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一早就听说了皇上一夜白头,此刻亲眼看到,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惊。
她从没想过皇上居然对微生颜有如此深的情意,身为天子,因宠妃离世,一夜白头。
尽管微生颜已然离去,但她却成功俘获了那位至高无上的帝王之心。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就在这时,皇后迈步走了进来,轻声问道:“陛下,臣妾此时前来,不知是否有所要事?”
皇帝微微抬眼,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哦?皇后此来所为何事?”
皇后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昨夜鸢尾轩突遭大火,目前纵火之人已被擒拿归案,经查实乃是绛紫宫之人所为。此外,长乐宫的丽昭媛亦遭遇不幸之事。”
她将情况一一道明。
皇帝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愤不平地吼道:“好一个贤妃!竟是朕平日里对她过于宽容仁慈了!”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来人啊!即刻传朕旨意,废除贤妃封号,贬为庶人,并遣送至冷宫之中!”
话音刚落,一旁的成忠便迅速领命而去,着手执行此项命令。
要知道,自皇上登上皇位以来,这尚属首次有人被打入冷宫。
皇后目睹着皇帝所作的决断,不禁心生忧虑,于是再度出言提醒道:“皇上,丽昭媛昨夜于长乐宫内惨遭恶人伤害。”
祁御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只因他曾与微生颜因为宁丽雅发生过诸多争执,如今对于有关她的消息,着实不愿多闻半句。
然而,出于责任,他还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伤势究竟如何严重?”
皇后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甚是惨重,只怕丽昭媛往后怕是难以起身,且面容亦遭毁容之祸。”言语之间,流露出无尽的惋惜之情。
“没有查到凶手?”祁御疑惑地问道。
皇后听到皇上的问话,不禁想起彩珠的供词,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隐瞒。
“皇后?”祁御叫了一声走神的皇后。
皇后回神,祁御再次问道“皇后可是知道凶手?”
皇后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皇上,臣妾这里有一份证词,是丽昭媛的贴身丫鬟彩珠所述。”
“皇后这是何意?快快起身回话才是。”祁御面露惊讶之色,急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皇后。
然而,皇后却执意不起身,依然跪着说道:“皇上,请恕臣妾失礼之罪,但此事关系重大,臣妾实在无法站立而言啊。
据彩珠所言,她乃是遭寻梅与寻烟二人联手施计迷晕的。”
“寻梅和寻烟?”听到这两个名字,祁御不禁眉头微皱,重复了一遍。
他一边思索着其中缘由,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似乎在努力理清思绪。片刻后,他抬头看向皇后,追问道:“那么照此说来,彩珠的言下之意莫非是窈窈谋害了丽昭媛不成?”
面对皇上的质问,皇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但紧接着又补充道:“只是目前情况扑朔迷离,尚无确凿证据可以证明一切。毕竟现在已是死无对证!”
闻得此言,祁御顿时怒火中烧,猛地掀起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散落一地。
他愤愤不平地吼道:“好一句‘死无对证’!窈窈怎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简直荒谬至极!”
见皇上动怒,皇后赶忙劝慰道:“皇上息怒,请保重龙体要紧。”
祁御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微生颜平日里对待丽昭媛时那莫名其妙的愤恨之情。
一时间,他心中竟也泛起一丝疑虑,但很快便摇了摇头,坚定地自言自语道:“不,朕绝不相信窈窈会行此不义之举。”
稍作停顿之后,祁御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皇后身上,语气严肃地吩咐道:“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无论真相究竟如何,都必须将此事压下来。
即便真如彩珠所说,乃窈窈所为,也务必令所有知情者守口如瓶,绝不可泄露半句风声。
窈窈绝对不能背负任何一丝一毫的污点!”
皇后闻言连连点头应诺,并暗自庆幸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皇上对微生颜的偏袒程度。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倒也甚好,至少无需再担忧皇上会因此事而对微生颜心生猜忌。
至于那个作恶多端的宁丽雅嘛……哼,就让她继续遭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去吧!这般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皇后走后,祁御坐立不安,想到宁丽雅有可能是微生颜伤的,他心绪不安。
抬脚就往门外走去,成忠赶忙追上去,不想,皇上居然来了长乐宫。
祁御缓缓地走进房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令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面容尽毁的宁丽雅身上。
一旁的彩珠见状,急忙跪地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祁御一脸凝重地问道:“她如今状况如何?”
彩珠早已泣不成声,哽咽着回答道:“皇上啊,娘娘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