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我也怕那粉头是细作呢,万一偷听了什么去可不好办了。”他想了想,又向戴夫人作了个揖,“戴大人这些日子怕是没工夫搭理那个春娘子的。拜托戴夫人好生使人看管住她,莫让人把她救走了、或是灭口、或是与她传话。”
戴夫人原先不过是盼着春娘子是细作、好把她儿子挣脱出来,听了这话,仿佛这贾先生有极大的把握那粉头就是个探子似的,赶忙说:“我回去就审她!”
贾琮道:“你只管关着她便好。听闻戴家两位爷们都让她哄迷瞪了,戴夫人千万别对她用刑。她若不是个探子,必然受不得重刑,万一死在你手上你两个儿子这辈子都会对你有疙瘩;她若是个探子,恕我直言,探子都是受过训练的,戴夫人你这么一个外行纵然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实话,还必会设法坑得你与儿子起误会——这误会一旦起了,真的就是一辈子了。”
戴夫人总归是个后宅妇人,能猜到这里头有吴小溪的事儿、敢来找她打听就不容易了。闻言脸儿吓得白了七分,半晌才说:“如何是好!”
贾琮道:“只好水好饭养着她,留着来日再审。”
戴夫人跌足道:“等不得了!那女人的儿子如今得了宠!”乃思忖片刻,向贾琮下拜道,“我身边有个丫鬟最是伶俐,不知贾先生可否请人教教她?”
贾琮与吴小溪互视一眼,道:“丫鬟?很聪明么?要么请来我看看。”
戴夫人忙喊:“茴香——”
过了会子,有个女子挑门帘走了进来。贾琮一瞧,这个茴香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丫鬟打扮。一双眼睛锃亮,明晃晃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