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肃声道:“主公如今已为大济最强势的诸侯,可能会被多方联合起来一同对付。此去览州,主公需格外小心。”
林知皇收了支撑在案面上的手,含笑道:“本王现在乃身体有异,还要强装无事的强弩之末。倒是你们几个要小心了。”
随边弘眸中异色一闪:“您想让他方误以为边弘与聪深因您身体有恙而起了歪念,想吞您之势,从而将您的势力......也像齐氏势力那般....分开看做几份?”
“聪渊懂本王。”
话落,林知皇将喝空的茶盏放到了符骁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含笑道:“聪庭作为本王的夫婿,又是齐氏昔日的主公,将会有更多人来对他下注。”
还没答应陪林知皇演戏,就被她给安排上的符骁:“........”
温南方却墨眸转深,懂了林知皇话里更深的意思:“主公您认为齐长铮是故意让齐氏势力分成好几份的?目的就是让别方将他以弱视之?”
林知皇见自己不用说明,温南方就懂了她话里隐含的意思,转首含笑与温南方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符骁注意到林知皇与温南方默契对视的目光,放下了手中茶杵,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闷气。
随边弘将喝空的茶盏放到符骁面前:“别只给主公倒茶,师兄也要。”
符骁将随边弘递来的茶杯扒拉到一边,先给温南方又倒了一杯后,才给随边弘的空盏倒茶。
随边弘见符骁倒茶也要搞出一个厚此薄彼,吃味了,斜睨他道:“你当初还说绝不会做主公的男......”
符骁腾然起身,越过茶案面捂了随边弘的嘴。
随边弘挣脱不开,睁大了那双精致的桃花眼。
温南方则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又转首看向林知皇,不是说聪庭被下了软丝饶吗?这身手,这敏捷度?
林知皇捂额。
意外暴露了的符骁:“........”
一刻钟后,虞沟生又因犯了军纪被罚了十军棍,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虞沟生这次是因为什么被罚的,军中众说纷纭。
但虞沟生在权王这“失宠”了的消息,军中众人这会算是都确定了,不然她哪会在短时间内就被权王亲自下令杖罚两次?
“虞前辈,你怎么又被罚了?呜哇哇,岩基就说你得罪了小人吧!”
薄岩基晚上驻军听到消息后,跑到虞沟生所住的车厢便哭了起来。
虞沟生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面上全是轻松的笑意。
这件事被林姐姐现在就发现了好啊。
她之前受三师弟所托,不好就这么出卖了三师弟,但这事是符骁自己暴露,被林姐姐给发现的,这就不关她的事了。
虞沟生开朗地哼起了小调,然后勾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坐在她身边哭丧的薄岩基。
“别哭了,一点皮外伤,你要真心疼你虞姨,帮忙给抹个药。”
薄岩基顿时止了哭声,还打了一个哭嗝:“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虞沟生愣。
“我乃男子,怎好看虞前辈的后背?”薄岩基红着脸道。
虞沟生上下打量坐在自己身旁的小豆丁,满脸怪色道:“你连梦遗都还没有吧?算哪门子的男子?”
薄岩基:“..........”
薄岩基与虞沟生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后,先反应过来的薄岩基手脚并用地爬下马车:“晚辈这就去叫一名医兵营的女兵来给您擦药。”
虞沟生看着薄岩基落荒而逃跑走的背影,奇怪道:“咦?这小豆丁,竟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不会这个时候就开始梦遗了吧?”虞沟生嘶了一声,摸着下颚道:“那来得有些早啊,明日有空给他把脉看看,别长大后雄风不振了。”
喻轻若背着药箱跨上虞沟生的马车,边走进来边道:“他当然知道师伯您说的是什么,这些世家子弟,可能八岁就被教导人事知识了。”
虞沟生见到喻轻若,眼睛顿时亮了:“林姐姐让你来的?”
“是。”
“哈哈,我就知道,林姐姐不会真生我气的!”虞沟生乐了一会后,抓了喻轻若正在为她上药的手道:“帮我转告林姐姐,沟生真的知道错了,后面会将功折罪的。”
不知道虞沟生究竟犯了什么错事的喻轻若无奈道:“好。师伯您行事也注意点,您如今已经拜主公为主了,牵涉到别方的事,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虞沟生连连点头:“公是公,私是私,我分的清楚的。”
喻轻若一看虞沟生背后的杖痕,就知道林知皇给虞沟生放了水,又叮嘱了一句道:“师伯,主公很是疼您。您莫要让主公失望啊。”
虞沟生再次连连点头:“一定的!”
那事是她拜主前犯的,这种事她拜主后岂会做。
果然不能瞎帮忙......
哎,但也没办法,谁叫她欠了三师弟人情呢。
不好不还啊。
但以后她就有不还的理由了,她拜主了,各自为营,推脱起来也理直气壮不是?
虞沟生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