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齐昭与梁峰溪经随边弘与柳夯的提醒也想明白了,击掌赞道:“好策。”
淮齐昭与梁峰溪两人本是要随忽红与吴煦的大军去往黄匀郡的,但难得有随边弘与柳夯这两名顶级谋士在此可多向他们跟学,因此他们向林知皇求了后行。
吴煦与忽红率三万大军前行速度快不了,他们两人骑马携小队后行十日也能在同一时间抵达战地。
柳夯却还是出言提醒林知皇道:“此法虽好,但前提是符州牧无用此势力殊死一搏逃离此地的决心。”
符骁若狠下心舍了这群心腹的性命也要逃离此地,此策便难成了。
随边弘也道:“不错,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除非事已成定局,在此之前,还请主公勿要对符骁掉以轻心。”
柳夯意外地回看了随边弘一眼。
林知皇颔首,肃声道:“劳坚厚、聪渊谏言,公是公,私是私,本王必不会混淆。”
在场众谋士齐齐拱手下拜,道:“主公明智!”
与此同时,奉齐长铮之命,前来押送贺礼的将领齐辕也如愿以偿见到了符骁。
“末将拜见符州牧,敢问您近来可安好?”
齐辕见到符骁带着花铃进来,极快的上下扫视了符骁一番,见他手上脚上没有带着手脚镣铐,眸中闪过惊讶之色。
但齐辕心里惊讶归惊讶,礼数上却不愿落人口实,恭恭敬敬的对走进来的符骁行了礼。
符骁颔首,面色肃冷地摆手对齐辕做了个免礼的手势,径直行于主位坐下。
“外祖近来可安?”符骁冷声问。
齐辕见符骁威势一如往昔,丝毫不见颓色,心里不由打起了鼓,收起了之前的轻曼,开始认真应对起来,恭声回道:“您之前失踪,齐老将军因心忧过度病倒了一阵。”
话说到此齐辕哽声,继续道:“后传来您被权王所救,又即将与之联姻的消息,齐老将军才彻底放下心来。”
花铃在一旁听得此话,眼神在齐辕身上睃了一下,然后转回目光。
符骁淡然地轻嗯一声,又问:“昌醒德现在如何?”
昌醒德身兼双职,除了明面上的官职,还是符骁手下掌管情报部门的人。
齐辕见符骁精神气绝佳,在心里默默思量起符骁在此的处境,嘴上同时回道:“您此次能在战场中被清平道的细作挟持带走,昌从事难辞其咎。”
“而前段时日昌从事又因没有及时探出您的去向,再度犯下大错,如今已因办事不利被撤身上双职了。”
符骁犀冷的星眸微敛,问:“撤职?那如今他在作何?”
齐辕面不改色地答道:“在任粮记吏。”
粮记吏,不入品的小吏,只随军负责记录粮草取拿的记录,手下既无权又无人。
符骁修长的手指轻摩宽椅扶手,这般看来,是昌醒德掌管的情报部门被齐氏渗透,而非是他有异心了。
符骁疏冷地又问:“你此次前来,外祖父可有话让你带给本州牧?”
齐辕看向持枪站在符骁身后的花铃。
花铃注意到齐辕看过来的眼神,面无表情道:“符州牧如今乃主公的未婚夫婿,本将军奉命在其侧护卫,这位将军有话不妨直言。”
齐辕又看向符骁。
花铃见齐辕将问询的眼神投向符骁,继续道:“此处做主之人乃殿下,这位将军莫要再看符州牧的意思了。再者,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何话你说得,我等却听不得?”
齐辕被噎。
符骁眸中浮出一丝笑意,冷声对齐辕道:“直接转述吧。”
齐辕犹豫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卷正式卷轴与一封私信,便要走上来呈递给符骁。
一旁守卫的青雁军齐齐伸枪挡了齐辕的去路。
齐辕脚步立时一顿。
花铃从符骁身后走出,从齐辕手中接过这两样东西,确认这东西并无不妥后,才将东西转呈给符骁。
齐辕见权王的护卫将军花铃将符骁护卫的这般严密,眸色微闪。
符骁拿过东西,先展开了齐长铮写给他的私信细看。
信上齐长铮先关心了符骁的身体,而后拐弯抹角的道了他的目的。
欲让符骁签了那份正式让权于他的公文。
理由齐长铮都在信上为符骁找好了,此次重伤后身体大不如前,再也无精力统掌一方,且在此次险境中遇得倾心以对之人相救,今后愿放下手中大权,退居后方为权王贤内,再不沾染权势。
符骁看完这封私信,面色一点变化也无,又去展开另一份卷轴细观。
这份卷轴便是齐长铮想让符骁亲签的让权书了。这份让权书即使符骁签了,大部分人也不会信的,但齐长铮想名正言顺从符骁这接权,却不能没有。
符骁阖上卷轴,看向齐辕冷声问:“齐老将军还有何话带给本州牧?”
齐辕抱拳道:“您若签了这份让权书,家主可保证,今后一定会善待您昔日麾下众文武,并护您一世安稳。”
符骁犀冷的星眸中寒意满布:“护本州牧一世安稳?”
“您乃家主的嫡亲外孙,日后赘给权王,若在她那受了委屈只管来信齐氏,家主作为您长辈,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