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听这声音十分陌生,想不出来是谁,不过能断定,应该是个年轻人。
几息之后,一个少年郎出现在门口。
“呦,这么热闹呢!”
来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长得颇为壮实,面色和善,一张圆脸满是笑意,看上去憨厚实在,应是极好相处。
徐福之前还当穆贤在等帮手,如今看到这少年,心里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大宝,来!”
穆贤笑着招呼了一声,等到那少年到了近前,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接着道:“帮叔叔个忙,把那人手里的东西换过来。”
“好!”
那少年不问缘由,十分痛快地答应下来。
徐福闻言赶忙把玉像托在身前,心中已打定主意,不管谁来抢,他都拿这玉像砸,若是穆贤都不在乎了,那这玉像也就没用了。
就见这个名叫大宝的少年,双眼微微放光,盯着徐福手里的那卷棉被,右手两指往眉心一点,人就那么消失在原地。
徐福还没等反应过来,却发现手上一轻,手里的玉像以及卷在外面的那床漂亮的绣花被子已出现在穆贤身旁。
穆贤显然有所准备,一把便将玉像揽入怀中,脚步一点已出了房门。
就在穆贤离开房间的瞬间,屋内灵力涌动,无数藤蔓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
“怎么样?我的移形换位厉害吧!”那个叫大宝的少年此时被徐福抱着,丝毫不觉得不妥,甚至还有些得意地跟徐福炫耀。
徐福没想到还有这等诡异的术法,心中对这个大宝再无半点好感,愤恨地将他扔了出去。
就见那少年在半空中再一次消失,半空中则是出现一个花盆。
再一抬头,果然发现那少年已站在门外。
藤蔓长得极快,徐福这一愣神儿的工夫,脚已被缠住了。
徐福赶忙用力挣脱,再看傅松岗,她正操控着一道血色水刀在那儿劈砍疯长的藤蔓。
那血色水刀极为锋利,在傅松岗的驱使下,几乎化作一道血光,发出阵阵尖锐的破风之声。
血色水刀所到之处,所有的藤蔓应声而断,那些被切断的藤蔓像是受伤的蛇,顺着地缝又钻到了地下。
不过那藤蔓似是无穷无尽,刚被切断便又迅速长出新的来,不多时便充满了整个屋子。
傅松岗身处其中,凭借着锐利的血刀和敏捷的身手,勉强护住她与李丹心,二人总算没被藤蔓缠住。
徐福本想冲过去救李丹心,却发现举步维艰。无处不在的藤蔓像是一张大网,让他空有一身蛮力却使不出来,若不是得到傅松岗的启发,想到用大烈风刀劈砍,他此时恐怕早已被捆成团了。
虽然徐福已经尽力劈砍,但那藤蔓长得实在太快,似是无穷无尽。
可人力终有尽时,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徐福还没想出应对之策,突然发觉屋内灵力一阵翻涌,数道血光从李丹心与傅松岗的方向射出来。
那血光堪比血色水刀,将屋内半数的藤蔓都切成碎渣。
徐福反应极快,猛地一个侧身,险些被一道血光射中。
血光中蕴含的灵力让徐福心惊,其威力自不必提。
不只是屋内的藤蔓,连屋顶和四面墙都被瞬间崩飞,碎成小片。
房屋崩碎的瞬间,又见一人腾空而起,是傅松岗!
她此时满身血迹,怀里还抱着仍在沉睡的李丹心,这一跃竟是跳出去十几丈,头都没回一下。
“这就走了?”徐福虽然很希望师父得救,但这位傅堂主也太不讲究了!
刚才为了躲避血光,徐福稍一分神,此时已经被藤蔓捆住了半边身子,如今再一愣神儿,整个人就只剩头还在外面了。
徐福也说不出是该感激还是该骂这位傅堂主,不过李丹心被救走,他也没了顾虑,当即运足力气全力一撑,那些原本充满灵力,韧性十足的藤蔓竟被他一下子就撑断了。
徐福甚至感觉自己这力气用大了,只觉得这些藤蔓似是被抽空了灵力,韧性大减。
看着屋内不再长出新的藤蔓,徐福神色一凛,猛地抬头,就见无数藤蔓从李丹心胸襟、袖口、衣领中不停钻出来,此时已将傅松岗捆了个结实。
徐福看过去时,二人正从半空中往下落,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傅松岗修为不凡,估计摔一下还没什么,但李丹心可就糟了!
徐福疯了似的施展绝尘步法往前冲,无奈离得实在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跌落下来。
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未出现,不知从哪儿冒出一道水柱,将二人一下子给卷走了。
徐福大口地喘着粗气,平复着有些狂躁的气血。
方才当真是千钧一发,到底是谁救下二人?
徐福正要继续去追,突然觉得头上一暗。
来不及抬头看是什么,徐福猛地一个横移。
“嘭!”
一声闷响。
徐福赫然发现脚边竟扣着一个巨大的白瓷碗。
大碗扣在地上看着约莫六尺高,上面闪烁着各种他看不懂的符印,一看就是件厉害法器。
徐福暗暗心惊,刚想给这大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