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头,外面很危险知不知道!还想往哪乱跑呢?”思宁道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虞沟生霎时间红了眼眶:“师父......你竟然凶沟生。”
思宁道人见虞沟生红了眼眶,方才积聚起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连忙哄道:“为师哪里是在凶你,是在担心你呢......”
虞沟生眼泛泪花道:“那你把蛊王给我。”
“好,好,好!给,给!”思宁道人连声答应,说着话就把手伸进了怀里,欲掏蛊囊。
齐冠首走上前压住思宁道人准备掏蛊囊的手,转头严厉地看向虞沟生,不赞同道:“大师兄。”
齐冠首这声大师兄唤得既威且厉,不知道的人来看了,绝对以为他才是那个大师兄。
“原来三师弟也在。”
虞沟生看到齐冠首,立马收了眼泪,凑上前环住他的臂膀,亲昵道:“许久不见,我的三师弟还是这般俊朗如仙,真好看。”
齐冠首浅声揭破虞沟生:“我一直都在,不过大师兄假做看不到罢了。”
思宁道人见虞沟生环住齐冠首手臂,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齐冠首的臂膀上,当即炸雷,气呼呼的把虞沟生从齐冠首身上撕搙下来。
“干什么,说话就说话,休要贴这么近!”思宁道人跳脚,防贼似地瞪齐冠首。
虞沟生恼道:“三师弟这么好看,我难得见他一次,师父怎么每回都要拦着我和他亲近!”
转眼间,思宁道人和虞沟生这对师徒又闹了起来。
齐冠首头痛地按了按抽疼的额角,插在这对师徒间将人隔开,浅声道:“大师兄,师父说的没错,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现在大了,确实不该再如幼时那般亲近。”
“怎么就不能亲近了?长大了为什么就不能亲近?”虞沟生极是喜爱长得俊美如仙的三师弟,就喜欢和他亲近。
思宁道人扯下虞沟生贴在颈上的假喉结,气哼哼道:“自然因为你乃女郎。”
虞沟生忙从思宁道人那夺来自己的假喉结:“快还给我!我明明乃郎君,只要一直贴着这个,我一直都是!我还要娶媳妇的!”
思宁道人将虞沟生颈间的假喉结一取下来,虞沟生的低沉嗓音顿时变得清脆娇软起来,悦耳至极。
“为师说的娶媳妇乃戏言,你怎么还当真了?”
虞沟生睁着一双清澈的白眸争辩道:“我当真了就不是戏言!”
行吧,乖徒儿想娶媳妇就娶媳妇,只要不嫁臭男人就好。思宁道人暗下这么想着,偃旗息鼓不再纠错。
虞沟生见思宁道人歇了怒意,扯住思宁道人的袖子羞赧道:“师父,徒儿这次出来,就看上了一个媳妇。”
思宁道人:“.........”
齐冠首却顺势浅声问:“就是你要去救的那位林姐姐?”
虞沟生连连点头。
齐冠首又问:“那位林姐姐多高?”
虞沟生将手抬到自己的眉毛处,正欲回答就反应过来齐冠首这是在侧面打听,连忙收了手,警惕地看着齐冠首道:“不告诉你。”
齐冠首雅然浅笑,估量了一下地面到虞沟生的眉毛高度,又默默估量了一下心中那人的身高,越是细想就越惊。
心中的猜测被验证,齐冠首眼睫微抖。
那人不是正在领兵前攻苍州州城吗?怎会出现在这里?还落于了过境大将吴煦之手?
齐冠首烟浅眉宇间现出川痕: “你在哪遇见的那位林姐姐?她还中毒了?”
虞沟生防贼似地看齐冠首:“三师弟你打听我看上的媳妇作何?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和我抢媳妇!”
齐冠首:“.........”
思宁道人却想的没齐冠首那么多,更没察觉到虞沟生嘴里的“林姐姐”是谁,只一心想哄好爱徒快快随他离了这处,适时地开口哄道:“好了,见雪。”
“这几日你在外面也该玩够了,就莫要再胡闹了,此地不宜久留,快随为师与你三师弟一同离开这里吧。”
虞沟生朝思宁道人伸手:“行,师父你把蛊王给沟生带着,沟生这段日子没见它,想它了。”
思宁道人见虞沟生终于不再闹了,笑眯了眼,不假思索的从怀里掏出装有蛊王的蛊囊递给虞沟生,吃味道:“乖徒儿,就几日不养它,你就这么想它?是更想师父还是更想它?”
齐冠首在一旁见状,眸色微闪,却未提醒思宁道人。
虞沟生顺利从思宁道人手中接过蛊囊,笑弯了一双白眸,甜言道:“自然是更想师父。”
思宁道人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早有准备的齐冠首伸手接住了往后倒的思宁道人。
“胡闹。”齐冠首抬眸扫向虞沟生。
“师兄知道你会接住师父的。”虞沟生得意洋洋的将蛊囊收进怀里。
齐冠首浅声问:“你要去找那位林姐姐?”
“嗯。”虞沟生点头:“我都是及冠的男子汉了,师父还这般管束我,太没自由了。师父这样跟手跟脚,我还怎么靠自己娶上媳妇?”
“三师弟,你来说说,我不能连娶媳妇这事,最后都劳烦师父他老人家来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