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收服不了侄儿我帮你收服。要紧的是她背后之主要问出来。”见高历眼神动了动,他接着说,“还是有人看上了这女人向你讨要?”他一壁说一壁瞧着高历。高历这会子在儿子表侄跟前颇无戒备,瞧他脸上的神情显见是说中了。贾琮撇嘴道,“二表哥,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猜小赵先生是被她诱住了特帮她圆场的嘛!今后请叫我神算贾胖子。”
高历叹道:“小赵先生是个极难得的人才,他不过想要一个女人,给他就是。他要我十个也给。”
高华才要说话,贾琮忙摆了摆手,向高历道:“表叔,二表哥不是非要这黄鹂的性命不可,只是须得问出背后之主来。”明明看见高历张嘴想说话,贾琮特不让他说,连口气都不断的顺溜吐话。“小赵先生我不信他问的出来。明知道她有心勾搭二表哥还来勾搭我,依然喜欢她!连二表哥刚被她害死一个爱妾都下不去狠心审她,足见此女当真是个人才。我所言‘人才’没有贬义、不是讽刺、不是反话。我当真觉得她是人才,能收服最好,杀掉可惜。表叔表哥请看我诚实的双眼!”
高英忍不住笑了。
“大表哥你别笑!”贾琮喊道,“我是认真的!”
高历喝到:“胡闹!这样的女子要多少有多少。”
贾琮嗐声跌足道:“表叔你……我怎么跟你说呢?!这个黄鹂是个极其难得的女细作,作为美色系间谍,她魅惑能力很强,想教养出一个她这水平的来是很难的,绝非要多有多少。我是很恳切的在告诉你们人才难得,你们只不信!这样的人才咱们应该先试着收服。她想要什么条件让她开出来,咱们试着满足她;她有家人在她主子手上当人质,咱们救出来。”
高历摇头道:“此女并非背后有主,不过是个寻常有心思的丫头、想往上爬罢了。华儿死了一个姨娘,明儿替你添两个便是。”
贾琮扯了扯嘴角道:“这话是小赵先生告诉你的吧。表叔,小赵先生说的什么你都可以相信,唯独与这个黄鹂相干的千万别信。他已经被诱住了,就如同被狐狸精迷了似的。”
高历道:“我已答应他了。赵涂是个人才,比他叔叔还强些。”
高华急的又要开口,高英忙抢着说:“没说不给他,晚两天给行么?横竖我们都不会沾这个女子。”
贾琮接口道:“也不刑讯逼供,只审审她吓唬吓唬她。要不装神弄鬼吧,评话包青天里头就有扮作冤魂向贪官索命、诈唬得贪官招供的。”
高历闻言有几分犹豫。
高英道:“爹,她是个寻常丫头也罢、是谁家派来的也罢,害死一条人命总错不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胆儿?冤魂索命必会招供的。”
贾琮皱了皱鼻子:“奇怪。依着小赵先生的人物品格,要个好得多的女子极容易。他究竟看上黄鹂什么?”
高历轻叹道:“他委实喜欢这女子。说来话长,我也答应他不告诉旁人。”过了会子又说,“是男人都难免有重情之时。”
高英道:“只是他实在降服不了这女子。儿子扮神弄鬼吓唬两日就给他,爹看如何?”
话音刚落,贾琮嘟囔道:“这个黄鹂真的是人才啊真的真的,你们真的不考虑收服吗?大表哥,要不你试试?”
高历喝到:“胡闹!我已‘答应’将她给人了。”贾琮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大甘心的瞧着高英。高历又瞪高英。
高英忙说:“既然爹已给出去了,自然不能派出去作探子使。”高历哼了一声,贾琮颇为失望。
贾琮乃道:“翻回头来说,表叔方才使人来带她走又不说明白,可是自觉对二表哥不大好意思、又搁不下当爹面子来跟他解释?”
高历板起脸来:“些许小事解释什么?”
话音未落,贾琮扑哧笑起来,指着他道:“跟我爹死要面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高英立时哈哈的笑,贾琮跟着大笑,高华也不禁笑了。高历撑不住了,指着他们喝到:“臭小子反了你们!扯你们老子的臊,都皮痒么!欠揍么!”臭小子们笑得愈发大声。
黄鹂遂又被带回了高英处;高华贾琮已没了看热闹的兴致,没跟着去。半道上高华叹了一声,埋怨道:“爹竟那般看重赵涂。”
贾琮道:“二表哥院子里两只猫儿打架,一只咬死了另一只。因为二表哥喜欢死的那只,想宰了凶手猫出气。偏有个客人看上了那只凶手猫,觉得那猫儿漂亮可爱,想要去玩儿。表叔遂将那凶手猫拿去送给了客人。”
高华怔了怔:“人又不是猫!”
贾琮道:“姨娘丫鬟皆是奴才,奴才与猫狗何异?”
高华一时语塞。
哥俩到前头路口分手,贾琮往迎春院子去了。他乃将这些事儿一一说给迎春高芒两口子听。
高芒道:“我爹极信小赵先生,坐实他禁不得美色也好。”
贾琮笑道:“大表哥必会试着招降黄鹂,且看他手段如何。表叔肯让他将人带走就是默许。”又说,“为了转移表叔和表哥的关注点,我特夸大了黄鹂的本事。只依然想不明白赵涂为何非要救黄鹂不可,显见灭口更妥当。”
迎春道:“会不会是当真看上她了?”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