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匀速行驶的马车因为这番动静顿止,护卫在马车周围的士兵立即刀剑出鞘,拱卫在马车周围,警惕四周。
方青波在马车突然停驶的惯性颠簸中醒过神来,看着深扎在娄杭胸口的箭矢,立即冲向娄杭所在的位置,急于查看他的情况。
就在这时,又一支箭矢透过马车车窗急速向方青波的后心处射来。
已是倒下却还未完全陷入昏迷的娄杭见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翻坐起身,将扑身过来的方青波带倒至另一边。
因为娄杭这一扑,原本射向方青波后背的箭矢失了准头,扎入了方青波的肩胛骨中。
方青波顿时仰头痛呼出声,娄杭因为刚才拉拽方青波的动作,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倒在车厢地板上人事不知。
护卫在外的胡七在同一时间从马上跳上了车辕,快速冲入了车厢,手下用力一左一右将方青波与娄杭两人,拉离了马车内能透过车窗被箭矢所射的范围。在胡七将两人拉离原位置的下一瞬,又有几支箭矢透过车窗射入了车厢,钉在了方青波与娄杭方才所处的位置。
“千户大人,车上两位如何了?”守卫在马车外的百户苏底听到方青波的惨叫声,急声问道。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先离开这里!驾车,全速冲向王府!”
胡七边查看娄杭与方青波的伤势,边厉声对外吩咐道。
“诺!”拱卫在这架马车外的五十余士兵齐声应诺。
下一刻,马车全速向前冲跑起来。
马车跑起来后,胡七继续对外肃声吩咐道:“苏底,你带几个兄弟,去刚才来箭的方向追踪射暗箭的人!别跟丢了人!”
“诺!”
被胡七唤作苏底的兵头立即带了五名好手,去追踪刚才射暗箭的弓箭手。
娄杭和方青波被袭的地方,已是近权王府大门不过百丈处,故而此处行人较少,胡七命车夫快速驾车,不过一息功夫,马车就到了王府大门前。
在王府大门前驻守的重甲门卫兵见一辆没有标记的马车,向王府大门处急驶而来,最后停行在了王府大门前,立即杀气腾腾地扬戟兵围了此车。
胡七手持千户令牌与权王亲卫令从马车内跳出,急声道:“我乃权王亲兵,护送重要人物来此,速速开门让我等入内,招医者前来为伤者看诊!速向殿下通禀此事!”
众门卫兵见到胡七手中的令牌,不敢耽搁,收戟大开中门立即让行。
“怎么回事?”
接到消息的林知皇快步行入喻轻若的药房,见到躺在床榻上胸口尚还插着箭矢,早已人事不知的娄杭,脸色格外难看。
胡七立即上前,满脸严肃言简意赅的向林知皇禀报方才发生之事。
将事情发生的始末尽数向林知皇禀报后,胡七一脸愧疚的抱拳顿首道:“属下见马车不过百丈就要抵达王府便松懈了。属下护人不利,还请主公责罚!”
林知皇满面含霜的摆手道:“处罚你的事容后再议,如今当务之急是处理眼下的事。”
话落,林知皇转首看向正紧皱着眉头为娄杭检查伤势的喻轻若,沉声问:“临河,夺关伤势如何?”
喻轻若此时也给娄杭检查完了伤势,一脸凝重道:“这箭虽未射中娄门主心脏,却正好插到了他心脏旁的一处动脉......”
“若是拔箭,娄门主必死。”
“夺关乃本王爱惜之才,不能就这样死!”林知皇一脸肃色的看着喻轻若的眼睛,凝声道。
喻轻若挣扎道:“唯一保命的方法,就是做开胸手术,拔箭后立即做血管缝合。”
“但.....主公,此手术轻若目前只在动物身上做过,人.....尚没有十足把握。”
林知皇执起喻轻若的手,满目信任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临河,本王信你!”
一句‘本王信你’,给喻轻若不少底气。喻轻若用力地回握林知皇的手,眸中水光涌动:“好,轻若定不负主公此信。”
片刻后,林知皇带着胡七出了娄杭准备做手术的厢房,将空间留给喻轻若做手术消毒准备。
喻轻若与带出的首徒常芯一起为娄杭开胸手术时,林知皇则带着胡七去药园另一间厢房去探望受伤较轻的方青波。
林知皇与胡七见到方青波时,方青波正被喻三族老命人按在榻上拔箭,厢房内全是方青波鬼哭狼嚎的痛叫声。
等插在肩胛骨上的箭矢被拔出,方青波已是全身虚软的倒入了床榻之中,任由喻三族老为他的伤口施为包扎,连呼痛的力气都没了。
“他伤势如何?”林知皇走近床榻,看着方青波的脸色,问喻三族老。
喻三族老擦了擦手上的血渍,瘪嘴不屑道:“一点小伤,没伤到要害,一两月便能好,叫成这样,啧啧.....”
喻三族老显然不满这样的轻伤竟然还要劳烦他出手。
林知皇听喻三族老说方青波并无大碍神色轻松些许,含笑道:“他娇气了点,喻三族老取箭手法快,他能少受些痛楚。能得您老人家出手救治,是他的福气。”
听林知皇如此说,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的喻三族老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袖手对林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