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没多少孩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年纪限制，大的小的都在一起学。”
李娟伸手推开了一间教室的门，班里坐着稀稀拉拉几个孩子，正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几个年纪小，目前在学二年级的知识。”
她转过身客气的对着沈不归笑了一下，“沈老师，以后这个班就麻烦你带一下了。”
沈不归点了点头。
教室里环境算不上太好，水磨石的地板看上去脏兮兮的，孩子们也邋里邋遢的，沈不归自己都没怎么正规的上过学，所以一下子也不知道老师该做什么。
看着班级后面的图书角，直接大手一挥先让几个小萝卜头去看书去了。
他的教材在讲台上放着，随手拿起来扫了两眼，又不太感兴趣的丢了回去，坐了下来，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他昨晚睡得有些不太好，陈年往事的旧梦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甚至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都被回忆了起来，这让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差劲。
打了个哈欠，沈不归没精打采的拿起粉笔，打算在黑板上写几个数学题，等会儿让小萝卜头们解题，这样的话也能水一节课。
也许是精神不佳的缘故，手中捏着的粉笔一个没拿稳直接滑了下去，在地上摔成了三瓣。
啧了一声，沈不归只好弯下腰，打算将粉笔捡起。
就在此时，一只苍白的小手从讲桌地下伸了出来，将那几节粉笔慢慢的拿起，缓缓的递了上去。
“......”
如果不是顾及着这里是教室，沈不归差点就召出斧头劈上去了。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下一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茫然的探了出来，漂亮如宝石一样的异瞳闪烁着大大的疑惑，似乎在问沈不归为什么还不接过去。
警惕感和杀意如同潮水一样退却，沈不归扶额哭笑不得的看着所在讲台下面的小一。
“我想，来看看你。”白色的粉笔灰将他的小手染脏，可爱的小男孩看上去有些紧张，纤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可，可以吗，”
沈不归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当然可以。”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一显然有些高兴，他的情绪表达有些内敛，抿着唇，亮晶晶的眼睛微微弯了弯。
有些违和的情绪忽地在沈不归的心间升起。
他摸着小一脑袋的手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小一看上去跟昨天有些变化。
“沈老师，你在干啥呀？”
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叽叽喳喳的学生们好奇的看着他的手停在一团空气上面。
“这里面有啥东西吗？”
衣角被人小心的拉了拉，小一低声道，“他们看不到我的。”
沈不归才不会在乎一群小萝卜头的看法，他故作严肃的板起脸对着那几个学生道，“回到你们的位置上，把数学书练习册之前学的题再做一遍，这个讲台有些坏了，老师修一下，等我修好之后起来检查你们的题。”