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长源转身欲走之时,又想到了那批据说可种双季的粮种,到底心痒难耐:“主公,这批截获的粮种,您打算如何处置?”
“我会书信一封,告知权王此事的。”符骁淡声道。
汪长源倒不希望符骁如此君子,欲言又止。
符骁抬手止了汪长源的后话:“只是告知权王此事罢了,本州牧并不打算将这批粮种归还于她。”
“权王没有守好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偷盗了去,又被本州牧所截获,那自也是得自行承担大意后的损失的。”
“就好比梁师兄与随师兄,当初被她先行找到,争取了去,本州牧失了先机,错失了人才,自也是不会再多言其他,是同样的道理。”
“有些事一旦错失了,就得服。我服,她也得服。”
汪长源听符骁如此说,又想到梁峰原与随边弘这等人才,被林知皇强行争取了去之事,不由郁郁。
“主公此言甚是。”
想到痛失的一聪一浒,汪长源终于在这批偶然截获的粮种上,找到了快意:“那臣等会就将这批截获的粮种,给农事院的庞掌院送去。”
符骁转动手上的南红扳指,颔首道:“让庞掌院留一部分粮种保存,做后续研究,其余的,让会侍弄地里的庄稼人,都拉去官田里种上。”
“看此稻种,是否真能种植双季。”
“若能,大力产出这批稻种,明年前,务必让茁州与磬州两地的百姓,都能购得此稻种。”
“诺!”
待汪长源领命退下后,符骁喃喃自语道:“她在掌权的同时.....倒当真弄出了不少利民的东西。”
而后,符骁又在原位静坐了片刻,待理清了全部思绪,移步去了书房,提笔又给那位神交已久,刚新封为王的盟友,用符氏字写了封道贺信。
顺便,在这封道贺信上,浅提了一番自己截获了,清平道在她那处偷盗的双季稻粮种一事。
符骁止笔后,用槐花漆印将信封好,招来信使,快马加鞭将信发往了库州州城。
日光烈艳,山林间的道路弯曲,有不知躲在哪里的鸟儿,在树林深处不时地轻鸣,
林知皇着一身赤色蟒纹绣劲装,骑着马慢悠悠地在山林间走着,淡淡的树影投射在她身上,蕴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仪气度。
阵阵清风,在山林间吹拂,风里夹杂着清冽的青草和阳光的气息,只是浅浅的呼吸一口此处的空气,便让人神清气爽。
林知皇微微闭目感受,显然很是享受此时的这番惬意。
随边弘、温南方、杨熙筒、林者棋四人伴在其后,亦驱着马在闲游。
路边的杂草丛中,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簇簇团团的开着,马蹄踏在花上,将一路留下的蹄印,都染上了花的残香。
骑马行到一处林木较少之处,林知皇略微抬首,回纹嵌绿松石的耳坠随之轻摇,伸手从马腹侧的雕花轻木匣里,抽出一支绑了生肉,却未做箭头的箭矢。
林知皇动作流畅的弯弓搭箭,向天将绑了生肉的箭矢急射而出。
绑了生肉的箭矢射出后,山林间猛然响起一声高亢清越的雕鸣。
一只金雕,展翅从林知皇头顶上方掠过,格外凶猛地俯冲,唅住了那块被射向高空的生肉。
金雕在空中捕获了食物后,立即便展翅飞向别处,在林间寻找合适的地方,享用美食去了。
随边弘见状,慵声笑道:“这金雕,听驯兽奴使说,尚还处于幼年期。主公当初倒是好运,竟是偶然射伤了这只尚在幼年的猛禽。这雕要是再长大些,怕是难捉的。如今,这金雕,倒是也驯养的很是不错了。”
林者棋惊叹道:“这雕看着如此大只,竟是尚还处在幼年期啊,我观它刚才抓物时的威势,也凶猛。等这雕再长上一段时日,成年了.......”
“啧啧,这要是俯冲一喙下来,不得将人的头颅,都能凿出个窟窿来啊。”
温南方遥遥望了一下金雕飞远的方向,道:“但这猛禽,似乎并不容易驯服。”
温南方侧首对林知皇道:“如今,它还不愿在主公附近进食呢。”
林知皇与自己欲驯养的猛禽游戏过后,便收了弓。
听温南方如此说,林知皇浅浅一笑:“只要它尚在本王掌心,总会有被驯服的一天的。”
杨熙筒如今已是在心里将林知皇奉为了最高位,基本上林知皇说什么,他都认为甚为有理,闻言立即随声附和道:“就是如此。这雕,如今都愿意吃主公抛出的食物了,等它再吃上一段时日的嗟来之食,它便眼里只认您了。”
林知皇失笑摇头:“那便借判听吉言了。”
杨熙筒也笑,突然话风一转,道:“粮种被盗之事,主公也勿要再怒,比起让清平道的妖道,盗去此物,充作天道赐予他们的神物,用以去蛊惑更多的百姓加入清平道,还不若这批粮种是被符州牧截获了.......”
“这批稻种阴差阳错落在符州牧手里,主公就当做是投喂驯养的金雕了。”
杨熙筒此言一出,再联想到他前面所说的嗟来之食,随边弘与温南方的脸色,同时变的有些不好看起来。
杨熙筒此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