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在麻袋里的王题醒来后,剧烈地挣扎起来,同时惊慌地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强绑于我!”
“快放了我!不然权王定不会轻饶于你!”
忽红此时想追上去擒人,但又怕那黑衣刺客在此处还有同伙暗中相协。
她此时若离开王题前去追人,把王题单独留在这,又让他出了意外,倒是不美了。
主公确实是很爱惜王题这从属的......
忽红想到此,不高兴地吐出了一口长气,伸手扯断了麻袋顶端的束绳,将王题放了出来。
王题弄不清是何人绑他,目的为何,在麻袋里正慌乱的紧,前面说出的胁迫话也都是虚张声势,倒是没想到下一刻,自己真被人放了出来,不由微怔。
“快起来!别磨蹭!”忽红将王题放出来后,不耐地洪声催促道。
尽管此时天色很黑,周围视物困难,但王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也很是熟悉忽红的身形,立即认出了眼前口气不好呵斥自己起来的人就是忽红。
“咳咳!咳咳咳!”
认出忽红后,王题捂住刚才被压痛的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
忽红见王题突然大咳不止,以为他受了伤,不耐地蹲下身,伸手探向他的胸腹处,确认他有没有受什么暗伤。
刚才刺客将王题抛在地上,后面王题又被她压了一下,忽红还真有些吃不准有无受伤,只得依她在军中所学的救护知识,先行确认一番。
忽红探摸的力道并不轻,对于她来说是在大发好心的探摸王题的伤势,但在王题看来却不是如此。
再加上忽红蹲下身凑近后,王题已是能借着月色看清忽红的表情了,模模糊糊之下更是将忽红的不耐之色,看成了欲揍人的凶神恶煞。
王题立时误会了。
王题瞪大眼指住眼前的忽红,颤声道:“你....你...你太过分了!”
忽红止了为王题探伤的动作,满头问号。
“我哪里过分?”忽红已摸出王题肋骨无伤,收回了手,皱眉不解的问道。
不向她千恩万谢也就罢了!还指着她大喊过分?好心出手救人过什么分?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忽红拧了一双柳眉。
“你....你.......那天的事,主公都让你向我道歉了,自然是你有错!你不满主公的判罚,竟晚上偷摸来到我府里袭击强掳于我?”
忽红:“.......”
“我?强掳你?”忽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眼道。
“难道不是吗?”王题环臂抱肩,一脸戒备地看着蹲在身前的忽红。
忽红的柳眉竖了起来,正要争论一番,突然又想到若不是撞上刺客掳劫王题,她此时对于王题来说,还真可能是那个刺客......
虽然她不是强掳袭击.....但她半夜来揍人,袭击却一定是占的。
想到此,忽红诡异的沉默了。
殊不知,王题看忽红和他争论时还好,这般骤然沉默,吓得王题立时面白如纸,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王题的贴身侍从淮商满头是汗的领着大批官兵举照着火把,急奔寻了过来。
王题从刚才被绑到现在被找到,统共才过了不到两刻钟,巡防官兵能在此时寻来,速度可谓是非常快了。
王题见到为首奔过来的淮商,立即大声道:“淮商!快去王府禀报主公,忽红对我怀恨在心,竟挟持我,欲对我行不轨之.......”
王题话声还没落,忽红就伸手扼住了王题的两颊,将他正在说话的嘴给挤得嘟了起来,再也说不出后话。
“你胡说什么呢?”忽红恼怒的嘹声质问道。
跟在淮商身后的巡防官兵此时也已是围了上来,见忽红欲伤害王题,抽刀便准备拿人。
忽红一手扼着王题的脸颊,一手从腰封里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
周围的巡防官兵见到忽红出示的身份令牌,立即收了刀兵,齐齐向忽红抱拳行礼。
忽红摆手,沉声道:“掳劫王司空的刺客高约八尺,体型精瘦,右手虎口处有裂伤,刚才向东南方向逃了。”
“即刻去追!”忽红细讲完刺客的特征后,肃声下令道。
“诺!”周围的巡防兵立即顿首领命,向东南方位散开前去搜人。
等周围巡防兵尽数散开后,淮商见忽红还扼着自家主人的两颊,干笑着拱手上前道:“忽将军,多谢您今日出手相助,从刺客手中救下我主人。”
“唔!唔!唔!”王题听淮商如此说,在忽红手下剧烈挣扎起来。
淮商连忙对王题打眼色摇头,继续对忽红道:“主人可能对您有些误会,奴现在就向他解释清楚!”
忽红并不对王题松手,将身份令牌收回腰带,洪声问淮商:“我虽第一时间通知了你们,但并无多余时间通知官兵,官兵怎么和你是同时赶到的?”
调防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按时间算,巡防官兵能在此时就赶到,那基本上是王题刚被掳,就有人去通知附近的巡防官兵了。
淮商还未回话,一道黑影就从暗处跳了出来,抱拳向忽红恭声禀报道:“回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