壶上,顺畅的解释道:“刚才装有热茶的茶壶突然向我这边倒来,聪庭见状想拉过我闪避,就......”
虞沟生的视线先在车厢地板上碎裂的茶壶停了停,然后眨巴了一下白眸,又看了躺在地上正冷眸看着她的符骁,突然背脊没由来的发凉。
虞沟生怒气顿收,并同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闹了乌龙。
“......林姐姐,沟生是不是又做错事了?”虞沟生可怜兮兮地垂下了头。
虞沟生想到她刚才跑来时所闹出的动静,这可不小.......
林知皇松了环抱虞沟生的手,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温声道:“见雪也是心忧本王的安危,这岂能算错?无错,且有奖。”
“真的?”虞沟生抬起头,双眸顿亮。
“嗯。”林知皇含笑点头。
“奖什么?”虞沟生霎时间又生龙活虎起来。
林知皇好笑道:“见雪先将聪庭的蛊毒解了,本王再给你。”
虞沟生默默瞟了眼躺在地板上的符骁,连忙摇头道:“直觉不好,沟生可能打不过他。”
“林姐姐......”虞沟生摇着林知皇的手撒娇:“您还是先把奖给沟生吧,等会沟生为他解了蛊毒,得立即离了此处才行。”
半刻钟后,虞沟生心满意足拿了一块林知皇随身携带的玉佩,如一道闪电般快速出了车厢。
车厢内,林知皇看着面色沉冷慢慢坐起身的符骁,强忍着笑意问:“没事吧?”
符骁挺直腰身坐着不说话。
“聪庭不用尴尬,这事只有我知,咱不丢人。”林知皇起身拍了拍符骁宽阔的肩,而后立即转身出了车厢。
林知皇一路忍笑回了自己的帅辇,而后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
欢颜不明所以地望着进入帅辇后便大笑不止的林知皇,转头以眼神向跟在后面进来的花铃询问。
花铃略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
其实花铃大致知晓林知皇这笑必是和符州牧有关的,但具体因何发笑就不知道了。
半夜,外出执行不必要任务回返的林婉娘挠了挠头,不明白一件小事林知皇为何要使人来传口谕专门派她前去确认。
因为不是要事,也无异常,林婉娘骑马行入驻地后,径直就回了自己的车厢,决定今日不打扰林知皇的休息了,明日启程行军后再向林知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