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绵的军队在官道上井然有序的前行,激起滚滚烟尘。
随边弘骑马行到中前部帅辇旁,在得到通传后,利落地跃身到了帅辇车辕上,掀帘进入车厢内。
“主公。”随边弘入内后向正在处理公文的林知皇行礼。
“嗯。”林知皇搁笔,让侍候在一旁欢颜撤了她身前的小书案,问:“何事?”
感谢“归玉无期”小可爱的用心制图,画的比作者菌的原版好,拿来用了
随边弘对林知皇行完礼后,跽坐下来,禀道:“疆州新上任的州牧戚扈海亲自掌兵三万余,将要前去览州湖汇郡联盟攻清平道。”
“哦?”林知皇意外地扬眉:“这戚州牧当真是好精力,才初上任,伤也还未好,内乱更是尚未平息,就已经开始朝外面伸手了?”
随边弘慵声道:“多方势力联盟欲灭清平道,清平道此次在劫难逃,览州乃兵家必争之地,谁不想趁机来此分一杯羹?”
林知皇缓声道:“羹也不是这么好分的,倒也不怕做了那身先士卒的鬼。”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中浮出兴色,继续禀道:“那自立起势的姜氏姜启德也带了两万余兵力,响应诛清平道的联盟号召,欲去览州湖汇郡汇军。”
“那真是热闹了。”林知皇凤眸弯起。
随边弘点头:“这姜启德倒也厚颜,看来是想借此次联盟诛清平道洗身上的反贼之名,若是能再分得个几城,就算赚的。”
林知皇含笑点评道:“聪渊对这些掌权人的意图倒摸得清楚。”
随边弘精致的眉眼间染上笑意:“主公的心思边弘可摸不清。”
“倒是学会自谦了。”
“边弘此言为实。”
林知皇好笑地抚了抚挂在腰间的玉玦,轻叹道:“此次联盟,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随边弘刚准备开口接笑两句,却因视线偶然扫到林知皇腰间所配的玉玦而止。
“这是.......”
林知皇注意到随边弘的反应,挑眉问:“怎么,聪渊见过这玉玦?”
随边弘从林知皇腰间所配的钿绿松南红槐花纹玉玦上收回视线,戏谑道:“看来近段时日,主公与聪庭的感情进步如飞。”
林知皇抬手摸了摸鼻尖:“这话怎么说?”
随边弘朱色的唇瓣间含出润娆的笑纹,低笑道:“看来聪庭将这块玉玦赠给您时,并未言此物为何了。”
“何物?”林知皇确实想知道此为何物,便也没极力否认随边弘的猜测,直接问道。
随边弘见林知皇直问,见好就收,也不多卖关子,道:“此乃符氏历代主母所配之物。”
师弟能将此物赠出,那便是真将主公视之为妻了。
还是在他知道自己一旦为主公之夫,必不能再掌权的处境下将此物赠出的。
这可真是......用情颇深了。
当真是出人意料。
果然,只要主公认真出手,这世间什么样的男子拿不下?
便是聪庭这样的寡冷之人,也可以在短短时日内轻轻松松地被拿下。
原来主公的厉害,不只是在政权上,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想到此,随边弘精致的面容上现出与有荣焉之色,起身行告退礼,含笑道:“师弟这人,一旦认定某人,必不相负。也请您好好待他。”
已经知道这玉玦意义的林知皇听随边弘这般说,戏谑道:“聪渊这会倒是心疼起师弟来了。”
“边弘更心疼您。”
“嗤,越发会巧言。”
就在林知皇与随边弘这对主从气氛和睦的玩笑时,符骁与薄岩基这对叔侄也正气氛“和睦”的在一同向学。
“都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为何还未背下此篇律策?”
“呜.....符世叔,这篇律策近有千字,半个时辰怎背的下来?”薄岩基哭丧着脸道。
符骁皱眉:“我已经与你讲过记背之法了。”
薄岩基终于忍不住愤然出声:“符世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这般记忆力超群的。”
符骁眉头皱的更紧:“........地初为何要与我比?”
“自然是要与符世叔比的,不是符世叔在用要求自己的方法要求于岩基吗?”
符骁:“.......我一眼便能记下,用自身标准衡量你?”
薄岩基:“..........”
就在车厢内的叔侄两人无言对视时,虞沟生背着药箱掀帘进了来。
“怎么了?”虞沟生见薄岩基两眼泪汪汪的回头向她看来,不解地问。
薄岩基就等着虞沟生问呢,立马告状道:“虞前辈,符世叔嫌我笨!”
虞沟生一听,当即对符骁不满道:“就算这孩子真有点笨,你也不能当着他的面直接说呀,这多伤人心。”
等着虞沟生为他出头的薄岩基破防:“我哪里笨?”
虞沟生歪头,不解:“你不笨?那他为何要嫌你笨?
薄岩基顿感无力:“..........虞前辈,我没事了.....真的。”
虞沟生听薄岩基说没事了,当即也收起了对符骁的不满,摆手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