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琦锦骤然扑跪到眼前,也顶着一双与裴氏如出一辙的核桃眼哭声道:“主公,您昏迷一月有余了....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呜呜......”
“一个月了?”
林知皇眸中闪过讶色,而后凝眉哑声急问道:“离仙郡如今.....”
黄琦锦立即便知晓林知皇在担心何,赶忙收了哭声,宽慰她道:“离仙郡一切如常,管大人、杨谋士、随郎君几人各司其职,将郡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知皇闻言微收了心,才道:“水。”
喜极而泣的裴氏将此前的惶恐哭出来后,理智逐渐回笼,听女儿要喝水,赶忙亲自起身去端了热水,悉心的喂女儿喝下。
林知皇喝了几口水,终于感觉干哑的嗓子好受了些,撑着因久躺而酸麻的身体,倚榻半坐起身,向黄琦锦缓声问:“本府君昏迷不醒的消息,可有外泄?”
裴氏见林知皇醒来后神色如常,略微放下了心,遂收了泪接过话头道:“放心吧,娘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并放出你偶得一孤本好书,在闭门潜心研读的消息,如今离仙郡内外,皆以为你不过是因好学,故才久而闭门不出。”
“您陷入昏迷的事,只有您亲近的几名从属知晓。”黄琦锦立即在一旁补充道。
“娘将此事做的不错。”林知皇颔首,将手附在裴氏手上,嘉许的拍了拍。
“你这孩子,又拿娘当小辈哄,娘哪里有做的不错?”裴氏说着,又捂着帕子呜呜哭了起来。
“都是娘太过蠢笨,前段时间你突然跑来后院用膳,问娘自己出生时身上有无带何胎记,娘就该察觉出不妥来才对。你这孩子,都发现了自己后脑有红线,这必是不好的,你也不告诉娘一声,呜呜呜.......”裴氏哭道。
黄琦锦时时刻刻注意着林知皇的神情,裴氏话音刚落,她便满面忧心的问询林知皇现在的状况:“您现在感觉如何?”
林知皇静心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淡声回道:“挺好,除了因久躺身体有些僵硬酸痛外,并无不妥之处。”
黄琦锦闻言大松了口气:“喻娘子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的于昨日赶到了离仙郡,她没到前,您因为不明原因昏迷不醒,郡守府内秘密请了许多医者为您诊治,但都查不出病因,正是一团乱。喻娘子到后为您扎了针,并喂了药给您,言您近几日必醒,众人这才放下了高悬的心。”
“今日您果然醒了!喻娘子的医术果然高绝,非一般庸医可比。”黄琦锦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临河回返了?如今她人呢?”林知皇听闻喻轻若回返了,眼眸微亮。
黄琦锦回道:“喻娘子快马加鞭赶回,身体吃不住,昨日为您诊治后,便回院歇下了,到现在还没醒呢。刚才您醒了,属下已派人去唤她了,应当稍后便要到了。”
裴氏又抽抽噎噎的悲哭出声来:“那喻娘子说,环儿你脑后的红线,乃是因为中了蛊毒之故。这次昏迷不醒,也与那蛊毒有关.....呜呜.....是何人如此歹毒.....竟是对我的环儿下此毒手....呜呜........”
“是钟氏那毒妇吗?为何?你乃女郎,以后顶多嫁个好人家,又碍不着她什么,她为何要如此害你!那个毒妇!她竟然想毒疯你,呜呜呜........”裴氏话说到最后,越发泣不成声。
林知皇听闻裴氏此言,从她话里提取到重要信息,瞳孔骤然紧缩:“蛊毒?”
“对!主公您此前时常头痛难忍,是因为中了蛊毒。”
一道声音略显急切的由远至近的传来,话落,说话之人已是行到了林知皇的床榻边,向她恭敬的行了礼,正是面色微有些苍白的喻轻若。
林知皇见到疾行进来的喻轻若面色苍白,略有些忧心道:“临河,你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
喻轻若见林知皇看见她,第一时间便是关心她的身体,眼眶微红:“无妨,属下一路从茁州急行而来,休息甚少,才会如此。养几日便能好。主公的身体,如今才是大事。”
黄琦锦在一旁抹泪,连连点头表示对喻轻若此话的赞同。
林知皇闻言,沉默了会,才再开口哑声问:“何蛊毒,中蛊者会如何?临河可能解?”
喻轻若见林知皇神色冷静,即使听闻自己中了蛊毒也如以往那般沉稳不乱,更是打从心底里佩服林知皇。
林知皇的冷静,让喻轻若因知晓此蛊虫的害处后,而惶恐不安的心绪,也奇迹的平和下来。
喻轻若上前一步,心疼的握了林知皇放在榻边的手,整理了思绪,详尽的将’异人蛊‘的来历与害处,娓娓道了个清楚明白。
“疯人的记忆?”林知皇抿唇。
林知皇眯眼,她的记忆确实发生了紊乱,让她这近一年来的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谁,但另一人的记忆,却并不是疯子的记忆,而是来自另一个时空之人的记忆。
那个人,名唤王琳语,是另一个时空的一名女企业家。
林知皇通过王琳语的记忆看到,王琳语在现代因过劳而猝死,不知何原因,醒来便成了大济一名商户之家的嫡女郎,那名嫡女郞因落水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