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响起,但却并不是从凌飞雪嘴里传出的,而是从张玲嘴里传出。
就在她耳光要抽过去的一刻,一道尖锐的破风声突然响起,一颗石子隔空飞来,精确地打在她手上。
石子宛如一颗子弹,竟是刺破血肉,打得她手背鲜血直流。
张玲吃痛,立刻收回手掌,心里大怒,回头怒喝:“谁?”
徐震徐艳芝几人也齐齐回头,便看到凌飞燕推着徐侠走了过来,她眼里一片寒光,徐侠则是脸色淡漠,杀气腾腾。
“姐夫,你果然没猜错,又是这一家恬不知耻的东西在搞鬼,在威胁姐姐。”
凌飞燕看着徐志得一家,咬牙切齿。
凌飞雪则脸色大变,惊慌道:“徐侠,飞燕,你们为什么还在这,我不是让你们去南海吗?”
凌飞燕说道:“姐姐,姐夫已经看穿了徐家的把戏,知道肯定是他们在背后搞鬼,才让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所以姐夫没有走,而是等着他们上门。
你中午被打了却不说,但姐夫还是一眼看到了你左脸上的痕迹,你骗不了姐夫的。”
凌飞雪下意识摸了摸左脸,她回来之前还特意补了个妆,自以为掩饰得已经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徐侠发现了。
心里感动的同时,又是一阵苦意。
“徐侠,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徐侠却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儿的嫂子,我说过了,从今往后我保护你,谁敢动你,我一定十倍百倍奉还给他。”
徐震徐艳芝看到徐侠,立刻转怒为笑,此时听到他的话,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徐侠,你真是要笑死我,就凭你,一个坐着轮椅的残废,还想保护她,还想十倍百倍奉还回去,你知道痴人说梦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徐震讥讽。
徐艳芝也松了口气,嘲讽说道:“你要是真的跑路了,也许还能多活几天,可你竟然不知死活的又跑回来,那可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跪下给我们道歉,听凭我们处置,也许我们可以发发慈悲,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不然的话,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玲也是一脸寒意看着徐侠,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心里的怒火更浓。
“不知死活的贱种,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也敢如此张狂?”
徐侠看着张玲,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身份。”
张玲:“我名张玲,乃是江州柳家大小姐柳寒霜的心腹,我奉大小姐之命前来,代表的便是整个柳家,现在,你明白我的身份了吗?”
张玲一脸傲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柳家大小姐呢。
徐侠点头,笑道:“明白了,就是柳寒霜的一个奴才,一条狗嘛。怪不得这么不讲道理,不识好歹,原来是头畜生。”
张玲瞬间面色铁青,严格说起来,她确实就是柳寒霜的一个奴才,说得难听点,就是一条狗。
但即便是一条狗,她走到外面也没有几个人敢不对她恭恭敬敬,更不要说骂她了。
徐侠这一句“原来是头畜生”,直接将她心里的优越感都给崩碎了。
她心脏颤抖,眼里火冒三丈,大骂道:“不知死活的小野种,你可知道柳家的厉害,也敢在此大言不惭?”
徐侠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蛮不讲理,嚣张跋扈的样子,像极了狗仗人势。”
张玲气炸了,直勾勾看着徐侠,胸膛剧烈起伏。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野种而已,也妄想有资格跟我们讲道理?人生来就是有三六九等,我们是上等人,而你不过是个下九流的东西,大小姐让我过来处理已经是看得起你们,你还敢饶舌?
退一步说,便是小姐和少爷有错又如何,少爷小姐有柳家的血脉,天生就是人上人,而你不过是个贱人所生的贱种,安敢与少爷小姐相比?
立刻跪下,磕头认错,听凭少爷小姐处置,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否则一定灭了你身边所有人,这两个女人,我一定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们折磨成两条母狗,你信吗!”
徐侠摇头:“不信!”
张玲心脏狠狠一抽,只感觉一股怒火将她点燃,整个人都仿佛要炸了。
徐侠这一副云淡风轻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心态都崩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枪打进了水里,原本可以要人命的子弹,却根本无法对水造成任何伤害,但她却被气了个半死。
忍无可忍,脸皮一抽,张玲踏步就朝徐侠走去。
“你个野种!”
嘴里大骂,张玲抬手又是一耳光朝徐侠脸上抽过去。
她早就习惯了一言不合就抽人耳光,柳家给了她这个嚣张的底气。
但在徐侠面前,这个底气显然没有用处。
徐侠抬手,“啪”一下抓住了张玲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拉,张玲猝不及防,脚下踉跄,一头朝徐侠冲了过来。
徐侠另一只手反手一耳光抽在张玲脸上,巨大的力量抽得她身体一摆,就往后倒。
可徐侠另一只手却又抓着她手腕往前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