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正事言毕,虞沟生终于放松了下来,挤开站在林知皇右侧的梁峰溪,不满道:“林姐姐突然唤沟生来,还以为是要单独与我叙话呢,没想到却要见这么多人。”
“不开心了?”林知皇哄小孩似的看着虞沟生问。
虞沟生见忽红、梁峰溪、淮齐昭都注目瞅着自己,嘟囔道:“倒也不是,毕竟又多认识了几个友人,但沟生更想与林姐姐独处.......”
林知皇笑:“你林姐姐现在正事繁多,等战事过后,林姐姐再好好陪你玩。”
“当真?”虞沟生这段时日教习医兵,也过了新鲜劲头,便有些待不住了。
林知皇轻笑:“林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哈哈,太好了!”虞沟生仰首灿笑,行事随心,丝毫不见拘谨。
淮齐昭以前没有近距离与林知皇相处过,这会见向来威严的林知皇神色柔和的对这雪发女子说话,既惊且诧,不由对虞沟生起了几分好奇心。
林知皇介绍虞沟生与忽红、梁峰溪、淮齐昭几人认识后,便让她去寻暂时被禁在侧帐的吴煦玩去了。而她则带着留下的忽红、梁峰溪、淮齐昭三人走到帅帐后方的沙盘舆图前,一同讨论后面攻打兰海郡志县的战事。
忽红率先道:“天气炎热,主公已率军在此驻扎近六日,前方志县应该已向郡城那边求援。”
梁峰溪接话道:“清平军手上有炸雷,我军现在再行攻城,志县那边应是早有准备了,我军得小心敌军的炸雷埋伏。”
淮齐昭沉吟之后分析道:“天干物燥,志县那边恐不会用炸雷,容易让城内走水。”
话落,淮齐昭就自行收回了此话:“不对,此处明面上虽是在苗跃伏掌下,但在此驻守的却仍是清平军,与苗跃伏所率之军行事大有不同,不能以常理度之。”
“清平道应该不会放弃使用炸雷。”淮齐昭笃声道。
林知皇皱眉:“如此,只要我军前攻,志县城内的百姓很难不受波及。”
严重一点的,志县城内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完全处于火海之中,且连日大热,城内储水必失,城内百姓就是想自行救火,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足够的水可组织起来自行救火。
忽红洪声道:“围城断水。”
淮齐昭摇头,点了点舆图上的志县四周道:“志县西面环山,我军无法围城,倒是可以派斥候去炸断他们的进水道。”
梁峰溪亦是摇头:“炸断志县的进水道不可取。在志县内守城的可是清平军,他们行事可不会顾忌百姓,城内的兵会不会缺水不一定,但城内的百姓一定会缺水。受灾的还是百姓。”
“百姓缺水渴死,清平军必然不会言己过,只会大肆宣扬此乃我军断进水路造成的。”
林知皇颔首道:“不错,此次我们乃主动攻城方,城内百姓若因此有祸,只会是我军之过。”
淮齐昭若有所思道:“这天连热了这些时日,按理说过后应该会有暴雨........”
淮齐昭此言一出,林知皇等人眸色骤亮。
忽红拍掌洪声道:“可!那便趁雨攻城,敌我双方都不用炸雷,只拼攻阵兵力,本将军还能输给清平军这杂牌军不成?”
林知皇却并不那么乐观,若正好碰上旱天,连月不下雨的事都常有发生,而且就算天有落雨,雨势若不大,所下时间不长,此策便根本不可行。
梁峰溪显然也在眼前一亮后想到此点,当即便道:“天上风雨难策,若一直不下暴雨,我军便一直驻军在此不动不成?”
不必要的驻军,就是平白消耗粮草,更容易拉颓军心,让兵畏战。
林知皇凤眸微动,道:“无妨,如今本王身边有可提前三日测算天气之人。”
忽红、梁峰溪、淮齐昭三人闻言,面上齐齐一喜。
忽红问:“是刚才主公与我等特意介绍的虞沟生?”
难怪主公这般看重那白发女子。淮齐昭心道。
梁峰溪展颜笑道:“恭喜主公又收得能人异士。”
林知皇不置可否,垂目凝视着面前的沙盘舆图一锤定音道:“五日,便再等五日。”
“若五日后这天仍旱,我军再行议别策。”
“诺!”
“诺!”
“诺!”
忽红、梁峰溪、淮齐昭三人齐齐恭声应诺。
另一边,虞沟生出了帅帐,便进了帅帐侧边的偏帐,去看吴煦。
“吴大哥,沟生来了!”虞沟生熟门熟路掀开帐门,看见吴煦便开心道。
“你又来干什么?”箫铛看见虞沟生就没有好脸色,不悦地斥道。
那日,若不是虞沟生提早在对她未设防的他们身上放了蛊虫,后又催动蛊虫咬他们,凭大将军的功夫,完全可以独自闯营出去,何至于现在被权王禁在这里。
“自然是来看吴大哥的。”虞沟生将箫铛语气不善的呵斥当问话,认真的回答道。
箫铛:“........”这个虞沟生,是不是故意装听不懂人话的!
吴煦不看进来的虞沟生,沉声道:“虞兄弟还是回去吧,本将军很好,不用你总来探望。”
虞沟生在吴煦面前蹲下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