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眸光一闪,心情越发舒畅起来,曼声道:“哦?美人有何事交由本郎君去办?美人有事相托,本郎君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知皇端起了男人说甜言蜜语时,惯会拿起的架子,说的那叫个义正言辞,毫无敷衍违和之感,明显是在做乐,逗哄慧姬。
慧姬见她如此作态,又转嗔为喜,咯咯娇笑起来:“你这小娘子倒是有趣,可惜,真要是个郎君,不知有多少小娘子要为你夜不能寐了!”
林知皇摊摊手,神色越发真诚道:“不论多少小娘子,在我心里,都不及慧姬姐姐半分风华啊!”
慧姬再次被林知皇的作态逗笑,花枝乱颤地咯咯娇笑了好半晌,才平息下来,随即想到什么,又做恼怒状:“你这小娘子倒是奸猾!至那日约了我后,故意拖延时间,不来见我。”
“这姐姐可误会了,鲁王还在郐县,本郎君怎敢来见?”
“什么‘郎君’?别忘了,你如今可是一身女郎装扮!”
慧姬美目微嗔,姿色更是无边:“都是借口,后面鲁王行军已去多日,也不见你来约见于我?空让我苦等多日,你以为这样?就能避过了吗?我慧姬可不是轻易能打发之辈!”
“慧姬姐姐莫恼,妹妹我此段时间诸事繁忙,是真抽不得身来见你啊。”林知皇被人当面点破,也不尴尬,越发嬉皮笑脸,换个方向继续诡辩。
“你一闺阁小娘子,有何事可忙?”慧姬如何能信。
林知皇对此事当然理亏,不欲就此多谈,遂岔开话题道:“姐姐你之所求为何?快说来听听,妹妹我若能办,绝对都给你办了,算是给姐姐的赔礼。如何?”
慧姬将信将疑道:“此话可当真?”
林知皇做发誓状道:“比珍珠还真!若有虚言,罚妹妹我送姐姐一斛珍珠!”
慧姬闻言又掩嘴笑:“你哪学来的这些俏皮话?你这小娘子当真有趣,我都有些喜欢你了。”
林知皇也抚掌笑道:“那可不巧了,我也喜欢姐姐呢。”
“油嘴滑舌!”慧姬用帕子点了点林知皇的鼻子,明显真将林知皇当自己人相待了。
美人可真好哄,不过几句甜言蜜语,她便拿自己当了知心人。
林知皇很快察觉到慧姬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不由就刚刚所探知到的信息,暗暗分析起慧姬此人。
慧姬平时应该甚少有人同她说笑吧........身边的人,哪怕是伺候她之人,恐都是在内心轻贱于她之人。
她身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甚少有人看的起她。
而慧姬又生性敏感,明显在意他人对她的看法,尽管享受荣华富贵又如何,依然难得欢颜。
缺爱之人,若被人以爱的名义相哄,哪怕再聪明,也容易被人一哄即走。
林知皇想到此,对慧姬,在心底不由真的升起一丝怜惜之意。
林知皇此时对慧姬,已经完全有了把握,将她收为己用。
林知皇心中思绪千转,却依旧不耽误她嘴上问话:“快快说来,姐姐如此急迫请妹妹来相见,到底所为何事?”
说到正事,笑意顿时从慧姬脸上消失。
慧姬霎时眼中含了泪,凄苦道:“你爹如今深得鲁王赏识,听说也是有勇有谋之人,姐姐想让你爹帮个忙,趁此鲁王不在之机,将我送回宁川王身边!”
林知皇眸光微闪:“姐姐为何要回宁川王身边?鲁王待姐姐不好吗?”
“这些你不用知道!”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哪懂得她之苦。
鲁王此人生性残暴,平时侍寝,各种折腾她的法子层出不穷。
慧姬深受其害,痛苦不堪,其他人看的,都是表面光鲜。
她慧姬展露给人看的也是表面光鲜,就怕自己一旦弱势,他人都上来欺辱她。
“姐姐钦慕宁川王?”林知皇刻意引导慧姬往下说,让她吐露更多心声。
“钦慕?我不会钦慕谁!”慧姬坚定的说道。
她是要有权势的男人庇护不错,但也要选择最好的!
两个有权势的男人都是王,她就是个伺候人逗人开心的美姬,伺候谁不是伺候?又有何不同?她为何要委屈自己,选待自己不好的?
鲁王哪有宁川王对她温柔体贴!
慧姬自然更倾向于宁川王。
鲁王不将她当人看待!肆意折辱于她!
慧姬内心深处,其实是深恨鲁王的,却不敢宣之于口。
林知皇却注意到了慧姬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恨意。
林知皇捕捉到慧姬眼中这一闪而逝的恨意,眸中精光一闪,缓声与她分析道:“宁川王如今连封地都失了,早已成了丧家之犬,他自己都要靠胞兄庆阳王庇护,如何能庇护姐姐?”
慧姬闻言不禁深思,顿时被林知皇此言劝动,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也不知道怎的,竟没在林知皇面前隐藏心绪,直接掩面悲哭起来。
“姐姐可是想寻庇护之人?”林知皇见慧姬哭的悲苦,站起身,将慧姬搂入怀里,怜惜的问。
慧姬倚在林知皇怀中连连点头,泣不成声。
她慧姬不仅想寻庇护之人,还不想让鲁王好过。所以,慧姬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