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溪自然知道自己兄长此趟出去是作何的,乐过后,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眼身旁蔫如小白花样的越公子。
越公子被梁峰溪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抬眼疑惑地看向林知皇。
梁峰原此次回来,必是已杀得鲁王,头颅应该也已带回。
但这事,却是不能让越公子知晓的。林知皇倒不是怕越公子知晓此事后寻机报复,只看越公子近来的做派,他厌恨鲁王入骨之事,应当做不得假。
但鲁王非是死于薛倾之手的事,却是万不能让越公子知晓的。越公子若借由此事生乱,那可就不好了。
越公子此人怂是怂,林知皇却并不认为其无威胁。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林知皇只会小心了再小心,不会轻易轻视任何一人。
这也是林知皇只让梁峰原与其仆渡啼两人,去阻杀鲁王的原因。信任梁峰原的身手,与有借此事收服他的之意外,更有只让极少数人参与此事的意图在其内。鲁王乃是亡于薛倾之手,她要将此事给钉死了。
林知皇见梁峰溪胡闹之余,还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抬手拍了拍她的额头,吩咐人将越公子带了下去。
越公子暗自皱眉,觉得此事必是与自己有关了,但因为有前车之鉴,还哪敢再随意私自打听。
于是,怀揣着满腹疑问的越公子,跟着说是伺候他,更是看守他的那些奴仆,又被带去了寝殿。
除了睡,越公子此时就是想得再多,那也是什么事都干不了。
“府君大人,溪儿能不能同去?”越公子一走,梁峰溪便欢呼一声,挽上了林知皇的手,又开始讨好卖乖。
林知皇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又挂在了她身上的梁峰溪,抬步去了议事殿。
林知皇进议事殿时,梁峰原早已是等在了里面。
“大兄!”梁峰溪见到梁峰原,这只整日蹭在林知皇身边的小黄鹂,立即改道蹭在了她大兄梁峰原身边。
梁峰原见到梁峰溪,面上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些许,抬手抚了一下梁峰溪的发顶,而后对此时已走至上首坐下的林知皇拱手施礼。
“梁峰原,拜见府君大人。”
“不必多礼,此次之事,可一切顺利?”林知皇看着殿内比之四五年前所见,身材更高伟不少的梁峰原,含笑问道。
“多谢府君此次给峰原的雪仇机会。府君大恩,峰原没齿难忘。”梁峰原话落,高奉出原先夹在臂弯中的木匣。
林知皇见到那木匣,不必多想就知其内装的是何物,侧头示意,站在她身后的花铃将木匣接过来。
花铃走下殿,从梁峰原手中接过木匣,径直便打开确认了。
由于鲁王在逃亡的一路,消瘦了不少,花铃认真尽职的辨认许久,才确认这匣中头颅,确乃鲁王首级。
花铃确认后,又走回上首,对林知皇点头示意,鲁王的身份已经确认。
林知皇对花铃颔首,见花铃已将装有鲁王首级的木匣收了起来,对梁峰原问道:“梁兄此时已是雪仇,对今后之事,可有打算。”
林知皇此问话一出,梁峰溪立即双眼亮晶晶的看向自家大兄,用眼神不停的示意催促大兄,快快投效于林知皇。
梁峰原此次回来,已是坚定了投效林知皇之心,早已决定的事,梁峰原也不是忸怩的人,径直以士礼,单膝向林知皇跪下,左手成拳放置胸口处,向林知皇俯首道:“梁峰原,字了望,欲奉您为主,为您之大业效死!”
林知皇为了这一刻,当真是谋划颇久,此时终于等来了梁峰原这位八浒之一的将才投效,亦是难掩激动。
梁峰原将姿态摆的如此低,林知皇做为上者,也不会此时还端着架子,从主位上站起身,往堂下行去,亲自托扶起向她拜服的梁峰原,含笑道:“能得了望投效,本府君大业何愁?”
梁峰原顺着林知皇托扶的力道站起身,垂首续言道:“峰原此前固执无礼,还望主公莫要介怀。”
“往事不过乃过眼云烟,了望已为吾之士,之前种种,不过乃陌生人之间的相互试探,本府君自然不会记挂在心。”
梁峰原显然很是介怀此前种种事,此时听得林知皇如此说,又见林知皇神色真挚,冷硬的面部线条露出些许轻松之意:“主公大人大量,峰原叹服。”
林知皇见梁峰原此时对自己的态度,再对比他四五年前对自己的态度,当真是用天差地别形容也不为过了。
梁峰溪在一边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明显从未见过自家大兄如此态度待人,更能说出如此和软赞扬他人的话。
“了望当真是与初见时,大有不同。”
“峰原此时已认您为主,您便是峰原今生唯一之主。此前,您对于峰原来说,不过乃陌生人,自然有所不同。”梁峰原面色无甚变化,但早已红透的耳尖,透露了他的情绪。
“峰原一直是峰原,只是,峰原与主公之间的关系,转变了而已。”
以前两人不过乃有救命之恩的陌路人,如今,林知皇已为梁峰原誓死效忠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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