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留给瘫了的母亲,没想却是她自己用了。
陶夫人拿着手中白绫,提起交椅,她一步一步朝着薛府走去,抬脚上了台阶,最后停在薛府匾额下,她抬起头来,借着雷电寻找着什么。
“我这一生,本就不值得。虽出生皇商世家,母亲早逝,爹爹娶了继室,于我鲜少关爱与教导。后娘不待见我,对我疏于管教,持家之道更不消说。”
陶夫人甩动手中白绫,想让其绕过房梁,虽然失败,但她不放弃。
“一朝入了北安侯夫人的眼,本以为能脱离压抑的薛府。不曾想,婆母只是惦记丰厚嫁妆,谋算我的嫁妆养侯府。婆母不喜我,对我更是日日敲打刁难。
好在夫君是良人,待我极好。可惜,夫君命薄,早逝。”
一次次失败后,白绫终于成功穿过房梁。
陶夫人看着垂落下来的白绫一端,她抓住,打死结,抬脚踩上交椅,将头穿过白绫,脖子挂在白绫上。
交椅踢翻,失去支撑物的薛莺绾身子晃了又晃。
“老爷,莺绾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