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王府后院,直至现在还居住着一帮美姬,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这些美姬,原先都是鲁王的娇妻美妾。
自薛倾叛主,将鲁王的一干子女尽数砍杀后,原先居住在这王府后院的女眷,除了鲁王妃被薛倾送去了地府陪鲁王外,其余一干女眷,皆被薛倾占为了己有。
后面,林知皇斩了薛倾,占下库州,又入住了此处王府后,王府后院的这些娇妻美妾,变相也成为了她的所有物。
林知皇如今作为王府主人,住在前殿主居,尚还用不着王府后院,加上事情又多忙,便暂时没管这些居住在王府后院的女眷们。
因此,对于王府后院的美姬们来说,王府虽是再次易主,除去没了来后院‘光顾’的男主人,其他都是照旧例生活的。
尽管如此,相比于薛倾那莽夫,林知皇这位王府新主,更令王府后院所居的这些美姬们感到不安。
为何?
只因林知皇乃女子。
居住在王府后院的这些美姬,大部分身后没有家族,只有美色。
对于她们来说,薛倾再是残暴,至少对她们的美色是有所求的。
而林知皇则不同,乃女子,便对她们的美色无所求。
无所求,就意味着无用,乃将弃之物。
一旦被弃,对于她们这些享尽荣华富贵,只有美色的女眷来说,又怎会有好下场?
因此,居住在王府后院的这些美姬,在被林知皇暂且搁置的这段时间里,明面上虽老实本分,未做何事。
暗下里,身后稍微有些背景的女眷,已是在与王府外的家人,想尽办法的联络消息了。
这事虽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到底不能总将这些女眷,还继续留在她的权王府后院里。
黄琦锦的到来,林知皇可算找到可以交托处理此事的合适人了。
王府后院的这帮女眷,原先都是鲁王的嫔妃,有些身上是有皇室封诰品级的。
其中以越公子的母妃淮怜筝品级最高,禄从二品。
如何安置这些身上有封诰品级的皇室内眷,总得有个章程,若是办的不好看了,难免日后被对手抓由头,来攻讦于她。黄琦锦来办这事,林知皇是一百个放心的。
“还道主公是想琦锦了,见到我才这般高兴,更是相邀而眠.....”
黄琦锦说着此话,在榻上翻了个身,与躺在身侧的林知皇四目相对,揶揄道:“原来......主公是欣喜见到能干活的人了啊。”
话落,黄琦锦娇笑起来。
林知皇刚愁眉苦脸的与黄琦锦说完自己所心忧之事,见其没如往常那般欣然应诺,反是以此来打趣,也不由玩闹心起,伸手就去挠她的痒痒肉。
“大胆晨曦,竟敢曲解本王的意思,看罚!”
“哈哈...哈哈....”
黄琦锦哪里是林知皇的对手,被她压在身下,挠的咯咯娇笑不止,不住的闪躲求饶。
“主公...哈哈...主公......哈哈.....琦锦知错了.....哈哈哈...”
“说说哪里错了?”林知皇压在黄琦锦身上,扬唇曼声道。
黄琦锦因大笑,胸口起伏,面染绯红之色:“不若.....哈.....主公....哈哈....还请主公明言?”
守夜的丫鬟四季,见林知皇与黄琦锦闹的开心,面上也展出笑来。
林知皇历来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少有如这个年纪的女郎一般活泼笑闹的时候,四季作为其贴身丫鬟,见到林知皇此时这般轻松的样子,自然是欣喜的。
四季笑着凑趣:“依奴婢看,黄管事没有哪里有错,殿下这般,可算是屈打成招呢。”
“果然是县官不如现管啊。”林知皇停了手,灿笑着转头看向守在榻边的四季,伸手点了点她。
“顶头上峰来了,你这丫头眼里也就没本王了,听这话的意思,这是打定主意要站晨曦这边,弃本王而要讨好上峰了?”
黄琦锦瘫软在榻上,笑累了,不住的喘气:“主公这话说的,听着到倒有几分吃味的意思呢。”
四季见捂嘴笑:“殿下要是因奴婢偏帮黄管事而吃味,那奴婢可要开心死了。”
黄琦锦笑嗔道:“那可不行,若主公因你吃味,那我可就要吃味了,咯咯....”
林知皇听到这里,更乐了:“你们这对话,有几分争风吃醋的味道了。”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道本王这是在左拥右抱,在坐享齐人之福呢。”
黄琦锦假模假样的作势往林知皇怀里一靠,仰头望着她娇笑道:“主公,难道不是么?”
林知皇哈哈大笑。
月上柳梢头,林知皇这王府之主,正与心腹从属在榻上嬉闹之时,王府属官所居的外院,温南方、随边弘等一众文官,也正在饮酒赏月。
曲泽笑着敬了温南方一杯酒:“有劳师弟专门摆这酒席,为我兄弟二人接风洗尘,师兄感怀于心,在这里敬你一杯。”
温南方淡然一笑,执酒与曲泽对饮一杯,道:“师兄客气了,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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