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了你,私刑之下,还怕你敢不给我女儿解蛊?
钟玲媛嘴角勾出狠厉的弯弧。
入了俗世,手染鲜血的修道人,她钟玲媛杀来,何惧惹怒天道?
“除了他,其余蓝袍蒙面人,杀!”钟玲媛心中定了主意,行事也果决,抬手一指领头的蓝袍蒙面人,对周围的部曲厉声下令道。
下令的同时,钟玲媛背于身后的手,暗暗地也朝院落西面围墙上,打了一个射箭的手势。那处,有暗伏的林氏弓箭手。
“诺!”
院内的林氏部曲齐声应诺,不再留手,训练有素的摆出联手杀阵,将一众蓝袍蒙面人封死在中心处,出刀毫不留情的进行绞杀。
林氏精心培养的精锐部曲,终于展现出了他该有的实力。
一息功夫间,就有两名蓝袍蒙面人因露出破绽,在阵中双拳难敌四手,被砍中脖颈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突然有一道箭矢从院落围墙后射出,直直的射向院落中正挟持着鲁耀鹄的黑衣人眉心。
黑衣人虽正紧紧地注视着场中局势变化,但并未放松丝毫警惕,箭矢还未至眼前,便灵敏的侧头,避开了急射而来的箭矢。
该死!
钟玲媛见黑衣人警觉的避开了暗箭,嘴唇紧紧地抿起。
“林夫人,看来外孙,在你心里,并不重要啊!”
黑衣人侧头避开射来的暗箭后,冷冷地看向被十余名部曲围护在中间的钟玲媛,掌下的刀刃,缓缓地往鲁耀鹄的脖颈内压去。
“啊啊啊啊!呜呜!外祖母!救鹄儿!呜呜!”
鲁耀鹄感觉到脖颈处传来钝痛感,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出声。
钟玲媛见鲁耀鹄的脖颈处,浅浅的溢出一条血线。
“住手!”钟玲媛面色阴鸷的大喊出声,阻止黑衣人的动作。
“你要的人我定给你,再敢伤鹄儿分毫,我定叫你五马分尸!”
黑衣人止刀:“好,我便再信林夫人一次,您若再有其它动作,届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被林氏部曲围在阵中绞杀的蓝袍蒙面人,在此时又有三人被砍中脖颈,喷血倒地身死。
“钟治主,你这般行事,我也只得不顾念旧情了。”
领头的蓝袍蒙面人,见钟玲媛已完全被黑衣人拿住,心意已决定要生擒了他,古潭般的棕色瞳眸中煞气一闪,格挡开向他袭来的数道刀锋,语气古井无波道。
“哪来的疯子!”
钟玲媛听领头的蓝袍蒙面人,在众人面前称呼她在清平道内的职位,豁然回头,眸中的杀意剧烈涌动。
钟玲媛再次对周围的部曲厉声下令:“不必再对他留手,抓住他!只要保证他不死便可!”
钟玲媛下令声还未落,领头的蓝袍蒙面人便将早前生擒在手中的黑衣人做盾,重重地砸向与他缠斗在一起的部曲统领。
趁着部曲统领被人盾所阻的这一息空挡,领头的蓝袍蒙面人毫不犹豫的甩下同伙,孤身一人,从林氏部曲圈围的杀阵薄弱处,冲闯出来,往院门处逃去。
“抓住他!”钟玲媛见蓝袍蒙面人冲出杀阵,惊声厉喝道。
部曲统领从砸到身上的黑衣人体内抽出大刀,满面怒色的朝蓝袍蒙面人持刀追去。
蓝袍蒙面人冲出杀阵,便从怀中抽出一根火折子,边跑边用火折子点燃了系在腰间的一个长条包袱。
包袱中悬挂露出的一条黑线被点燃后,迅速地往上蹿烧而去,紧接着包袱尾部腾起一股浓烈的白烟。
而后,这带着白烟的长条包袱,被蓝袍蒙面人动作极为利落的抛入了原先他逃出的杀阵中央位置。
院落列杀阵的林氏一众部曲,见到蓝袍蒙面人的动作,下意识的认为此乃下九流爱用的毒烟。
林氏一众部曲并未解阵避烟,而是屏住呼吸,欲先尽数砍杀了围阵中剩余的几名蓝袍蒙面人,再解阵避毒烟。挟持着鲁耀鹄的黑衣人见状,眸中露出惊色,立即快步后退,欲逃离围杀阵周边。
蓝袍蒙面人向杀阵中心位置抛完长条包袱,也不再急速向院门处方向狂奔了,突然收势回身,出其不意的向追在他身后部曲统领,凌厉地横踢出一脚。
追在蓝袍蒙面人身后的部曲统领,收势不及,手中所持的大刀被踢落,尚还来不及再出下招,人便被扑上来的蓝袍蒙面人死死抱住。
“砰——!”
一道伴有火光的惊雷巨响腾起,方才列有杀阵的地方,随之响起数道哀呼惨嚎声,分离人体的残肢断臂,被灼热的气浪高高抛起,散落在院内各处。
钟玲媛被数十名部曲围护在中间,仍是被灼热的气浪,掀的向一边倒去。倒地的那一瞬间,钟玲媛大脑霎时懵然,耳鸣不断,直接晕死过去。
正挟持着鲁耀鹄黑衣人,也因为离杀阵较近,察觉到危险时,避离不及,巨响过后,被袭来的灼热气浪重重地掀翻在地。
倒地的瞬间,黑衣人下意识的收了压在鲁耀鹄颈部处的刀刃,将他护在了怀里。
黑衣人倒地后眼前一黑,用毅力死死撑住,才没晕死过去,耳畔耳鸣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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