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必分分久必合。只是最近他们彼此之间打的少了。不是他们学会了礼义廉耻,而是——”又翻一张,这回是画的是一艘大船,船头树着西洋火炮,并一个西洋兵士手持西洋火枪。“他们现在有了可以去任何地方的大海船、有了火枪火炮。”再翻一张。
这回又是一张地图。他指着地图道:“这是两百多年前的世界地图。此处为阿兹特克国、玛雅国、印第安国、瓦肯国、塔图因国,还有许多小国。此处为埃及国、苏丹国、津巴布韦国、哥斯拉国、瑞文戴尔国,也有许多小国。此处有毛利国、柯南国、基德国,并其他小国。”他只管在地图上信手指指点点,口里胡说八道,将诸位王爷唬得一愣一愣的。乃又翻了一张,仍旧是地图。“这是现在的世界地图。诸位王爷请看。方才我说的那些国家都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君王子民或是已被屠戮干净、或是做了奴隶。其王公贵族世代积累的金银财宝、古玩奇珍悉数被人船栽车拉打包运走,运了个干干净净!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皆已是西洋英吉利国的地盘了。诸位王爷请看,此为英吉利国本土,大概是一个河南外加半个河北那么大吧。”
四周一片抽气声。显见大英帝国本土和殖民地对比强烈,把他们惊到了。
“此处为西班牙国本土。比英吉利国过大一些,大概有两个河北加半个河南。如今他们的地盘是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其余我就不一一点明了。横竖这——些已经悉数为西洋诸国得了去,屠尽诸国君臣百姓,将他们本国之民以大船载来,移居到这些土地,念书、种地、开小作坊、经商,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诸王脸上俱阴晴不定,攥拳头的咬牙齿的都有。
贾琮啪的一击掌:“我朝也好、前朝也罢,都曾与外族征战。多半是因为对方先掠我边境,我国自卫反击。也都曾打赢过。只是咱们打完了之后就回国,也不惊扰当地百姓、也少掠夺异族皇宫。最后得了最多数十年的仁义之名。数十年之后,人家早忘记从前你们曾放过他们祖宗一条生路了。养足了男丁马匹,他们又来扰我边境。再看人家西洋诸国。根本不要什么狗屁仁义道德。前头这些国家都没惹过他们,他们皆是平白无故去攻打旁人,为的只是夺人钱财土地。阿弥陀佛,金灿灿的纯金,白花花的银子,一船船运走,然而并未有皇天后土、神佛仙人去修理他们。被屠戮的那些国家已经被杀干净了,而杀他们的人毫无报应。可见这些地方并无神明主持公道。”下头众人皆不禁含了一丝冷笑。“各位王爷,这些地方之原主已死,新来者尚未安定,正是无主之地也。”
诸王中有好武者如蜀王,有贪财者如吴王,目中俱有精光射出。
贾琮轻轻一笑:“大海船咱们也能造。火器么眼下是他们做的又好又多,咱们可以买来使嘛。西洋诸国彼此打了数千年的仗,皆是世仇。咱们跟法兰西国买火炮去打奥地利国,他们一定卖;跟德意志国买火枪去打普鲁士国,他们必然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横竖要打,打谁不是打,何必打自己人。横竖是抢,谁抢不是抢,干嘛不黑吃黑?横竖是金银财宝,谁得到是谁的。与其打司徒打司徒、司徒抢司徒,不如诸位司徒一齐出去,抢了东洋抢南洋,抢了南洋抢西洋。”他向众人嘻嘻一笑,“诸位王爷,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