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毕,符骁挥退了众文臣,独自一人在书房内批阅下面人呈禀上来的案卷。
半个时辰后,齐长铮与袁玄策以及卢德等一众武将,经过通传,进入书房与符骁议事。
“主公,苍州那边有异动。”
一入书房,袁玄策便率先抱拳向符骁禀报道。
符骁闻言止笔抬眸:“苍州?”
说话间,符骁将手中的毛笔搁回笔架,他的手指极为修长凝润,十片略长的指甲晕白如梅,修剪的光洁无瑕,透明胜玉。目光微转,看向某人时,有股说不出的威压气韵,凝在眼底。
“苍州那边有何异动?”
在符骁心中,雍州牧乃守城之人。
此次各方势力联盟,欲合力攻伐清平道,雍州牧治下的苍州接壤兹州,却无意参与此事,明显乃固守之人,如今战事在即,苍州有异动?
“月前,苍州州城附近的驻军营,突起哗变,副将斩了领军主将,带领手下之兵叛乱,该副将叛乱的同时,也大肆吸纳愿意与他一起搏富贵的乱民,极快地占领了苍州州城附近的六个县城,包围了整个苍州州城。”
“哦?”符骁凌冷地唇线微弯,似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
袁玄策继续禀报道:“这场叛乱起的突然,因此雍州牧被乱军围在了州城内。”
“苍州州城的守兵不过万余,乱军的规模却已是达到了三万余。因此,雍州牧在州城内不敢轻动。”
“雍州牧十万火急的向治下其他郡驻守的将军,发调兵令前来州城增援时,恰巧有事路过苍州的苗跃伏,见苍州生有叛乱,雍州牧被困州城不得脱困,遂带了随行地五百余私人护卫骑兵,勇闯乱军。”
“苗跃伏成功突破了乱军对州城的封锁包围,冲闯入苍州州城,平安地将雍州牧救出了州城。”
“雍州牧被苗跃伏救出脱困后,立即与前来增援的手下将军汇合,对苗跃伏的救命之恩深表感激,当即给了他苍州的调兵符,以重职招揽于他,拜托其领军去剿灭那些胆敢犯上作乱的乱军。”
“苗跃伏推辞不受,雍州牧最后只得将乱军治地中的百姓安危,寄压在他身上。大义压身之下,苗跃伏推辞不得,最后临危掌军,开始着手清缴作乱的叛军。”
“苗跃伏掌军后,用兵如神,以极快的速度,剿灭了苍州州城附近生起的军乱,劝降了两万余叛军,并亲自擒获了发起军乱的祸首副将,将其斩首示众。”
“清除苍州的军乱后,苗跃伏便欲交还调兵令,雍州牧再三不肯收回此令,极力挽留苗跃伏在苍州任大将军之职。”
“苗跃伏推脱不过,如今任苍州驻边大将,掌军十万。”
袁玄策客观的将自己收到的军报,不带任何偏颇的禀报给符骁知晓。
卢德驻守州城,未在边境任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闻言疑声道:“苗跃伏?袁将军,此人可是与你齐名,同为八浒之一?”
袁玄策点头:“不错。近年来没听到他的消息,倒是不想,竟是这般横空出世,出现在了苍州。”
“出现在苍州?”
卢德听出袁玄策话里的语义差别:“那苗跃伏不是偶然路过苍州,见那地生有叛乱,恐百姓深陷战祸,才路见不平现身帮那雍州牧平乱的吗?”
齐长铮抚着花白的胡子,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道:“哪有如此巧的事?况且.....”
“况且什么?哎呦,齐将军,您老莫要卖关子....”卢德是个急性子,立即急问道。
齐长铮笑:“便是那八浒之一的苗跃伏再是用兵如神,他手下掌的那些兵,原先非他亲训,不过十五日就在伤亡数极小的情况下,平息三万叛军?这如何可能?”
袁玄策在这时也点了头,沉声说出自己的猜测:“那雍州牧被苗跃伏救出州城时,只怕就察觉到不妥了,当即奉上调兵令,可不是为了救民平乱,而是为了保命。”
卢德惊:“两位将军的意思是,那叛军本就是那苗跃伏的人?”
卢德被齐长铮与袁玄策两人如此一点,前后思索一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拍掌道:“如此说来,这苗跃伏岂不是.......”
符骁轻嗤道:“又一野心者罢了。”
齐长铮在此时好奇的苍声问:“主公,驱云,听你们二人谈论那苗跃伏的意思,似乎此前与他同在守山书院,并不相熟?”
符骁对自己外祖父摇了摇头,缓声道:“不熟,不过有几面之缘罢了。”
袁玄策颔首:“此人性格古怪,那时我就不喜他,未与他过多结交。”
话落,袁玄策眉头皱得死紧,郁愤道:“苍州与别州不同,一直乃安定之地,此地百姓安居乐业,掌权者雍州牧虽无雄才大略,但对治下之民还算用心,偏居一隅,求的是自保无虞。”
“因为此,茁州虽与苍州接壤,但主公一直未曾想过动苍州。”
“这苗跃伏到好,为了名正言顺地成为苍州之主,竟以掀起战祸的方式夺权,生扰了此地的安宁。”
越说袁玄策的声音越是沉怒,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腰间的追风九节鞭。
卢德听的亦是生怒起来:“如此说来,再过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