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闻言大喜,从摇椅上站起身,击掌道:“好!”
周围众人齐齐向林知皇道贺。
“恭贺主公,又得一城!”江越河等从属贺道。
“恭贺府君大人,旗开得胜!”春夏等丫鬟仆妇贺道。
林知皇收下周围人的道贺,笑着做了个免礼的手势,带着江越河离开后花园,准备去往议战房议事。
林知皇刚走两步,想起一事,止了步子,回身对林婉娘道:“今日的功课便抽查到这里,不合格。将昨日要背的内容,抄写十遍,明日给到春夏。”
林婉娘脸上的笑模样立即消失,委实没想到林知皇都准备走了,还能记得这事,双肩立时垮下,欲哭无泪:“是。”
林知皇见林婉娘如此,摇头失笑,抬手遥遥点了点她:“你啊,把用在武学上的劲头,分一半在文学上,也就不用他人督促你的功课了。”
林婉娘这个厌学份子能说什么,只能苦着脸目送林知皇去忙大事的背影,接下自家大姊爱的罚抄。
林知皇与江越河到了议战房后,径直便走到了房内的沙盘地势图前。
林知皇在沙盘中浪搏郡焦县的位置上,插上了写有林字的小棋插,肃声问:“我军此次攻城,伤亡几何?”
江越河拱手回道:“此次攻占浪搏郡焦县,焦县城内不过三千民兵守城,这些民兵虽在焦县县令的带领下,誓死守卫了城池,但终究兵力有限,士气也不足,梁将军在焦县东城门外等了三日,焦县县令最终并未开城投降,这才倾尽兵力相攻,一日内便硬攻下了焦县。”
“此次焦县攻城战,我军亡四百八十三人,重伤三百一十六人,轻伤一千一百二十三人。”
林知皇听到这个伤亡数字,知道梁峰原此次攻城战,已是尽力减少伤亡了,才会有此数目,正常兵力损耗下,伤亡数字将会是此数字的两倍。
林知皇心情沉重的缓缓点了头,发间的仙鹤展翅紫金鬓饰随着轻颤。
“让殓事官,将这些战亡士兵的骨灰,妥善安置好,待来日库州战事结束,这些英烈的骸骨,需好好返还给英烈的家属。”
江越河抱拳垂首,洪声道:“诺!”
随边弘也得到了战事大捷的消息,在此时赶到了议战房,一见到林知皇便对她道贺。
几人同步了一下消息,便开始商议后面的战事。
随边弘道:“浣水郡便依先前商议的,留忽将军与肖参军在此郡驻守,一旦衍州齐雅有异动,出兵攻打衍州的莞湖郡与骠敦郡,忽将军便从浣水郡发兵,从后方攻齐雅腹地,让其回援。”
这是早先便商议好的战事布局,林知皇对此事并无异议。
江越河沉吟道:“如今我军已有五万余兵力,便留两万余兵力在此驻守,主公率军三万拔营前攻,与花将军前后夹攻薛贼如何?”
林知皇笑:“好。”
随边弘抚了抚下颚道:“那现在得先将肖参军从焦县调回来,我们才好再拔营。主公准备何时从浣水郡郡城出发,率军去往浪搏郡焦县?”
林知皇沉吟半晌后道:“十日后吧。”
江越河面有迟疑之色的抱拳问道:“主公,薛贼行军到浪搏郡焦县尚还需些时日,您背部的伤可痊愈了?可需再养些时日?”
林知皇笑着摆手道:“好的差不多了,皮肉伤而已,刀口收口后,好得也快,如今已能小幅度的练武了,无碍行军。”
江越河转头看了眼随边弘。
随边弘近来做林知皇的武学师父,对她的伤势情况,还是了如指掌的,向江越河轻点了一下头,表示主公此言非虚。
江越河从随边弘这得到了肯定答案,也不再纠结,未再对行军日期提出异议。
林知皇见事情已商议的差不多了,下令道:“随边弘听令!”
随边弘拱手:“边弘在!”
“十日后,本府君亲率三万大军前行攻薛,行军粮草与武器辎重,便交由你监督统掌,勿要出纰漏。”
“诺!边弘领命。”随边弘拱手领命。
“江越河听令!”
“越河在!”
“大军十日后拔营,清点好此次需从浣水郡驻地前攻的两万余士兵,做好战前训练准备。”
“诺!越河领命!”
林知皇在议战房内与随边弘、江越河两人商议了一下午的战事,从议战房内出来,天色已是将黑不黑,顿时便觉腹中饥饿难抑,立即命人摆膳,顺便拉了随边弘与江越河一同用晚膳。
随边弘与江越河自然对此事无甚异议,与林知皇一同去往膳厅用膳,主从三人气氛亲密的用膳至一半,春夏突然快步进来膳厅,附在林知皇耳边通禀道:“府君大人,郡守府外来了六人,其中为首的两人称乃您本家族叔,另外四人应该是这两人的随行部曲。”
林知皇闻言,眸中异色一闪,放下手中食箸,玩味道:“哦?”
坐在林知皇左下侧的随边弘,见林知皇听到春夏的耳语后,突然露出这么一副神色,明显心情甚好,不由好奇道:“主公,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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