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下颚微扬,肃声道:“聪庭若不能确定本王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便切记一定要继续保持住这种弱于我的处境。”
符骁:“.........”
林知皇继续道:“当然,此事也不能只靠聪庭努力,夫妻间关系和睦岂能只靠一方的努力?两方一同努力才是正向的。”
林知皇威然道:“本王向你保证,一定会时时强于你的,绝不让你有机会翻身,再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上胡思乱想的。”
“如此,我们会一直彼此信任,和谐共处。”
话落,林知皇不等符骁再回话,起身便离了符骁榻边,回了自己的寝榻睡下。
符骁看着林知皇头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寝榻,而后利落的放下了床幔,好半晌后才回过神。
原来.....泽奣生气,是这般模样的。
倒也.....挺孩子气的。
符骁坐在榻边看着那朱红的金丝绣蟒纹床幔轻摇,放下的帐幔归于平静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唇线无声上弯,方才萦在心头的愠意尽数散去。
林知皇终于对他有了脾气,倒让符骁腾空了好一段时间的心终于落了地。
符骁重新躺回榻上睡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林知皇首次没有与符骁闲聊,起榻净面后就出了帅帐。
清晨与梁峰原习过武后,花铃便来传报,大将窦图率一万五千余士兵押运了充足的粮草抵达了此处驻军营。
林知皇闻言大喜,快步往帅帐方向走,边走边道:“传!”
“诺!”花铃抱拳领命下去传令。
一刻钟后,窦图一身重甲大步行入帅帐后,见到端坐于上首主位的林知皇立即躬身行拜见礼。
“拜见主公!”
左右参军曲伟、方涯璞跟在窦图身后入内,后一步对林知皇行礼:“拜见主公!”
林知皇笑容满面的起身走下主位,亲自托扶起窦图所行之礼,同时对他身后的曲伟与方涯璞道:“起身吧,不必多礼。”
窦图久未见到林知皇,如今再见,激动非常,对其禀过正事后,便关心起林知皇的近况来。
林知皇也久未见窦图,聊过正事后,便将刚至的三人带去了茶室煮茶闲聊,以叙主从之情。
当晚,林知皇便为前来汇军的窦图开了接风宴,梁峰原、随边弘等文武陪席,全军皆有肉食,欢沸震营,至子时才止。
窦图带兵已至,林知皇拔营在即。
全军欢沸后的第二日,林知皇便将一众文武召来帅帐议事。
众文武来齐,端坐于上首主位的林知皇便肃声宣布道:“三日后,本王便点兵拔营,带兵五万,从兰海郡过黄匀郡边沿至川岭郡,入览州湖汇郡与联盟军汇军。”
“峰原无异议!”
“边弘无异议!”
“..........”
林知皇话声一落,众文武皆道无异议。
此事已商议很久,就等窦图押粮前来补给军资便可拔营出发了,林知皇定三日后拔营,早已做好拔营准备的众文武皆欢。
林知皇见众文武并无异议,继续道:“此次本王去往览州联盟攻清平道,虽灭清平道是主,但览州地盘本王也要!”
“此次联盟汇聚多方势力,你们随本王去往那处切记谨言慎行,凡事勿要出头,以免为他方做枪。”
“诺!”
“诺!”
“诺!”
众文武斗志昂扬的应诺声仿若势不可挡急射而出的疾驰锐箭,刺破帐壁,直冲云霄。
林知皇望着下首的众文武颔首而笑,凤眸中野心尽透,周身气势威凌。
山河碎,群雄起,各方大军皆动,朝览州湖汇郡汇军而去。
疆州,州牧府。
“死.....死了?”
疆州州牧继室姜夫人听到下人的来报消息,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身,骇然道。
来报的管事哭声道:“是....是的!姜郎君打死了大郎君!”
管事口中的姜郎君是这位州牧夫人的嫡亲侄子,而被管事口称的大郎君则是疆州州牧的嫡长子,姜夫人的继子。
“怎么办!该怎么办!州牧大人与戚氏如何会放过我姜氏!”姜夫人顿时慌了神,在堂上来回踱步。
姜夫人稍微冷静下来后厉声问:“姜航幸现在人呢?”
管事还未来得及再回话,姜夫人的爹姜启德便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当即便道:“现在不是追究幸儿的时候!州牧大人回来若知此事,我们姜氏就完了啊!”
姜夫人听到姜启德此话,一咬牙问来报的管事:“州牧大人今日狩猎回来了吗?”
“还....还未!”管事立即回道。
姜夫人眸中闪过狠色,问:“这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管事伏在地上回道:“奴已经将现场封了,现在尚无人知晓此事!”
姜夫人转眸看向堂下的姜启德道:“爹!您也听到了,现在这事尚无人知道!我们还有时间,大郎君身后的母族戚氏不容小觑,不会放过我们姜氏的!”
姜启德懂了女儿的意思,转身就奔出了堂紧急去调族中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